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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宮斗玩么?我煩躁不已,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背過身叫他離開。他在背后輕嘆道:“百里教主,我從知道你入京遇見越王之時便想法從魔教逃出來見你。這些日子日夜兼程,受盡風(fēng)霜之苦,你難道就不能問我一聲,我這一路辛不辛苦,平不平安么?”我憑什么問他?他可問過我一句過得舒不舒心?我心中慍怒,面上卻不顯出,轉(zhuǎn)回頭負(fù)手而立,冷笑一聲:“你不過是個影衛(wèi),憑什么受本座高看?待得日后本座出宮,便要與武林盟主冼冰刃合婚,到時縱橫自有新父親撫養(yǎng),也用不著你在他身邊。你只管跟著玉嵐煙做你的攻三,用不著再到本座面前邀寵賣乖!”龍九微帶顫抖的聲音自我背后響起,帶著難以言喻的痛苦心酸:“你、你當(dāng)真看上了冼盟主。他又比我好到哪去……你不是本來也不喜歡他的么?我當(dāng)初是曾騙過你,可是在寒潭邊上那次……”“住口!”我猛地?fù)]袖,一掌打斷了他的傾訴。我本來已打算放過他了,這人卻是時時提我心頭忌諱,不激得我真殺了他不肯罷休么?到底是我心思不穩(wěn),莽撞出擊,這一掌卻被他穩(wěn)穩(wěn)接住,反手緊緊握住,向前一拉。我也狠狠向后抽手,兩人力道相較,漸漸成了內(nèi)力比拼,僵在了當(dāng)場。他內(nèi)力原就比我渾厚些,再加上我生縱橫時到底傷了身子,事后也未曾好生安養(yǎng),此時消耗不起,只得開口叫停。那影衛(wèi)jian滑得很,與我約定同時撤力,卻在撤力之后猛地一拉,拉得我站立不定,一手按進(jìn)了他懷中。被人這樣戲耍,我心下自然郁悶,再顧不得縱橫的面子,內(nèi)力提起,便要自那只手掌透出。那一掌未及按實(shí),手腕便被他緊緊握住,一股內(nèi)力透入脈門,壓制得我再提不起力道,被他牢牢抱在懷中。他埋首在我發(fā)間,長嘆一聲:“百里封疆,你對我總是這般狠心。咱們的兒子都這么大了,你卻要拋夫棄子做這個皇妃。就算我之前確有對你不起之處,可縱橫何辜?難道你要讓他小小年紀(jì)便沒了母、父親?”他的手又緊了緊,忽然放開幾分:“百里教主,我知道咱們之間誤會重重,此地也不是講話之所,你可能隨我去一個地方?”我隨他去什么地方,我現(xiàn)在連這宮門也踏不出去。但在此人面前我也不愿做出可憐相,只冷冷說道:“我憑什么信你?我容你在這里胡攪蠻纏這么久已是仁至義盡,你若再有什么無禮舉動,我便直接叫嵐飏宮弟子拿了你了!”他神色一滯,低低笑道:“好,也好。果然你和秋宮主是父子,怎么會有隔夜仇。我原還想你在宮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原來你是甘心做這個昭容,就連秋宮主也是樂意叫兒子進(jìn)來享這場榮華富貴……”我聽得他聲音這般哀苦,心中更是憤郁難言,幾回深深吸氣,只是不愿在他面前顯露出自己無能為力之態(tài),便忍氣吞聲,閉了眼任他埋怨。他訴說良久,長嘆一聲,伸手拂上了我背后大xue。我“啊”了一聲,即被他點(diǎn)中啞xue,放倒在椅子上。他隨手拿起桌上的看了一眼,冷哼一聲扔了回去,低下頭來在我耳邊輕道:“百里教主,你這個昭容早晚也是要被皇上廢了。與其等到那時被人逐出宮去,不如咱們現(xiàn)在便一同離宮,就如過去我說過那般,隱居起來可好?”沉默一陣,又自顧自地說道:“你既不反對,便是默認(rèn)了?!?/br>我反對得了嗎?早知道我就該在他一進(jìn)門時便下殺手,然后吩咐嵐飏宮弟子結(jié)下大陣,把他捆了送回去給我娘,還和他說什么話!這人品性我又不是頭一次知道……我又不是頭一次知道,看見他裝可憐怎么就能真的可憐起他來……他在我面前一向這樣假惺惺地,謊話說得比真話還流利。前一時還口口聲聲地說要和我隱居起來;后一刻見了玉嵐煙便回去接著做他的影衛(wèi);更別提還顛倒是非,說得我好像多么對不起他似的——我憑什么就得對得起他,就得事事如他的意?我憤然坐在椅上盯著龍九,卻見他已快手快腳地將床上的余美人發(fā)髻拆開,隨手梳成普通的抓髻。又用濕手巾替余美人凈了面,從懷中拿出一丸丹藥用水化了,在她面上輕涂了一層,又在幾處加重,不過一柱香的工夫,便將她化得和我一般無二。好出眾的手藝,仿佛比江白素剝?nèi)四樒ぶ泼婢吒屑夹g(shù)含量!若非我啞xue被制,此時說不準(zhǔn)便要出聲喝彩了。那影衛(wèi)在我二人面上來回打量幾番,在余美人臉上微微修改幾處,總算滿意,又將她的衣裳換下,解了我的外裳系在她身上,這才算功德圓滿。他又拿了那杯藥水在我臉上涂抹一陣,從衣箱中找了件素靜衣服替我換上,托著我的臉仔細(xì)觀看,面上揚(yáng)起了幾分滿意的笑容。我也靜靜地盯著他,等待他下一步動作。他面上微笑漸漸斂起,一手撫上我頸間,又沿著胸骨向下緩緩移動,手指不時透力,將方才被制的xue道重又解開,退開一步說道:“百里教主,你是要隨我離開此地,還是要叫外頭的人進(jìn)來拿我,都由得你。我不迫你,只在此待你發(fā)落罷!”74、影衛(wèi)訓(xùn)練營此時離宮,正好避開是非。那位余美人既然要死了,就說明麗妃離事敗不遠(yuǎn),雖然我也想看看她要死時玉嵐煙當(dāng)如何處置,不過也實(shí)在不耐煩在一個正牌主角和一個BOSS手下過日子。秋嵐緒雖是我父親,但過些日子他退場了再孝順也來得及,估計他也沒指著我?guī)退麖s君奪位什么的。可跟著這影衛(wèi)走也不保險。他雖然話一向說得好聽,做出事來卻是令人發(fā)指,若非我后來一直有些用他之處,也早殺了他以絕后患了。此時看著他低眉順眼任由發(fā)落的模樣,再想想我困居宮中不得自由的境地,倒還是……不論如何,還是先離開此地的要緊,總不能一天到頭跟個女人似的拘著,還沒事跟一群反賊共商掉腦袋的事體。俗話說,炮灰造反,一輩子不成。任那麗妃再心比天高,也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我何必綁在她這條破船上等沉?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先行脫身。我從房中找出紙筆,寫下一封書信留給秋嵐緒,又拿了些金錢珠寶隨身帶著——當(dāng)了這么久又是四品又是三品的宮妃,好歹得帶點(diǎn)俸祿回去。都收拾好后,我便叫影衛(wèi)頭前帶路,引我往宮外去。只要出了宮,誰還耐煩和他同行?我自己買匹馬,不出半月便能趕回魔教。我慢慢整理衣服,暗地里想著心思。龍九便自桌上拿起一面鏡子遞給我,頗有幾分期待地說道:“百里教主,看看我易容的手藝如何?”這還用置疑么?我親眼看著他把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