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定要做好,可是我們現(xiàn)在連藥材都沒有?!崩铑Q鲱^看著漆黑的夜幕。 李晃拍了拍李睿的肩膀,說道:“哥哥,車到山前必有路?!?/br> 李睿轉(zhuǎn)頭看著她,勉強扯了扯嘴角。 李晃卻對他笑了笑,說道;“哥哥,我想到了辦法。” 李睿卻道李晃在安慰他,伸手摸了摸李晃的頭,沒有說話。 “哥哥,我看這城里富戶商賈不少,明天我就讓他們捐贈錢糧?!崩罨握?。 李睿有些吃驚,“他們?nèi)绾慰???/br> 李晃笑了笑,說道:“我自有辦法。夜深了,哥哥回去安歇吧。明天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災(zāi)區(qū)了。” 李睿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心下生出期待來。 第二天一早,李晃起床的時候,李睿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去往災(zāi)區(qū)了。 李晃洗漱完,自己研了墨,寫了一封長信,燃了蠟封了口。將信交給一名暗衛(wèi),命他快馬加鞭送回京城去。 全順端來幾個饅頭,一碗清粥。李晃也不嫌棄簡陋,幾下吃完了,便來到前院。 袁沛初今天也跟著李睿他們?nèi)チ?,府衙里只有幾個衙役。李晃隨手叫過一個。 衙役一陣小跑過來,躬身給李晃行了禮?!巴鯛敚泻畏愿??”袁沛初特意交代過留守的衙役,后院那位是王爺,要好生伺候。 “你叫什么名字?”李晃邊說便往廳里走。 “小的吳成業(yè)?!毖靡壅f著,很有眼色的給李晃搬了張椅子過來。 李晃一屁股坐下,點點頭問道:“這益州城可算富庶?” “益州位置好,是西南商路的必經(jīng)之地。很多外地商戶都遷到了城內(nèi),如今城里近半人家都是商戶。”吳成業(yè)答道。 李晃點點頭,進城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城內(nèi)的建筑大多都豪華氣派。 “行,麻煩你們跑一趟,給所有城里的富戶都下張?zhí)?,就說寧樂王有請,嗯,時辰就定在申時吧。你們這有沒有宴客的廳子?要足夠大?!?/br> 吳成業(yè)為難的說道:“城里富戶怕有近千戶呢,跑下來至少需要三四個時辰。衙里有宴客的廳子,但是不能容納這么多人。王爺,您看?” 李晃沉吟了會,問道:“那城里不是商戶的富戶有多少?” “大概兩百來家?!?/br> “那今天就請這類富戶?!崩罨握f道。 李晃讓吳成業(yè)將府衙里所有會寫字的人都叫到了一起,就連會寫字的暗衛(wèi)都被李晃拉了過來。 府衙里的筆墨紙硯最不缺,加上李晃一共八人,同時開工寫請?zhí)?/br> 半個時辰后,衙役們每人懷揣著幾十張請?zhí)?,騎著馬往城里各處派發(fā)請?zhí)チ恕?/br> 吳成業(yè)不明白這王爺打的是什么主意,難不成她想讓這些富戶捐銀子不成?吳成業(yè)這會到了孫府,這家出了做大官的子弟,一躍成了益州的大戶。叫開門,開門的小廝見是衙役態(tài)度很冷淡,“不知這位差爺有何事?” 吳成業(yè)將請?zhí)f給他,說道:“這是寧樂王爺給你家老爺下的請?zhí)?,我還要去往下家,請你轉(zhuǎn)交給你家老爺?!闭f完不待小廝反應(yīng),轉(zhuǎn)身上馬離開了。 小廝看了看手里的請?zhí)?,是一張單面請?zhí)?,上面簡單寫著幾句“茲定于嘉定十九年己酉月丁酉日申時于太守府衙宴客,屆時請光臨?!边€蓋了個寧樂王的印章。小廝從未見過如此簡陋的請?zhí)?,連客人名字都不寫,字還丑得連他看著都嫌棄。正猶豫著要不要送去給他家老爺,就碰到了管家。 “你手里那是什么?”管家見那像是請?zhí)粯拥募垎柕馈?/br> 小廝連忙將請?zhí)f給了管家,“林管家,剛剛一個衙役送來這張請?zhí)?,說是寧樂王爺有請咱們老爺。” 林管家將請?zhí)恿诉^來,雖然簡陋,但是印章看著像是真的,而且還是由衙役送來的,怕真是寧樂王發(fā)的帖子。當(dāng)下不敢耽誤,連忙拿著去尋孫老爺。 孫老爺看完請?zhí)了及肷?。這女王爺在大興名頭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瑢O家大房在京城里做官,曾說過這寧樂王從小就張揚跋扈,活脫脫的混世魔王。卻不知這個時候怎么來了益州,還給他們下了帖子。 未時末。府衙前車如流水,馬如游龍。梁太守上任后,從來沒有舉辦過什么宴會,這會倒是像恢復(fù)了前任太守在任時的風(fēng)光。 城里的富戶老爺們大多互相之間都認識,這會見城里的朱門繡戶幾乎都來了,心里疑惑更甚,不知道這寧樂王想做什么。但是見有那么多人,心底的擔(dān)憂倒是淡了下來。寒暄的寒暄,敘舊的敘舊,好像這真的只是一場平常的宴會。 眾人被請進后院,寬敞的院里緊湊的擺著各類椅子凳子。待客的衙役安排眾人坐下,別說茶了,連桌子都沒有。 眾人坐定后,李晃身著一身靛藍襕衫快步從院門走了進來。 李晃走到正前方,笑著對眾人拱拱手,說道:“本王多謝各位賞光?!?/br> 眾人極驚訝,沒想到眼前這個穿著一身男裝,身量纖長的年輕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女王爺!眾人都是人精了,壓下驚訝站起身來,齊齊給李晃見禮,“見過王爺!” 李晃伸出雙手作出下壓的動作,笑道:“諸位不必多禮,請坐請坐。”說著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全順坐在一旁,面前有張桌子,上面還放著筆墨紙硯。 眾人心里猜測著寧樂王可能是想要讓他們捐銀錢,如果真是那樣,說不得真要捐一些了,畢竟王爺面子還是要給。 沒想到接下來李晃絕口不提捐銀子的事,只是挨個挨個的問每家的情況,比如有沒有子弟在做官啊,叫什么名字啊,在哪里做官啊什么的。被問之人自然老實回答,全順就開始記錄。不是所有富戶都有子弟在做官,但是幾乎都有當(dāng)官的親戚。 剛開始大家還覺得沒什么,反正這又不是什么秘密。但李晃越往下問,被問之人就越不安,為什么寧樂王旁邊的下人要把他們回答的內(nèi)容記下來?他們稍微說得快一些,還被要求重復(fù)回答。為官之人哪個身家會清白了去,這寧樂王莫不是被派來清查貪污的吧?眾人越往深處想越是害怕,所謂越富有就越惜命。 一個時辰過去,李晃還沒有停下來,全順手寫得太酸,換了一個衙役來記錄。李晃看著院里冒著冷汗的眾人,笑了笑,停了下來,說道:“瞧本王,竟忘了給各位老爺上茶?!闭f著吩咐一旁的衙役們上茶。 一摞摞粗瓷碗被搬了上來,幾個衙役抬了幾只大桶上來,一個衙役用一只大瓢往碗里裝著茶,其余衙役就將茶水分發(fā)給院里的老爺們。 冒了一個時辰的冷汗,眾人早就渴了,也不管碗是粗瓷還是細瓷,端起來就喝。結(jié)果茶一入口就差點噴出來,這是什么劣質(zhì)茶啊,不僅澀口,還有一股nongnong的霉味,當(dāng)即就想吐出來。但是看著前面的寧樂王也喝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