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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只緊了緊衣襟道:“那個……下次不用了!”“是是!不會有下次!”元寶點頭答應(yīng),連忙下床開始里里外外的忙活去了。自然是不會有下一次的!再有這樣的機會怎麼可能還這般只是摟著睡到大天亮?金萬兩洗漱過了便正襟危坐,直等到那趙姓老板差人將金票送來又將原石拉走了才放松些。左右擺弄著手里的金票心情卻漸漸的郁卒起來。這麼多的錢,不花他擱在心里難受;要花卻又覺著rou疼,也不知道要花在哪里才能舍得,果真是進退兩難,難為得他連早飯也沒吃下。這般煩惱了一整天,直到了晚上才終究是下了決心。若說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讓金萬兩能舍得花銀子,還心甘情愿的,那恐怕也只有那一件事了!晚飯後,金萬兩便將滿倉叔和元寶叫到院子里,鄭重其事的宣布:他要出一趟遠門去!滿倉叔一聽吃驚不小。他家少爺平日里連稍遠一點的收貨地點都不愿意去,只嫌棄路遠浪費路費,今天既沒聽他說要去收貨,也沒其他更重要的事,卻不知他怎地變了性情,連忙問:“少爺,你這出門是要做什麼?”“去找一個頂頂重要的人……”“那……少爺可知道那人的所在?”“這個……總有辦法找到的……你就不用擔心了。”金萬兩想了下,臉色凝重的繼續(xù)道:“我走的這段時間,鋪子里就全靠你了,滿倉叔!我會留下銀子周轉(zhuǎn),你記得要小心經(jīng)營,還有記得下月去隔壁收房租……”“是,少爺放心!”金萬兩又零零碎碎的叮囑了許多,滿倉叔都認真答應(yīng)下來。元寶卻是半個字也沒有再聽得進去,只在心里琢磨那能讓金萬兩不惜花上那麼多路費去尋的重要的人是誰?金萬兩少年時兩位父親就先後去了,這些年里遠親也早就因為他家道敗落鮮少來往,更沒有聽說他有什麼離別多年的至交好友。左右想來實在是沒有什麼頭緒,只皺眉低頭,心里一陣不太妙的預(yù)感隱隱露頭。這麼多年,居然還能漏掉這麼重要的信息,真是白白養(yǎng)活了那些人!他心里正將那些辦事不利的屬下罵上一遍,尋思著要如何懲罰,那邊就聽滿倉叔問道:“元寶你看如何?”“哦?什麼……”他剛剛走了神,根本不知滿倉叔問的是什麼。滿倉叔也不奇怪,只笑著又說了一遍:“我看少爺一個人出門,終是孤獨也不安全,不如你跟著去做個伴,路上兩人也能相互照應(yīng),你看如何?”元寶連忙點頭,他原本就一定會找個理由跟著去,現(xiàn)在名正言順,自然是立即答應(yīng)。金萬兩心下不愿多花一個人的路費,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怕元寶這剛撿回來的外人不靠譜,欺滿倉叔年紀大了好哄騙,等自己一走,這辛苦經(jīng)營的家業(yè)就交待了,便也同意了滿倉叔的意見。一切計劃都安排妥當,金萬兩便回了屋子去收拾行李,留下滿倉叔和元寶在院子里說話。“我年歲大了,膝下無兒無女,只盼著少爺能平安喜樂……”滿倉叔看著金萬兩的房門淡淡道:“你這些日子來隱藏了真實身份到我們這小家小戶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滿倉叔說什麼?”元寶只裝作沒聽懂,歪著腦袋一臉老實樣子。滿倉叔笑笑,看著他:“這些日子的事都是因你而起吧!我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畢竟經(jīng)歷的事不少,還看得出來!只是,我們家道早就敗落,你既不為財,那到底是為什麼?”元寶看了滿倉叔一會兒,不再裝樣,收起臉上表情,露出了平日里一貫的凌厲,一瞬間竟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隨手彈了彈衣袖道:“既不是為財,那自然是為人!”滿倉叔了然的點點頭:“原也該是如此。但不知你對我家少爺有多少的真心,若是只是一時興起,滿倉叔就勸你一句,別招惹我家少爺了,這些年他支撐著這點家業(yè)過得不輕松,我只盼他有個踏實的人托付,你的家世背景頗不尋常,只怕我們高攀不起……”元寶安靜聽著,臉上表情絲毫不變。滿倉叔看了看他又道:“我跟著少爺這麼多年,對他也了解,他看著機靈,其實死心眼得很,這次要去找的人大概就是他一直傾慕的人。我只怕你這一番心思未必能得到回報,不如及早放手,尋個機會就離開吧……”元寶瞇了瞇眼,心里更是將那些手下的祖上也都罵了一遍,連金萬兩喜歡了別人他都不知道,真是浪費了這些年打聽監(jiān)視的的功夫,淡然道:“滿倉叔不必cao心,我既然費了這些心思來府上,自然是對他勢在必得,至於有多少真心……”元寶回頭看著滿倉叔突然笑道:“一定不比你對雁文的爹爹少!”猛然間被提到埋藏在心里多年的隱秘,滿倉叔不禁一愣,隨即想到他既然連自己這麼秘密的事都知道得這樣清楚,想來對金萬兩也是真的下了大功夫,這心思果真不像是鬧著玩的,也不好再多說,只是被提及了埋藏了這麼多年的感情秘密,心里不由感傷,搖搖頭道:“可惜我沒有本事,當初公子病重我無能為力,現(xiàn)在只能在少爺身上多盡些心而已……”滿倉叔對元寶拱拱手道:“話既說到此處,敢問一句公子貴姓?”元寶端坐在石椅上,抬眼看了看淡笑道:“在下姓沈。”滿倉叔一驚,仔細瞧著元寶似笑非笑的臉,心下漸漸有了眉目,試探道:“我家少爺?shù)故怯幸粯锻尥抻H,對方便是都城沈家。”停了一下,見元寶神色依舊,接著道:“只可惜,那沈家家勢非凡,恐怕不會認這門親事啊……”“那倒未必。我聽說沈家老太爺是極講信用的人,當不會食言,你說是吧!”滿倉叔聽到這里忙站起身來,恭敬著向元寶躬身行禮道:“是在下失言,公子既然這麼說,那就先謝公子吉言,盼公子一路上對我家少爺多加照顧和包容?!?/br>元寶抬抬手扶住滿倉叔,只一笑道:“滿倉叔客氣了?!?/br>話到了此處,那就再明白不過了。滿倉叔原就疑心這樣貌不凡的、撿來的夥計,自他來到之後,店里生意莫名其妙的好,便宜事一再發(fā)生,也只有他家少爺才會天真的以為是自己轉(zhuǎn)運了這麼簡單。只不過,他雖多少聽說些沈家的事,究竟是離得太遙遠,并不十分了解,對於“元寶”喬裝來接近少爺這件事,也只感嘆自己年紀大了,年輕人的心思已經(jīng)不是他輕易猜得透的了。但既然知道元寶對自家少爺并無傷害之意,自然也就不打算捅破那層窗戶紙,只繼續(xù)裝糊涂。“元寶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明日好陪著少爺趕路!我也去整理一下今日的賬簿,不陪你說話了!”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