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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但黃梓瑕還是覺得他眼中隱隱有不悅的跡象,于是只能選擇了縮著頭站在那里,默默地向這位難以揣測的夔王挪近一點。 沒心沒肺的周子秦卻毫不自覺,笑著沖李舒白點頭:“好巧啊,王爺也從這里過?” “送突厥使臣下榻驛站回來,剛好遇到你們了?!崩钍姘纂S口說。 京城驛站正遙遙在望,周子秦也不以為意,指著黃梓瑕對李舒白說:“王爺你看,崇古這人就是這樣,平時老是板著臉,要不是王爺剛好經過也看不到,她笑起來的時候真是頂好看的,春風拂面,桃李花開。以后王爺可以命他多笑笑嘛?!?/br> 黃梓瑕覺得自己的臉都快抽搐了——明明是那種抽筋的笑,明明夔王看到之后臉色如烏云壓頂,周子秦這人居然還感覺不到,真是什么眼力勁兒。 “是嗎?”李舒白側目看了黃梓瑕一眼,問,“有什么好事,讓楊崇古這張石板臉都居然開顏了?” “沒什么,只是……他幫了我一個忙?!秉S梓瑕趕緊說。 李舒白見周子秦點頭,也便不再追究,只是依舊沉著一張臉看黃梓瑕,問:“今日去吏部,可有什么收獲?” “今天簡直大有發(fā)現(xiàn)啊!”周子秦興奮的說,拉著李舒白的衣袖就要在大街上談論案情。黃梓瑕實在無語,輕輕咳嗽了一下。周子秦還恍然不覺地看著她。 李舒白指指后面一家酒館,周子秦才驚覺過來:“不行不行,我們不能站在街上講這個!” 李舒白下了車,三人移師酒館,進了僻靜的二樓雅間。 一壺清茶,四樣點心。其他人都退下之后,周子秦才壓低聲音說:“還是崇古精明,他斷定那銀錠是與龐勛有關,因此一開始就直奔那一批龐勛所授的偽官去,果然一擊即中,這錠銀子,確是龐勛在徐州私鑄的庫銀。” 李舒白看著黃梓瑕遞上來的那張謄抄的字條,若有所思。 周子秦則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黃梓瑕:“崇古,你是怎么推斷這銀子與龐勛有關的?” 黃梓瑕隨口說道:“從這銀子外表發(fā)黑的痕跡看,我想應該是近年鑄造的。既然排除了民間私人鑄銀和假銀錠的可能,又寫著內庫字樣,那么也有可能是有心謀反之人所鑄。而近年來的亂賊,能發(fā)展到鑄內庫銀地步的,只有一個龐勛?!?/br> “說的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周子秦拊掌,嘆息自己錯過一個破解疑問的時機。 黃梓瑕又說:“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這銀錠當時鑄造了多少,又流出去多少了。如果很多的話,又是無從查起。” “并不多,而且都是有數的?!崩钍姘椎f道:“龐勛起兵謀反之時,因為倉促,并未開始設立內庫、封冊偽官。直到我聯(lián)合六大節(jié)度使圍困徐州,他才大肆封官賜爵,企圖收買人心,并將他們與自己捆綁在一起,以免人心渙散。所以內庫設立時日極短,而且因為戰(zhàn)事節(jié)節(jié)敗退,根本就沒鑄造多少錠銀子。龐勛死后,我入駐徐州,查看賬目時,不過才鑄了大小共五千六百錠銀子。其中,二十兩的銀錠共八百錠整,幾乎全部還留存在府中。我命人當場融化了七百九十四錠,只留下五錠作為罪證。銀范已經被毀,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留下來的銀錠了?!?/br> 黃梓瑕敏銳地抓住了其中的一個問題,問:“最后剩下的那一個二十兩銀錠呢?” “如果刑部留存的五錠罪證都還在的話,看來,最后一錠應該就是這個?!彼麑⒂捍镜钪型跞粝Ш蟀l(fā)現(xiàn)的那半塊銀錠放在桌上,徐徐地說,“這就是當時清點龐勛罪證時,唯一失蹤的那一個二十兩銀錠了。” 周子秦抓著頭,陷入更迷惘的境地:“當時查抄徐州的時候,唯一漏掉的這塊銀錠,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大明宮雍淳殿?而且,這留下一半又是怎么回事?看來,在解開了這錠銀子的來歷之后,我們反倒陷入更深的謎團了。 “嗯,這案情越是深入,越似乎與龐勛有關——或許,是有人想方設法讓我們覺得與龐勛有關?!秉S梓瑕說。 李舒白不置可否,將面前的茶碟蓋好,然后站起身說:“今日就這樣,先回去吧。子秦,你去刑部看看那五錠罪證銀還在不在,楊崇古再整理看看其他可以追查下去的線索?!?/br> “好!”周子秦是個行動派,不顧現(xiàn)在已經過午,各衙門行署都已經散衙,他依然準備拍開刑部的門去驗看東西——反正他在刑部混得好,和每個人都是哥們。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預告: 李舒白終于給了女主角一個名分(誤) 十二雙生之花(一) 黃梓瑕跟著李舒白上車回夔王府。一路上李舒白只沉默著,既不說話,也不看她一眼。黃梓瑕覺得壓力很大,只能硬著頭皮坐在矮凳上,揣測得罪了這位大爺的是自己還是別人。如果是別人,為什么他要擺這張臉給自己看?如果是自己的話,得罪的原因是什么…… 正在她思忖時,那位烏云籠罩的大爺終于開口說話了:“幫什么忙?” “啊?”黃梓瑕心里咯噔一下,她自然不敢說是張行英的事情,便急忙說,“是……微末小事,所以不敢勞動王爺大駕,只和周子秦商量了一下。他既然能幫我解決,就不驚動王爺了。” 李舒白見她這副根本不打算告訴自己的神情,便冷冷道:“無妨,反正我也沒這份閑工夫理會你?!?/br> 黃梓瑕松了一口氣,又明顯感覺到他的不悅,所以一直繃緊了神經等待他說下文。 誰知一路上他再也沒有開口,只在小幾上翻閱公文。他速度極快,一目十行,翻動書頁的聲音輕微的沙沙作響,真的連抬起眼睫毛瞥她一眼都沒興趣。 黃梓瑕在松了一口氣之時,望了望上面那些天書一樣的異族文字,覺得應該是吐蕃文,不由得肅然起敬。 一路如坐針氈,直到王府中,下車時景毓景煦一干人已經在門口迎接,等候吩咐。 “叫景翌過來?!彼贿@樣丟下一句,然后便徑直向語冰閣行去。 黃梓瑕好容易松了一口氣,躡手躡腳退了幾步,準備回自己住處去,誰知李舒白后腦勺仿佛長了眼睛,頭也不回只丟下兩個字,“跟上?!?/br> 她朝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叫的應該是自己,只好捏捏手心的汗跟了上去,一邊在心里默念,黃梓瑕啊黃梓瑕,既然你選擇了這個難伺候的主,那就不管怎樣只能跟著他了,水里來火里去,只要他一聲令下,聽從吧! 景毓早安頓好一切,語冰閣內茶水點心齊全,熏香裊裊自爐中升起,細竹絲簾櫳放下遮去外面大半日光。 李舒白在侍女捧上的金盆中洗了手,又接過遞上的白細麻巾子擦手,動作緩慢,看不出一絲情緒。黃梓瑕一旁站著,伺候李舒白批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