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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崔純湛當時是被繞暈了,壓根兒沒余力去聽所謂的可能性和手法,只想寫張條子打發(fā)這位大爺趕緊走人就好了。 “對了,條子拿到手了,可這案子的主管是王宗實,如今我們唯一的難題就是還要去找王公公……聽說他經(jīng)常不在神策軍中,上哪兒找他去呢?” “我去找吧。”黃梓瑕低聲說。 周子秦詫異地看著她:“你行不行?。柯犝f王公公可是個彪悍人物,在朝廷上連瑯琊王家的面子都不給,你能以什么身份去套近乎?” 黃梓瑕自然知道,瑯琊王家與王宗實的關系,在朝中并無任何人知道,所以也不說破,只說:“你先去鄂王府等我,記得去借兩件適合我們穿的公服,大理寺的和刑部的都可以,我待會兒就到?!?/br> 一個時辰之后,他們在鄂王府門口回合,周子秦拿著崔純湛手書,黃梓瑕拿著王宗實的名帖。 第246章 死生契闊(4) 鄂王府如今人心惶惶,從門衛(wèi)到侍女,看見他們進來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雖然個個陪著笑臉迎接,但那種樹倒猢猻散的感覺,還是籠罩著整個王府。 黃梓瑕先去了陳太妃的靈位之前。太妃的靈前依然如常供奉著香燭供品,殿內(nèi)一切東西照舊擺放,所有一切都和她上次來時一樣。 黃梓瑕在靈前跪拜,雙手握著線香,低聲禱告。 睜開眼睛,她手持線香來到靈前那個足有一尺半直徑的高足爐鼎之前,將手中線香插入香灰之中。 線香輕微的一聲,斷在了香灰之中。黃梓瑕感覺到本應柔軟的香灰之下,有一些yingying的東西硌到了線香。 她不動聲色,以剩下的半截線香將香灰撥開一點,看見黑灰色的香灰之中,一點明亮的光芒透了出來。 她將香灰撥好,掩蓋住下面的東西,若無其事地尋個松軟的地方將線香插好,然后問旁邊的侍女們:“鄂王爺每天都會來這里給母親上香嗎?” 侍女們都紛紛點頭,說道:“是的,王爺事母至孝,每日晨起第一件事,便是來這邊祭拜,從無例外。” “王爺出事的那天……也是如此嗎?” “是,王爺早起過來祭拜了。因為那日冬至,所以王爺還未天亮就來了,將自己關在殿內(nèi)。我們當時都在門外候著,我記得……王爺約莫過了一刻時辰才出來。” “是啊,當時我們還說,王爺真是至孝,冬至日依例祭祖,王爺就格外認真?!?/br> 黃梓瑕點頭,又問:“鄂王爺最近見了那些客人?” “我們王爺一向好靜,訪客本就不多。自前月夔王來訪之后,他更是閉門謝客,除了府中人之外,從未與任何人接觸過?!?/br> 黃梓瑕微微一怔,問:“也未曾出過門嗎?” “沒有?!彼腥艘恢?lián)u頭,肯定地說:“奴婢們也都勸過王爺,讓王爺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但王爺卻一日日消沉黯然,一開始還去園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后來除了這邊,幾乎連殿門都不出了?!?/br> “是啊,之前王爺雖然不太出門,但偶爾也去附近佛寺中與各位大師談談禪、喝喝茶的,可從沒像那段時間那樣的……可見王爺可能那時候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 幾個侍女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情緒一傳染,就連旁邊的宦官們也開始抽泣。 周子秦對女人哭最沒轍,手足無措地看著黃梓瑕。她對周子秦使了個眼色,便說道:“如今我們奉命前來調(diào)查此事,定會給鄂王府一個交代。請各位先出去,容我們在殿內(nèi)細細尋找是否有關系此案的物證。” 一群人都退下之后,周子秦去把門關上,而黃梓瑕早已到了香爐之前,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將旁邊鳳嘴箸拿起撥了撥灰。 松軟的香灰之下,她先撥出了那一個發(fā)光的物體,是一把匕首。她將它拿起,在香爐沿拍了拍,浮灰揚走之后,露出了明晃晃的匕身,寒光刺目。 周子秦一看之下,頓時愕然失聲叫出來:“是那柄匕首??!” 匕身四寸長,一寸寬,刃口其薄如紙。只是這匕首似乎已經(jīng)被人狠狠砸過,匕身扭曲,鋒刃也已經(jīng)卷曲,唯有寒光耀眼,依然令人無法直視。 黃梓瑕緩緩將它放在供桌之上,說:“對,與之前在蜀地,公孫大娘的那柄匕首,一模一樣?!?/br> “據(jù)說這是寒鐵所鑄,太宗皇帝一共鑄造了二十四把,然而除了最出色的那柄之外,幾乎全都已經(jīng)散逸了。而唯一留存的那柄,似乎就上次給了則天皇后……” “如今這柄匕首已經(jīng)被砸得面目全非,也認不出是否是公孫大娘用以殺齊騰的那一柄了?!秉S梓瑕說著,又以鳳嘴箸在灰中撥了幾下,勾出一團破爛東西來。 是一條燒得只剩小指長的紅絲線,顏色十分鮮艷,即使蒙了灰,但拍去浮灰之后,依然紅得耀眼。 周子秦見黃梓瑕還在灰里繼續(xù)扒拉,一時急躁,說:“這么多灰,得扒到什么時候?。课襾??!?/br> 他提起爐鼎的一個腳,直接就將里面所有東西倒在了地上,大蓬的灰塵頓時彌漫開來。 黃梓瑕無語,說:“你這是對陳太妃不敬?!?/br> “?。繒??反正陳太妃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了,不會介意的?!敝茏忧卣f著,拿了旁邊一支竹簽香在灰里開始翻弄起來。 黃梓瑕也只能無奈跟著他一起翻找著。 不多久,里面所有的異物都被理了出來。一柄砸得面無全非的匕首;幾條火燒后殘留的紅絲線;幾塊光潔的碎玉,拼在一起正好是一個玉鐲子。 “而且……你不覺得很熟悉嗎?”黃梓瑕將其中一塊碎玉拿起,遞給周子秦看。 周子秦見這灰里扒出來的鐲子光潤水瑩,不由得贊嘆道:“真是好玉啊,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哦,不對不對,我之前不是曾幫你們從蜀地證物房里偷出兩個鐲子嗎?一個是那個雙魚的,被你打碎了,還有一個傅辛阮的,那玉質(zhì)可真是天下絕頂……” 說到這里,他看了看手中這塊碎玉,又看了看其他被黃梓瑕拼在一起的那幾塊,正是一個手鐲模樣。他頓時目瞪口呆:“難道……就是那個鐲子?” “嗯”。黃梓瑕還清楚地記得,她與李舒白將這個鐲子送歸鄂王時,他曾無比珍惜地供在母親的靈前??蓻]想到,就這么幾天,這個鐲子已經(jīng)化為一堆碎玉。 “不管如何,只要是對本案有關的,都先保存好吧?!敝茏忧刈钌瞄L這種事情,馬上就將所有收拾出來的東西都揣在了自己的袖中和懷中,看起來居然還不太明顯。 第247章 同心絲結(1) 將殿內(nèi)又搜索了一陣,黃梓瑕著重查看了當時她發(fā)現(xiàn)的陳太妃梳妝桌上刻的那十二個字,然而那里已經(jīng)被人削去了,除了新木的痕跡,一點字跡也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