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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w靠過來,胡亂吻了一下方昭暮的唇角,抓著方昭暮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方昭暮從上往下摸,先評價:“嗯,眉毛長得很好啊?!?/br>停了一秒,方昭暮湊過去親了一下Andrew的眉毛,再摸了一下他的眉骨和眼睛,說:“輪廓很深?!?/br>又親了一下眼睛,摸了摸鼻子和臉,Andrew的鼻梁很高,雖然看不見,方昭暮也覺得他丑不到哪里去了,便又親親熱熱地親了一下Andrew的鼻尖,說:“鼻梁也很挺?!?/br>最后是嘴唇,方昭暮按了按他的下唇,湊過去用自己的嘴唇代替了手指,輕輕啄吻他,感受著Andrew的熱度和呼吸,總結:“都很好?!?/br>“是嗎?”Andrew按著方昭暮的背,讓方昭暮坐在他身上,低聲詢問方昭暮。“是啊,”方昭暮說,“其實我也不怎么好看,你看到我,可能也會失望。”“我不會?!盇ndrew說。他懷里很熱,說話貼著方昭暮的耳朵,又對方昭暮說:“你很好看,我知道。”“那你不可能一直不開燈啊?!狈秸涯簾o奈地對Andrew說。Andrew把頭放在方昭暮的肩頸邊,過了片刻,說:“再抱一下?!?/br>“怎么弄得生離死別一樣,”方昭暮失笑,“那就先不開嘛?!?/br>Andrew摸索著握住了方昭暮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一副很缺安全感的樣子,方昭暮理智都被沖昏,靠過去,附在Andrew耳邊,問他:“或者我們要不要……做了再開?!?/br>第22章Andrew僵了許久,讓方昭暮感覺他正在認真想。他把方昭暮抱在懷中,好像很珍惜一樣,過了片刻,才對方昭暮說:“你開燈吧?!?/br>“我不開,”方昭暮很賴地說,“要開你自己開啊。”方昭暮按著Andrew的肩膀,換了個姿勢,跨坐在Andrew身上,手往下摸,還沒碰到哪里,就被Andrew抓住了。“你怎么這么害羞,”方昭暮被Andrew抓住手,也不害羞,只問他說,“我都來找你了,你還推三阻四,那你是不是不想要?!?/br>“方昭暮?!盇ndrew突然叫他大名。方昭暮心里忽地有點不好的預感,他自己都說不清是什么,很快也沒空深思了。Andrew叫了他名字不說下去,兩個人消停一會兒,方昭暮攀住Andrew的肩,又和他吻到一起去。方昭暮趴在Andrew身上,咬著Andrew的嘴唇,他熱得受不了了,把自己的上衣脫了,又把A恤扯掉。Andrew粗重的呼吸聲響在方昭暮耳邊,像方昭暮的春藥,讓他沒有多余的精力多想,全身都在喊要。這次方昭暮去碰Andrew硬著的地方時,Andrew沒阻止他,方昭暮解開了Andrew的皮帶,帶子和金屬摩擦的聲音被放大了,悉悉索索地撓著方昭暮的心,叫他渾身發(fā)癢。Andrew的手放在方昭暮的腰上,漸漸收緊。方昭暮松了手,去摟Andrew的脖子,對Andrew宣布:“不準叫我大名?!?/br>Andrew便從善如流,叫他“小暮”。方昭暮拉下Andrew的內褲,伸手去握Andrew,又硬又燙的東西剛一碰到方昭暮的手心,方昭暮就被Andrew抱起來,按在床上。Andrew接了過他的主動權,把方昭暮壓得陷進被褥里。Andrew的手大,拇指放在方昭暮的肚臍邊,手掐住方昭暮的腰,他力氣也很大,粗魯又小心地在方昭暮全身游移,從脖頸、胸口,到小腹與胯骨。方昭暮神智渙散,任Andrew為所欲為。最后一刻,Andrew沒有任何預兆地停了下來。“怎么了?”方昭暮等呼吸平復了些,問他。Andrew沒說話,他松開方昭暮,坐了起來。方昭暮有些莫名其妙,便躺在床里,和Andrew一道沉默著,劇烈跳動著的心漸漸平靜。“小暮,你是認真的嗎?”Andrew突然問他。方昭暮沒有理解Andrew說話的意思,頓了一下,才問他:“什么認真?”“zuoai嗎?”方昭暮想了想,沒等Andrew說話,又問,“你不想做?。俊?/br>“不是?!盇ndrew在黑暗中摸了一通,找到了方昭暮的上衣,拉著方昭暮的手讓他坐起來,重新給方昭暮把衣服套了回去。Andrew拉好了方昭暮的衣擺,又伸手給方昭暮順了順頭發(fā),停頓了或許有三五秒,湊過來,親了一下方昭暮的臉,然后離開了。“我開燈吧?!盇ndrew說。宋遠旬把燈打開了。酒店的燈很柔和,方昭暮只是反射性地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宋遠旬眼看方昭暮的臉色白了下來。方昭暮的神情其實不算大變,只是笑意完全消失了,親熱變成了冷淡。他立刻沒有反應過來,定定地看著宋遠旬的臉,面無表情地看了很久。他的嘴唇動了幾次,宋遠旬覺得他要說話,但方昭暮一直沒說。宋遠旬則坐在方昭暮不遠的地方,冷靜又不安地等待審判。方昭暮忽然站了起來,他看了看右手邊的盥洗間,走了進去,手帶了一下移門,沒有完全關上。沒多久,宋遠旬聽見里面?zhèn)鞒隽朔秸涯焊蓢I的聲音。宋遠旬在凌晨的航班上想過無數(shù)種方昭暮知道后的反應。他以為自己把最壞的情況都想到了,仍然沒有想到這么難堪。又過了一會兒,方昭暮走到盥洗室門口,把整扇門關上了,有隱約的水聲傳出來,方昭暮在洗澡。他洗了很長時間,比看宋遠旬的時間更久。方昭暮六點鐘才出來,衣服穿得很整齊,他拉開門,一股溫熱的水汽散出來。方昭暮嘴唇很紅,他不像哭過,大概是因為吐了,所以眼睛才發(fā)紅。宋遠旬看著方昭暮,方昭暮沒看他,方昭暮把兩人親熱時扔到地上的外套撿起來,穿上了,扣得嚴嚴實實。“我先走了。”方昭暮低著頭說,什么都沒多問。他這次身上是什么氣味都沒有了。宋遠旬看著方昭暮,方昭暮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被他洗得發(fā)紅,指節(jié)像擦傷了一樣。“你訂票了嗎?”宋遠旬問他。“車上訂?!狈秸涯赫f。“小暮——”宋遠旬才叫了個名字,就被方昭暮打斷了。“——還是叫全名吧?!狈秸涯核坪跏且粋€字都不想和宋遠旬多說,穿了鞋,快步往玄關走。他帶了一個拉桿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