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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是堂食,二樓是包間,三樓則非顯貴不能上。 魏眠曦說的席面就訂在了回賓閣三樓。 整層全包。 回賓閣的掌柜帶著人親自站在金漆招牌下迎接他們,寒暄了幾句,他便領(lǐng)著他們上樓。 俞眉遠不動聲色地望去。掌柜韓行云如今已過而立,生得斯文清秀,不太像個生意人,只有一雙眼睛時不時透出些精芒,叫人不容小覷。 三樓是個寬敞的大廳,陳設(shè)雅致,只設(shè)有一桌。臨河的窗戶早被打開,河邊喧鬧的聲音飄來,遙遠而不真切。俞眉安早拉著魏枕月?lián)涞酱扒巴?,整條河早已漂滿河燈,各種顏色各種花樣,緩緩隨水而去,宛如人間銀河虹海。 俞眉遠卻站在宴廳外長廊的扶欄前,自上而下俯望整個回賓閣內(nèi)部?;刭e閣不似別家酒樓多用金碧輝煌的陳設(shè),也不像別的酒樓喧鬧雜亂,鶯燕良多。這里一應(yīng)擺飾陳列皆不張揚,布置得雅致舒心,只于細微處方能窺見其間一點奢華。 雖說一樓是堂食,然而她并沒聽到有囂鬧聲傳上,即使傳菜的小二上上下下的跑動,也沒弄出什么大動靜,他們步屢穩(wěn)健、手勢沉穩(wěn),一看便是受過訓(xùn)練的。 這是徐言娘留給她的酒樓,上輩子在她出嫁后曾經(jīng)給過她許多幫助,可她一直無緣一見,如今算是得嘗夙愿,心里頗為感慨。 酒樓被打理得很好,日后她離府也無需為生計犯愁,如此甚好。 心里想著,她便望向韓行云。 韓行云正領(lǐng)著人下樓準(zhǔn)備席上菜品,在二樓樓梯的轉(zhuǎn)角時抬了頭,向她悄悄拱手。 他認(rèn)出她了。 俞眉遠便微微頜首一笑,并不回禮。 …… 沒過多久,酒菜便一道道上來。 食物的暖香四溢,勾得俞眉遠饞蟲大動。自家酒樓的東西,上輩子沒嘗過,這輩子當(dāng)然要好好試試,當(dāng)下她也不客氣,凈過手便開動。 回賓閣的一絕是醉蟹,以生蟹浸泡上好黃酒制成,鮮香醉人,俞眉遠嘗了一口就舍不得。一只蟹重約四兩,膏滿rou肥,她也不要別人服侍,自己有滋有味地剝起來,沾了滿手汁液。 魏眠曦盯著她看了一會,便動手將自己桌前的蟹大卸八塊,挑出rou來全裝在蟹蓋上,讓人給她送過去,這舉動看得滿桌人目光各異。 俞眉遠意猶未盡,但看到那殼蟹rou卻沒了興致。 才要拒絕,曇歡已經(jīng)俯過頭來:“姑娘,不能再吃了。醉蟹寒涼,現(xiàn)在又是冷春,吃多了傷身?!?/br> 霍錚聲音不大,卻剛好能叫隔不遠的魏眠曦聽到。他倒也不是針對魏眠曦,醉蟹屬寒物,俞眉遠乍然吃得多了容易傷及脾胃,還是要有些節(jié)制的好。 “還是你這丫頭心疼姑娘我,那就不吃了?!庇崦歼h越來越覺得曇歡與她默契了,總能適時地說出她想說的話。 她推開面前骨碟,想了想又道:“你也嘗嘗罷?!?/br> 魏眠曦剝的那殼rou便到了霍錚手上,霍錚看了眼那殼子,毫無胃口,他雖從下人手上接過瓷碟,可退到外面后卻全給扔了。 要他吃魏眠曦手里的東西?想太多! 霍錚心氣正不順呢,他看到魏眠曦就煩。 里面宴飲還在繼續(xù),魏眠曦不在意剛才的插曲,只是淡道:“是我沒顧慮周全,這東西確實不宜多食。一會酥烤全羊上來,倒是可以多吃點,那東西暖胃?!?/br> “聽說南疆的蠻子都是以炭火炙烤羊rou為食,不知與我們這京城的烤羊有何區(qū)別?”俞章敏舉了杯,扯了別的話題。 “南疆條件艱苦,蠻子以rou為主食,炙烤時并不講究,裹腹而已。京城的炙羊雖源于南疆,但做得更加細致,不以炭火,而是壘建炙爐。爐內(nèi)溫度更高,受熱更勻,是以烤出來的rou酥香四溢,再輔以多種香料,味道自然不是南疆的炙羊可比的?!蔽好哧仫嬃丝诰?,見俞眉遠露出意興盎然的表情,便仔細說起。 俞眉遠的性子像匹野馬,不愛束縛,但上輩子卻因他被困在后宅,沒有排解之法。初嫁魏府時,她悶得慌了常主動找他說話,問他些異域風(fēng)土人情。 但他從來都沒理會過她,皆是冷顏以對,敷衍了事。 成親十二載,夫妻間心平氣和的閑談,他們之間竟然一次都沒有過。 后來他想說了,她卻已不愿聽。 “南疆的羊都是在草原上奔跑放養(yǎng)的,與京里圈養(yǎng)的羊不同,想必rou味也不同?!庇崦汲跣Φ?。 “缺鹽少油的,就是rou味再好也受不了那腥膻,肯定不如我們京里的好?!庇崦及采钚嵋豢诳諝饫镲h來的香氣,不由接口。 韓行云已推著個木架子從外頭進來,架子上是只烤得金黃酥香的全羊,混和著香料的氣息飄來。 “沒見識。南疆的羊沒有腥膻,香得很,吃的就是原味?!庇嵴氯A一口飲盡杯中酒,反駁俞眉安。 “粗獷有粗獷的吃法,精細有精細的吃法,何來高下之分。席地而坐,望火對飲,吃的是豪爽;聞香而動,佐酒而食,吃的是情致。各種都體味一遍,才算圓滿?!庇崦歼h滿不在乎地開口,頭已轉(zhuǎn)去看韓行云。 韓行云取了南疆刀,親自來分羊,還未下手,便被魏眠曦取走了刀。 他站在炙羊旁邊,將刀刃貼著羊背,嫻熟剝下,動作有條不紊,自有一套章法。雖是剝切油旺rou酥之物,魏眠曦的動作行云流水,讓人大開眼界。 他將羊頸背交界處的rou片下,在瓷碟中碼好,將刀還給韓行云,親自遞到俞眉遠面前。 “你想去南疆?”他問她。 當(dāng)著這么多人,俞眉遠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舉筷夾了片rou,再將碟子推到俞眉初那邊,道了聲:“嗯?!?/br> “有機會的,我?guī)闳ァ!彼麑⒌旁趦扇酥g,望著她笑道。 “將軍在開玩笑吧,你們?nèi)ミ吔耸切熊娮鲬?zhàn),又不是游山玩水,帶上我們算怎么回事?”俞眉遠不禁覺得這話可笑。上輩子有一回他帶兵出征,她悄悄地奔到京外的十里坡想送送他,被發(fā)現(xiàn)后他大發(fā)雷霆,說她枉顧軍紀(jì),若非屬下相勸,她已經(jīng)被他賞下二十軍棍的刑罰了。他如此不待見她,這輩子居然說要帶她去南疆,豈非可笑? “魏某與姑娘說過,只要是你心中所愛所求,我都愿意傾盡余生替你尋來,不論何物。”魏眠曦壓低聲音承諾道。 俞眉遠倏地握緊筷。 有絲怒火竄上。他三番兩次的示好,也不知意欲何為。說這么露骨的話,倒似真的對她一往情深,若她還是上世的俞眉遠,又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