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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眉遠認出了這人。 魏眠曦臉上一片陰影,眉頭擰著結,目色如幽沉深夜。 “阿遠,為什么?”他將她堵在石中,并不靠近,強抑著痛怒問她。 “什么為什么?”俞眉遠警惕地看他。 她眼里防備像蟄人的針,刺得他痛。 “為什么不愿嫁我?嫁我不好嗎?”魏眠曦想要個答案,“在東平的時候,你說過要與我生死與共,我們之間明明相處得很好,你想去看南疆的風光,日后我可以帶你去;你喜歡弓箭,我可以陪你一起。你還有什么想做的事,告訴我,我一件一件幫你完成。阿遠,嫁給我?!?/br> “別說了,魏眠曦!”俞眉遠沉了容顏,她不想聽他說這些。 他憑什么認為重來一世,她還要嫁他? “你嫁我好嗎?我發(fā)誓我會好好待你,絕不叫你再受一絲一毫委屈。”魏眠曦極盡溫柔,小心開口。 “你住嘴!魏眠曦,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問我為何不愿嫁你?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愿嫁你的原因!”俞眉遠攥住旁邊石壁凸起的石塊,眼神愈發(fā)冰冽。 她要離開了,不需要繼續(xù)裝,也不想他再糾纏不清,真愛也罷,假意也罷,她只想與這男人斷得徹底干凈。 “你難道忘了,我死的時候對你說過什么?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說一遍!”俞眉遠看著他神情一點一點僵去,目光似被冰一寸一寸凍結,她的聲音便像染了血似的尖銳,“魏眠曦,我真高興我能徹底擺脫你了,你應該也很開心吧?從今往后,我們終于不用再為難彼此。黃泉路長、地獄無回,你我死生不復!” 魏眠曦如同冰人般站著,一動不動,連目光與神色都失了變化。 他早該猜到才是,這輩子她變了許多,怎還會是當初傻傻愛他的姑娘? 但他不愿相信,情愿自欺欺人,以為自己愿意傾盡所有,就能換來重頭開始的機會。 黃泉路長、地獄無回,他們之間,果然是死生不復。 死,她不等他。生,她便棄他。 “想起來了嗎?”俞眉遠忽然覺得痛快,笑起,“剛才在殿上,你是不是以為我會說……阿遠所求,赤膽忠心?哈哈哈……魏眠曦,你別告訴我你愛上了我,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就好好嘗嘗何謂求而不得,何謂低至塵埃,何謂痛入骨髓!” “俞眉遠!”魏眠曦怒喝出她的名字,朝她邁去,將她緊束在墻前,“你騙我!” 咬牙切齒的聲音,如同上輩子每次被她氣到想殺人時那樣。 后來他才知道,會生氣,是因為他在乎。 “騙你又怎樣?莫非你沒騙我?你到了這輩子還在騙我!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想從我手里拿走什么?值得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騙我,哪怕重生而歸也不肯放過?你已經殺過我一次了,魏眠曦!”俞眉遠無懼他的逼近,咄咄逼人問著。 “我沒騙你,我沒殺你……”魏眠曦冷靜下來,他們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樣針鋒相對,他忽扯起些笑,想起了一事,“阿遠,你不愿嫁我,是因為你不相信我,你恨我,而非你不愛我,對嗎?” 想到這一茬,他有些高興。 胸前的姑娘觸手可及,上輩子他沒能好好抱抱她,這輩子他伸手,卻被她眼里冷光與恨意隔絕。 “阿遠,你聽我說。我沒有殺你,不是我下的手。我不知道他們給我的是催□□,我以為那是解藥。當時我想救你,可遍尋不到慈悲骨的解藥,我只好與他們交易。后來我完成了答應他們的事,他們便給了那藥?!?/br> “他們?”俞眉遠挑眉。 “月尊教。”既然開了口,魏眠曦便不打算再瞞她,“我沒想過殺你,從來都沒有,相反,我害怕你離開。慈悲骨并非無藥可解的毒,它的解藥,藏在前朝的皇陵之中?!?/br> “皇陵?”俞眉遠訝異地蹙了眉頭,只裝作不知。 “皇陵的地圖,在你們徐家人手中。他們對你下慈悲骨,是因為他們以為地圖藏在你身上,你離開俞家嫁給我,他們便窺探不了你,只好對你下慈悲骨。若你手中有圖,便會替自己尋找解藥,這樣他們就能知道皇陵下落了?!蔽好哧亟忉屩?,仔細看她表情。 “所以,你當初接近我,為的也是這張不知所謂的地圖?”俞眉遠卻只是自嘲一笑,她笑他蠢,也笑自己蠢。 “是,我承認,最初我是這么想的。可是阿遠,我很早……早到我自己都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已經愛上你了。阿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必不負你?!蔽好哧卣f著低頭,鼻尖幾乎觸及她頭頂青絲,淡淡玉蘭香飄來,繞得人沉醉不想醒。 “給你機會?”她喃喃著,有些失神,“魏眠曦,我嫁了你一十二年!這十二年中,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而你又可曾給過我一次機會?倘若你給過,我與你又何至走到那般田地?” “你永遠不知道我嫁之時懷著怎樣的希望,你也不知道我是如何一點一點地絕望。我為你傾盡所有,游戈在將軍府后宅,像個終年見不到陽光的人,而你知不知道,你曾經是我那一生中唯一的陽光?可你連一眼都沒施舍給我過!”俞眉遠想起卑微無望的過去,終是紅了眼眸,“你知道中慈悲骨是何滋味?五感麻木,再也感覺不到冷熱疼痛,但那只是rou/體之上的麻木,后來我的心也像中了慈悲骨,沒有了喜怒哀樂。我對你有過多少的愛,就有多少的絕望?!?/br> 想哭,是為了曾經付出的過往,為了曾經不顧一切的傻傻的俞眉遠,為了早已經死去的自己。 她心疼,疼的是自己。 她曾是那樣愛憎分明、性格剛強的女人,到最后竟只剩一具披著人皮的骸骨,想愛愛不得,想離離不開。 “阿遠……”魏眠曦的心被她的眼與話碾得粉碎。 他埋頭,眼中熱氣氤氳,化作淚水,滴落她發(fā)間。 他是真的后悔。 可后悔,無藥。 俞眉遠深吸口氣,沒讓眼里淚水流下。 “魏眠曦你記著,我,俞眉遠,永遠不會再愛你。我不嫁你,不是因為我恨你,不是因為我怨你,也不是因為我不信任你,而是因為……我不愛你了。對于你,我就連最后一絲恨,最后一絲怨,都已經煙消云散。”面對他與過去,除了疲倦,她感受不到其他。 他曾經像開遍了整個兆京的桃花,是她少女時光中最完美的悸動,可現(xiàn)在,她再也沒有感覺了。無論是他負過她,還是她誤解了他,這段感情到如今,再論對錯已毫無意義。 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