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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與目光均被她抓緊,半點逃離不得。 他終于發(fā)現(xiàn)她哪里不對勁了。明明是在談?wù)撍幕榧?,她卻毫無半點羞澀,全然不似待嫁少女,一言一行仿佛只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痛癢的事。 而當她問出這最后一個問題,她臉上方出現(xiàn)了淡淡的羞意。 霍錚的心怦然作響,像要沖出胸膛。 她并沒立刻作答,而是雙手撐著桌子探過身,將臉湊到他眼前。 眼尾輕勾,媚如絲。 吐氣如蘭,拂過他臉頰。 這個大膽的姑娘……她不知自己這模樣,會讓人無法克制么? 她知道。 “是你?!甭暼巛p煙,轉(zhuǎn)眼消散。 那兩字卻如勾魂之爪,握住他的心臟。 巨大的喜悅與甜蜜席卷而來,滿滿當當塞滿他的胸膛。沒有什么比兩情相悅更加甜蜜的事了,所的痛苦似乎都突然剝離,他滿眼滿心只剩下她。 俞眉遠貓似地俯在桌上,體內(nèi)的血液好像沸騰燃燒了一般,見他一語不發(fā)的模樣,她咬咬唇,索性更加直接。 “千好萬好,都不如我心頭這一好,而我心頭這一好,是你霍錚,你要成全我嗎?” 成全她…… 霍錚藏于寬袖中的手倏爾握緊。 龐大的喜悅與甜蜜過后,是滔天的痛,如燎原之火,頃刻間焚毀所有。 他霍地站起,逃開她的目光與一切背過身去。他的呼吸仍急促,心還在怦怦亂跳,可神思卻已回歸。 俞眉遠眼前失了他的人影,沸火般的感情頓時落空。 “阿遠……”他強抑著開口,聲音喑啞,不復清澈,“對不起。” 對不起…… 俞眉遠緩緩收回身子,坐到位置上,替自己倒了杯茶。 端茶的手微微顫抖著,她飲下這茶。 茶已冷,又苦又澀又冰。 “霍錚,你不喜歡我?”她問他。 “我……”霍錚聽到她輕輕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失措,所有的話語都堵在胸中,發(fā)不出來。 “你沒喜歡我過嗎?一絲一毫都沒動過心?還是你有別的原因?”俞眉遠垂下頭,指尖醮了些茶水,在桌上沒有目的地涂抹著。 “告訴我吧,霍錚,我需要一個答案?!彼淮?,她便又開口。 亭上微風拂過,吹到身上,卻像薄冰割過,叫人從頭到腳的冷著痛著。 他的痛感雖已漸失,可心上疼意,卻勝過從前所受的一切傷。攥成拳的手松開,再攥緊,再松……他只能狠下心。 “對不起,我待你如妹,別無其他。” “叭嗒。”桌面上似雨滴砸落般輕輕一響,被她涂得凌亂的水痕間出現(xiàn)了飛濺的水珠。 俞眉遠再無言語,手上的動作也停了,只是垂著頭。 “阿遠,對不起。”霍錚轉(zhuǎn)過身,看到沮喪消沉的她,想要勸些什么,可似乎除了一聲“對不起”之外,他什么都說不出。 “沒有什么可抱歉的。”俞眉遠抬了頭,表情無異,只是望著他的眼眸有些濕潤,頰上卻一片干爽。 霍錚繞過桌案,走到她身邊蹲下,想說些什么,可他才蹲下,她便猛然站起,退離兩步。 再開口時,茫然失措的語氣已經(jīng)消失。 “殿下是天家血脈,阿遠只是普通百姓,終究不是殿下的meimei,還請殿下還以常禮待之?!彼p手交握胸前,躬身一禮,沉道。 霍錚卻是一愕。 她竟然叫他……殿下? “阿遠,我們是朋友?!彼揪o了眉,胸口的痛一陣跟著一陣,叫人透不氣。 俞眉遠搖頭。 “自相識以來,殿下便對阿遠諸多援手,阿遠感激不盡,只是這些恩情不知哪日能報答了,阿遠只能先在這里謝過殿下大恩?!?/br> 她話說得頗快,沒給他插嘴的余地。 “殿下也無需自責,男女之情本就無法強求,阿遠不怪殿下,也多虧了殿下直言相告,阿遠方能極早抽離,不至泥足深陷。只是殿下,從今往后你我二人還是不要再見了,殿下也無需cao心阿遠的婚事,姻緣之事皆由命定,半點強求不來?!?/br> 她說著,再退兩步,退至石階邊緣。 再拜。 “阿遠……拜別殿下。殿下珍重,勿念。” “阿遠——”霍錚急吼一聲,邁步行至階前。 她已轉(zhuǎn)身,飛快下了石階,沒有半點留戀。 背過他的臉龐,淚水已控制不住地無聲落下。 這段感情,遠比她想像中的,要深,要疼。 他不會知道,剛才那番話,已耗盡她今生對愛情的最后一點勇氣。 嫁人生子,安于此生…… 果然,仍是求而不得。 也罷,也罷。 留在京城的最后一個理由,都不存在了。 …… 八月中旬,邊疆的情勢愈加緊迫,俞眉遠記憶中的薩烏之戰(zhàn)再過不久就要爆發(fā),因了這事,俞宗翰閉門思過的責罰被提早解除,開始頻頻進宮。 俞眉遠消沉了幾日之后,著手準備離開之事。 長寧又給她下過兩次帖子,她全都推掉,下到俞府邀她赴宴的其他帖子她也一概不理,只埋頭專注自己的事。 八月底,不好的消息突然傳來。 她的奇物坊起了場大火。 這火起得離奇,將奇物坊燒得精光,又燒死了三人。三具尸首都被燒成焦炭,仵作分不出是何人。據(jù)說那日值夜的人恰有三個,其一個就是徐蘇琰,而自大火過后徐蘇琰便再沒出現(xiàn)。 兇多吉少。 大火三日之后,俞眉遠收到傳信。 月尊教余孽識破徐蘇琰身份,在大火那日欲擒徐蘇琰,徐蘇琰重傷被救,詐死遠避。 俞眉遠想到了俞眉婷。從丁氏死的那天開始,俞眉婷就已失了蹤跡。按曇歡所言,俞眉婷也是月尊教之人,她這一逃,勢必不會擅罷甘休。 …… 八月的最后一日,俞眉初自請出家,搬進了俞家家庵。 “大姐,不要落發(fā)。”俞眉遠在最后一刻阻止了她。 俞眉初跪在佛前,長發(fā)披背,僵如木石。 上輩子怎樣,這輩子還是如此。 不一樣的理由,同樣的結(jié)局。 “你聽我一勸,不想嫁人便帶發(fā)修行。我會替你問他一句,回不回頭?!庇崦歼h遣退了佛堂上的所有人,勸她。 “……”俞眉初愕然。 俞眉遠無法明言,只能以目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