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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們似楊柳輕折,腰枝纖軟,舞姿曼妙。一曲舞罷,下面便有臣子站起敬酒獻(xiàn)賀詞,俞眉遠(yuǎn)少不得陪飲,不多時便已喝了半壺下肚。 她酒量雖好,然這殿上人多,又生著炭火,樂音也鬧,她坐了半天,酒勁發(fā)出來,便覺悶熱難耐。和霍錚耳語一句,她便告罪離席,去了后殿的熹和園透氣。 初春寒冷,才踏出太元殿她便被冷得一醒,殿里殿外差別太大了。 熹和園里種了一片蠟梅,二月正值花期,黃白紅三色梅花開得正艷,清香透骨,冰冽沁人,俞眉遠(yuǎn)嗅了兩口便覺神清氣爽。 在園里繞了一圈,酒意發(fā)散得差不多,她方折身回去。 才行至園子拐角處的小徑,俞眉遠(yuǎn)就撞到一個人。 魏眠曦不知何時竟跟了出來,站在小徑上冷眼看她,離她不過五步之距。 俞眉遠(yuǎn)正站在一株白梅下,她在園里走了一會,身上落了些梅花,俏皮而清麗。 她已非少女裝束。不同大婚那日的莊重,今日她身上是交領(lǐng)的大紅祥云出鳳襖裙,腦后發(fā)髻高挽,鳳搖珠燦,明艷無雙,頰上暈開的紅與眼中的嬌壓過這滿眼繁花。 那才是初嫁的姑娘該有的顏色。 卻不屬于魏眠曦了。 上輩子他沒給過她如斯嬌顏,這輩子她也不再給他。她已另嫁他人,不管他花多少心思、有多少悔恨,都已經(jīng)挽不回來。生死可改,輪回可換,縱然他們都能越過這世上最難逾越的時間,可有些事卻比時光更難更改,比如她的心。老天給了他們機會,但她卻不肯再給。 俞眉遠(yuǎn)只朝他微微頜首,道了聲:“魏將軍?!?/br> 魏眠曦捏緊拳,一語不發(fā)。他看得出來這些日子她過得很愜意,眉眼平和,身上添了溫柔,沒了從前劍拔弩張似的冷刺,像極了剛剛嫁進(jìn)魏府的姑娘,甚至……更美。 他能夠想像她與霍錚恩愛的模樣,哪怕喝了再多酒他都無法將那些畫面從腦中驅(qū)逐,他懷念歡喜膏,可又答應(yīng)過她不能再碰,所以他只能忍著針扎似的痛,日夜被過去和現(xiàn)在蝕心。 她怎能絕情如斯? 俞眉遠(yuǎn)身后跟著的宮女面面相覷著,有些鬧不準(zhǔn)魏眠曦要做什么,他也不讓路,也不說話,只是站著。 “魏將軍?”她又喚了一聲,坦蕩平靜。 他仍只是緊緊望著她。 “素歡,魏將軍怕是喝多了在這里迷了路,你去殿里找些人過來,扶將軍回去?!彼肓讼?,點了身后一個宮女的名字。 “是?!彼貧g應(yīng)聲而去。 “我沒醉?!蔽好哧貐s隨之開口,“只是想起舊事,有些移不開步?!?/br> “既然是舊事,還想來做甚。將軍是聰明人,當(dāng)知這世上很多事不能回頭,我們都只能朝前走,于我是如此,于將軍也是如此?!庇崦歼h(yuǎn)淡淡道。 今日魏眠曦穿了赤紅衣袍,有些像她記憶里初識時的少年。上一世他雖有負(fù)于她,可細(xì)數(shù)過往,大抵她對他誤會也深,執(zhí)著他的過錯??蛇@輩子,她的人生已經(jīng)有了霍錚,再也容不下另一個男人,魏眠曦于她,已是不可回頭之人,前塵已去,兩不相干。 “不能回頭?那我們?yōu)楹螘诖??”魏眠曦勾唇笑了?/br> “不知。不過重新開始,不見得是走回頭之路。將軍是少年英雄,雄心萬丈,自也有你的路要走。我們的路,殊途難同。我要回去了,殿下還在等我?!庇崦歼h(yuǎn)語罷朝前邁了半步,示意他讓開。 “殊途難同……”魏眠曦握緊拳,指尖摳進(jìn)掌中傷口,傷口迸裂,血又透出白紗。 俞眉遠(yuǎn)皺了眉頭。廢了半天口舌,他怎么還不讓路? 正僵持著,有人忽從石山的洞中鉆出,笑著喚道: “阿遠(yuǎn)?!?/br> 俞眉遠(yuǎn)轉(zhuǎn)頭,那人向她伸手,她歪了歪頭,甜笑著把手?jǐn)R進(jìn)那人掌中。 乍起的笑,美到刺目。 “魏將軍,你見了本王王妃,為何不行禮?”霍錚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便將她拉入懷里。 “魏某……見過晉王殿下、晉王妃。”抱拳俯身,魏眠曦沉聲開口。 霍錚只隨意掃了他一眼,也不回禮,只擁著俞眉遠(yuǎn)往前走去,與他擦肩而去。魏眠曦退至路旁,任二人自眼前行過。 “你怎么出來了?”俞眉遠(yuǎn)問霍錚,眼中沒有別人。 “見你出來這么久,所以來尋你。外頭天寒,你沒披斗篷,我怕冷著?!彼f著從身后跟的宮女手里接過厚實斗篷,抖開后便親自替她披上。 “不冷。”她笑著道。 “還說不冷手都凍成冰坨子了,快給我替你焐焐?!彼兆∷碾p手放在唇邊呵了幾口熱氣,又覺不夠,索性把她的手往自己襟里藏去。 俞眉遠(yuǎn)羞得飛快縮手,小聲嗔道:“青天白日的,外頭這么多人,你安分些。” 霍錚哈哈大笑著握緊她的手,朝前走去。 所有的言語,一字未落地進(jìn)了魏眠曦的耳。 痛與恨蔓延滿心,無法抹除。 …… 大婚三日,終于消停,俞眉遠(yuǎn)松了口氣,她的日子總算要恢復(fù)正常了。 “阿遠(yuǎn),我不喜歡魏眠曦看你的眼神?!被翦P站在窗前郁郁開口。 俞眉遠(yuǎn)正蹲在床上忙碌著,聞言頭也沒抬回道:“他看我什么眼神?” “如狼似虎?!被翦P孩子氣地開口。 “哦?!庇崦歼h(yuǎn)隨意回了句,沒大理他。 霍錚不樂意了,兩步走到床榻邊,往床上一坐,悶不吭聲看她。 俞眉遠(yuǎn)“撲哧”笑了。 “好酸……有人這是打翻醋壇了?”她撲到他背后,環(huán)住他的脖子,“你還說我?也不瞧瞧這幾日宮里宮外女人看你的目光,還有那個魏枕月,要這么算來,你都被一群虎狼給看遍了?!?/br> “俞眉遠(yuǎn)!”他臉上起些紅色。 “好了好了,晉王殿下可是大獅子,哪里還怕什么虎狼,可憐我這只小兔子,落了你的口,逃都逃不出去。”俞眉遠(yuǎn)把臉蹭蹭他的耳朵,賣乖道。 霍錚心里總算舒坦了些,轉(zhuǎn)頭看到床上疊好的被子,他奇道:“你在床上忙什么?” 俞眉遠(yuǎn)古怪笑笑,抱了被子摸起玉枕,一股腦兒全塞到他懷里。 “你!外頭睡去。” “……”霍錚怔了怔,想起晨起時她說的話,不由好氣又好笑,“你當(dāng)真??!” “當(dāng)然。我說一不二?!庇崦歼h(yuǎn)拍著胸脯。 “好。好。好?!被翦P連說了三聲“好”,忽然一展被子將她給裹了進(jìn)去,“要我出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