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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呼一吸間不斷貼上他的胸膛。 他只著單衣,被水浸濕后宛如無物,便能清晰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與飽滿,各種綺念瘋狂涌入腦袋,充斥滿身體。 吻的力道就又加強(qiáng)了。 俞眉遠(yuǎn)暈暈的,“唔”了兩聲才將臉頰轉(zhuǎn)開,讓他放過了自己的唇,可他仍從她的臉頰吻到她耳畔,一口含住她的耳珠,小口小口的吸吮著,間或用牙輕輕一咬,又麻又癢的滋味便立刻傳遍她全身。 “霍錚……別……”她有些吃不消。 霍錚慢慢收了動作,長長地吸了口氣后方緩緩?fù)鲁觥?/br> “阿遠(yuǎn),對不起。”他勉強(qiáng)將手一松。 俞眉遠(yuǎn)卻拽著他的衣襟不允許他后退。 “衣裳!我要穿衣裳?!彼а狼旋X開口。他要是一離開,她便又要曝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霍錚下意識低頭望去,俞眉遠(yuǎn)只好又貼近他,兩人貼得嚴(yán)絲合逢,他才看不到一點(diǎn)旖旎。她以為這樣能解了自己的尷尬,消了他的念頭,卻不知道那覆在身上的柔軟更加要命。 他竟要運(yùn)功調(diào)整自己的內(nèi)息,才打消了種種念頭,伸手從桁架上取來浴衣展披到她身上。她攏緊襟口,他半蹲著替她系緊了衣上系帶,攔腰抱起她,將她從水桶里撈了出來。 她身上已經(jīng)一點(diǎn)力氣不剩,滿腦袋只剩下一件事。 “霍錚,我餓?!?/br> …… 寢室里多了張寬大的藤椅,能讓俞眉遠(yuǎn)整個人縮在里頭,此刻她便坐在這藤椅上面對桌前的簡單的飯食。 稀爛的rou糜粥,兩小碟醬瓜。 拒絕了青嬈喂飯的打算,她自己埋頭喝得香甜,不知不覺便是兩碗粥下肚。 “王妃……”青嬈看著她遞過來的空碗,為難地看了眼霍錚。 “你是我的身邊人,老看他眼色行事是怎樣?”俞眉遠(yuǎn)不樂意了。 話音才落,后頭忽然伸來只手,將她手里的空碗拿去。 “餓了八天,不宜一下子進(jìn)食過多,粥給你煨著,一會再吃?!被翦P把空碗遞給青嬈,仍舊拿了手里的棉巾子給她絞干頭發(fā)。 俞眉遠(yuǎn)眼巴巴看著青嬈把桌上的飯食收走,悶道:“我昏迷了八天?” “嗯,今天第八天?!彼卮鹚?/br> 她往后一仰,靠進(jìn)藤椅里,懶洋洋坐著。 今天是第八日,那昨晚便是魏眠曦死后的第七日,坊間常言,人死之后七日回魂,她昨天見到的是魏眠曦的魂魄?可鬼神之說,多為無稽之談,她分不清自己與魏眠曦的最后一面,是一場夢,還是真實(shí)。 若是夢,那又太過真實(shí)。 若是真實(shí),卻又顯得荒謬。 “發(fā)什么呆?”耳邊傳來霍錚聲音。 “沒什么。”她回神。 人死不復(fù),終究她欠了魏眠曦一回,可今生已成定局,多想無益。 “才剛聽青嬈說,我們明天就要啟程去赤潼關(guān)?” “我正打算與你商量這事,我想叫大軍先行,我與你再在桑陵城呆幾天。”霍錚拔拔她的發(fā),長發(fā)已干了七分,他放下棉布巾子,將她的發(fā)一綹綹地卷上自己的手指。 “別扯我發(fā)?!彼棺h一聲,又道,“我們?yōu)楹我七t出發(fā)?” 霍錚倒了杯溫?zé)岬乃f進(jìn)她手中,道:“這一路趕去赤潼關(guān),可沒多少休憩時間,我仔細(xì)想了想,你身體這么虛弱,還是別隨大軍出發(fā)。” “那你先與大軍出發(fā)赤潼關(guān),我隨后趕上你們?!庇崦歼h(yuǎn)不假思索開口。 “不好!”他回答得更加干脆利落,“阿遠(yuǎn),我不會再扔下你一個人,不管是天下江山,還是江湖恩義。” 前幾次的分離叫他打心眼里害怕出來,如今不管誰來和他說道,他都不會同意和她分開。 俞眉遠(yuǎn)臉一紅,道:“那我們就隨軍出發(fā)吧?!?/br> “不成,你的身體無法騎馬。”霍錚搖頭。 “我沒打算騎馬?!彼B拿劍的力氣都沒有,哪有體力騎馬,“不是有你在?” 有他? 霍錚突然會意。 “你的意思是,要與我共騎一匹馬?”他湊近她,笑出兩個酒窩來。 “明知故問,你很煩。”她把臉扭開,雙腿一曲,縮進(jìn)藤椅,“這不行那不行的,日后是要將我拴你腰帶上嗎?” “倒是好主意。”他大掌壓上她的腦袋,拔拔她的發(fā),忽然起身一把將她抱起,唇在她脖子上呵了呵癢,“這么快嫌我煩?今后怎么辦?” 她“咯咯”直笑,不住扭頭逃開,嘴里只道:“你不讓我安生呆著,又要干嘛?” “明日就要走了,帶你看看你豁出性命守下的這座城。” 他一邊說著,一邊縱身躍出了屋子。 …… 桑陵城最高的一處建筑,是從飛鷹崖前懸建出的三層閣樓。飛鷹崖乃因崖頂有座酷似飛鷹展翅的巨大石巖而得名,這三層閣樓的最高一層恰建在鷹嘴之下,遠(yuǎn)遠(yuǎn)望去閣樓就像被老鷹叨起的食物,故這三層閣樓名曰鷹食樓。 霍錚將俞眉遠(yuǎn)帶到了第三層閣樓上。 閣樓有向外延申的眺望臺,站在其上便可俯瞰整座桑陵城與城外連綿金沙。 站在城中時并無多少感覺,如今俯瞰而去,俞眉遠(yuǎn)方覺大漠的恢弘。 沙巒起伏如濤,鱗光鋪地,萬里長空湛藍(lán)無云,只一輪烈日璀璨生輝。古老城池滄桑靜謐,街巷間的行人微渺如蟻,在陽光之下奔勞生存,各自悲喜。 這般景象,上一世深居閨閣與后宅的她無法想像。 人一旦走出某種桎梏,便不愿再停留。 歲月瑣碎,如指尖流沙,抓不住也留不下,不如乘風(fēng)入海,聚沙為巒。 懸樓之上風(fēng)大,揚(yáng)起衣袂如蝶舞,沙礫被刮得老高,打著旋兒飛來,迷人眼眸。 俞眉遠(yuǎn)眨巴著眼睛,想眨出可恨的沙礫,眼前卻忽有陰影沉下。 霍錚繞到她身前,挑起她下巴,往她眼中輕輕吹氣,俞眉遠(yuǎn)睜大了眼,瞳中印出清晰的他。沙礫很快被吹走,他卻未從她身前離開,雙手繞過她的耳側(cè),抖開寬大的紗巾,將她兜頭罩起。 虹霓般的顏色,是這座古老的城池送給她最好的祝福。 “這是桑陵城百姓送你的禮物。在這里,除了最尊貴的長者可以擁有虹紗外,一個女人一輩子在嫁人之時,也能披蓋一次。阿遠(yuǎn),你是桑陵城最尊貴的客人,也是霍錚的一世新娘?!被翦P溫柔如水,看著眼前姑娘紅去的臉頰,比她頭上這方虹紗還要鮮艷。 “霍錚,快看?!庇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