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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也表示了解——他的舅舅挑剔程度也不下吉祥,這倒不是他們故意擺架子,而是天生就被這么養(yǎng)大了的,換了次一點的東西身體自己也要排斥。不過誰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樣的生活規(guī)格,卻養(yǎng)出了九百九這個半草莽來。“這個比不上你之前穿的?!本虐倬沤o他拉好衣服?!拔乙呀?jīng)要老板拿了最好的,先將就著吧——癢也不許撓?!?/br>九百九一把拍開吉祥要抓癢的爪子,警告他。吉祥這小子的皮膚真是嫩到一個境界了,就算他力氣小,要真用力撓了,也一定東一道西一道精彩得很。“看樣子九百里不會很快回來。”九百九看了看天色。“你餓不餓?去抓兩條魚來煮湯喝?!?/br>“河里有怪東西。”吉祥嚴正拒絕?!岸寂轄€了。”“……”九百九立刻想起吉祥之前跟他說的,在河里遭遇的各種惡心東西。“我都忘了!”九百九悲憤?!澳愀墒裁从肿屛蚁肫饋怼?!”雖然現(xiàn)在澧河平靜了,但是天曉得那些東西是不是還殘留在河里?九百九被這么一惡心,也沒有心情吃東西了,落寞地坐在火堆邊畫圈圈。看到九百九不搭理自己了,吉祥覺得很無聊,溜達著走到河邊。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大亮,河水看起來很干凈,吉祥也不害怕了,蹲在澧河邊發(fā)呆。他一直忍不住要想,要是……他平日主動一點,跟青華多練習些有用的東西,就好了。這樣說不定昨天晚上就能救下敖白了。或者,要是敖白勸他出來的時候,自己不要受他誘惑,堅定一點早早回東海就好了。沒有人陪著,敖白說不定就不到人間來了。嚴格來說,論起打架,敖白還比吉祥厲害一些,敖白對付不了的東西,十個小豬也沒有辦法。可是吉祥生平第一次有了很奇怪的感覺——要是敖白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一定會難過和羞愧。他現(xiàn)在明明平安無事,肚子也不餓,但卻全身上下都難過得很。要是敖白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會是他的錯嗎?吉祥突然覺得有點害怕。他還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責任感,因為小豬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遇上過需要負起責任,承擔后果的情況。敖光和九蒙,織織,甚至聽燈都一直站在他身前,為他安排好每一步,他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快樂地邁開步子向前走就行了。可是這一次,誰都不在。沒有人能預見他面前的危險牽著他避開,也沒有人告訴他要怎么走,才能讓事情有個圓滿的結(jié)局。吉祥心里也很明白,九百九和他們不一樣,要是真的遇到昨晚那個怪物,凡人是不能幫上忙的。他不應該把九百九牽扯進來,但是不去找九百九,他連該去哪里尋找敖白都不知道。“敖光……”小豬看著自己在水里的倒影,用力吸吸鼻子。這個時候,要是敖光在,就好了。第七四章九百九避開了一個向火車頭般直直向他沖來的,還在大喊大叫的孩子,差一點就踢翻了旁邊的垃圾桶。九百九崩潰地數(shù)著步子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踩上到處亂跑的小朋友們。步行街上平時那些高跟鞋和美腿此刻都被替換成了喜羊羊氣球,棉花糖和充氣玩偶。今天是六一,祖國的花朵們都不用上課,盡情揮霍著讓九百九羨慕不已的快樂。尤其是在他這么倒霉的時候,這些震耳欲聾的歡笑聲和路邊播放的世上只有mama好更是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經(jīng)。他今年剛剛畢業(yè),通過一點點裙帶關(guān)系被弄進了一家五百強實習。所謂實習,其實也不過就是在茶水間里記錄各個前輩的喝茶習慣,順便安靜地聽聽八卦,跑腿打印,送送文件。這一切聽起來都很簡單——那個刻薄的銷售部部長曾經(jīng)說過,要是耐心訓練,一只猩猩也能把這些工作做得很好。可偏偏就是這么簡單的工作,放到九百九手里都能夠出紕漏。“九百九——!??!”銷售部長(三十九歲,女)倒退了一步,尖利的聲音穿破了天花板。九百九手忙腳亂地蹲□去收拾碎成一地的碎瓷片和茶渣,卻差點被部長尖尖的高跟鞋跟踩到手。“別撿了!”副部長一面吼他,一面忙不迭地道歉:“總經(jīng)理,真的不好意思,這小子是新來的……”啊?九百九疑惑地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和部長們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因為他剛才只顧著玩同時拿五只杯子的雜技,沒有注意到銷售部來了……年輕英俊的總經(jīng)理面無表情,看了看自己的外套。銷售部長趁機發(fā)揮了自己毒舌喇叭技能,喋喋不休地指著九百九罵個不停,九百九連頭都抬不起來,直到一陣陰影籠罩了他。“?”九百九掀起罩在自己頭上的西裝外套,本能地接住一個東西。是車鑰匙。“五星街左邊的巷子,有一家【老黃干洗】?!笨偨?jīng)理的聲音像浸在水里的冰凌,沒有高低起伏。“開車去。”五星街是X市商業(yè)圈里的一條步行街,但是九百九從來不去。因為在五星街,那些擺在櫥窗里閃閃發(fā)光的東西,哪怕是一個打火機,九百九也買不起。九百九小心翼翼地把車停在五星街邊上的一條小巷子里,陳舊的街道和另一邊的光鮮形成了鮮明對比。【老黃干洗】的招牌是一塊很小的木頭招牌,掛在二樓的一扇木窗下,顏色幾乎要和墻面融為一體,九百九來回找了好幾次才找到這家小小的店。總經(jīng)理怎么會知道這種又小又舊的店?九百九一邊疑惑一邊拍響了店門——其實沒有必要拍,那扇涂著綠漆的老木門輕輕一碰就咯吱咯吱響。“干什么?”門毫無預警地從里面打開,一張皺巴巴老臉出現(xiàn)在九百九面前,生生把九百九嚇得倒退三步。“干,干洗……”“拿來?!?/br>一只枯瘦的手伸到老式的玻璃柜臺上,瘦骨伶仃的手腕上套著一個翡翠鐲子。形成一種詭異而妖異的對比。業(yè)余愛好是看鬼片的九百九被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