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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擔(dān)心?!卑琢f?!靶〉钕聸]事——暫時沒事?!?/br>“你……徒弟什么時候回來?我們想辦法把你也帶出去?!本虐倬砰_始挽袖子?!斑@玩意怎么打開?”“你們……躲起來!”白柳聲音突然變了。“???”吉祥眨眼睛:“躲什么?”“我徒弟回來了?!卑琢f。九百九也嚇了一跳?!笆彩彩裁矗俊?/br>“他可能來拿我另一只爪子?!卑琢f?!凹热荒銈円姷搅宋业臄嘧ΓC明我徒弟的計劃失效了。”九百九寒毛直豎,不明白白柳怎么能把這種事情說得云淡風(fēng)輕。吉祥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要躲到哪里去?”關(guān)著白柳的地方當(dāng)然進(jìn)不去,另一邊的石室也是空空蕩蕩,一覽無遺。白柳眼睛注視著他們身后:“來不及了?!?/br>九百九猛然轉(zhuǎn)身,桃木劍差點脫手。比吉祥描述的更難看,更怪異的黑色雞頭怪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走道里,兩只熒亮的眼睛發(fā)出寒光。小豬深知這個怪物的厲害,忙不迭地想找地方躲,可是狹小低矮的地底哪里有地方可以躲藏,連逃跑都很困難。“你徒弟……長得真特別。”九百九想擺出一個厲害的架勢,可是膝蓋卻軟得站不住。“它是我徒弟養(yǎng)的。”白柳說。雞頭怪看到吉祥,眼睛瞇得只剩一條縫。看到那玩意竟然認(rèn)得自己,小豬只好虛弱地舉起呼嚕,表示打招呼。雞頭怪不理會九百九,一個縱身就沖出走道,把吉祥逼到墻邊。吉祥趕緊用葫蘆嘴對著它,可是不管怎么左搖右拍,都不見有動靜。對呼嚕寄望很大的小豬立刻慌張了。“你不要過來!”吉祥大聲說:“我很厲害的!”雞頭怪弓起身體。吉祥嚇得鼻涕都要噴出來了:“你你你不能咬我!咬了我敖光會幫我報仇的!”雞頭怪強壯的后腿慢慢曲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吉祥撲去!九百九全身發(fā)冷。碰。雞頭怪的爪子抓到泥壁上,劃出幾道深深的痕跡。抱著腦袋的吉祥出現(xiàn)在離雞頭怪三尺遠(yuǎn)的地方。九百九用力眨了眨眼睛。剛才,吉祥確實是在那怪物的爪子下……“師傅,沒想到你還有力氣救人?!币粋€吉祥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白柳伏在桌上,看起來更虛弱了。“我總不能看著你在我面前造孽。”九百九回頭,一個人站在走道里,半個身體被罩在黑暗里。徒弟!九百九頭皮一炸,立刻用桃木劍對著他。“你們是誰?”那個人慢慢走近,眉眼竟然很精致靈動,還帶著一點少年的狡黠。“你又是誰?”九百九警惕地看著他。“你是他徒弟?敖白呢?”“敖白——?”那人歪頭?!笆钦l?”這人一過來,那雞頭怪也不動作了,原地噴著鼻息。“它把敖白帶走了!”吉祥大眼睛里滿是害怕:“你,你趕緊把敖白交出來!”“我不認(rèn)識敖白?!蹦侨藴睾偷貙檎f。“它是我養(yǎng)的,一直很聽話?!?/br>“你把小殿下還給他們吧,獨黎。”白柳的聲音在這個昏暗的空間里聽起來有點飄忽。“你已經(jīng)做錯了很多事,不要再錯下去?!?/br>“這里沒有什么小殿下!”被白柳換做獨黎的人突然拔高了聲音?!拔乙盐壹业暮⒆訋Щ厝碛惺裁床粚??做錯作對,你又有什么資格說話?”“你入魔了?!卑琢卣f?!吧窆纸杂袌髴?yīng),你還看不見么?!?/br>“可笑!”獨黎走近一步,九百九看清了他的臉,發(fā)現(xiàn)他的瞳仁竟然是一道狹長的線?!褒埗际亲砸詾槭堑臇|西,這話你應(yīng)該要去對敖閏說?!?/br>第七八章九百九向前踏出一步:“著我看來,你才是自以為是得很?!?/br>獨黎偏頭看他:“我不和你爭辯。你的樣子看起來,是要和我動手的了?!?/br>九百九的劍尖涂了辟邪驅(qū)鬼大力金光水——也就是俗稱的黑狗血,此刻玄機道士的臉上,終于看不見了玩世不恭的痕跡。“你是不是以為,那個東西能夠傷到我?”獨黎說。“我說能,說不定就能了?!本虐倬艛[出一個劍式。說起學(xué)道法,他那個消失了好幾年,瘋瘋癲癲的師傅也就是在喝了酒的時候才有興致教過他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招式,九百九一直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在哪里。只是這一次,他不能再依靠好運氣和逃跑的本領(lǐng)含混過關(guān)了。這里有一個斷了爪子的河神,有一只跑不動的小豬,還有安危未卜的敖白。獨黎笑了。“那就來吧?!彼f。話音未落,九百九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冷氣就撲到他胸前,他來不及思考,只有本能地把劍橫到胸前。“左?!?/br>一個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九百九的身體一向是動得比腦子快的——他被右側(cè)肋骨突如其來的劇痛刺激得滾到了墻邊。“哦?!豹毨枵驹诰虐倬艅偛诺奈恢蒙希怪沂?。“小看你了。”九百九掙扎著站起身,堅決拒絕去低頭察看自己的傷,并努力讓自己忽視從側(cè)腰處傳來辣得讓他想尖叫的疼痛。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正在一片一片浸濕衣服。如果不是剛才那瞬間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那個奇怪的聲音指示他避開,恐怕他的整個肚子都要被撓爛了。“他會攻擊你的傷口。”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九百九一怔,偏頭看去。看起來白柳的體力似乎已經(jīng)被剛才救了吉祥的那個舉動完全耗盡,一動不動。“來了?!卑琢谒X海里說。受了傷的九百九已經(jīng)不能敏捷躲避,只有下意識地把桃木劍往前送去。灑了黑狗血的桃木劍在關(guān)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沒有,像一根用了十年的柴火棒一樣干脆地斷成兩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