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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都仔細(xì)聽在心里。這一次敖光把吉祥帶來敖稟就暗暗上心了,剛才敖光那句話更讓他隱約有了點(diǎn)頭緒。敖光會選擇把吉祥的身份全盤托出,八成也是有希望敖稟幾個接納吉祥的意思在。只是就是不知道,敖光自己究竟如何定位吉祥——不論是哪一種可能,可能會面對的壓力都不輕。敖稟自己想得入神,被敖欽突然加大的聲音嚇了一跳。“老四你說我怎么就這么沒運(yùn)道?”敖欽忿忿?!半y道真的是我眼光問題?”當(dāng)初吉祥被擺上桌的時候他也在場,怎么愣是沒看出那個rou球來頭這么大?“以前看不出來,現(xiàn)在吉祥白嫩成這樣,再長大些說不定也挺可愛,至少手感不會差?!卑綒J摸下巴:“可惜就是圓了些……”“圓不圓也不是該你抱怨的。”敖稟失笑。“有本事,你就去找個漂亮乖巧的孩子也慢慢養(yǎng)大。說起眼光,你上次不是認(rèn)識了只青鸞?”“別提那青鸞了!”敖欽更生氣了:“經(jīng)過這次我算是知道了,有翅膀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孚應(yīng)王這話怎么說?”一個聲音插了進(jìn)來。敖稟回頭,微微吃了一驚。原來他們說話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出了敖稟所住的碧波宮,鳳皇在幾位貌美隨侍的陪同下,正從他們身后走來。他倒是沒有偷聽敖稟他們談話的意思,只是敖欽激動之下聲音挺大,聽見的又是一句明顯帶著歧視色彩的話語,于是才開口插話。敖欽有點(diǎn)尷尬:“沒什么,我信口胡說慣了,鳳皇莫要計(jì)較?!?/br>鳳皇即使作為客人在敖稟的花園散步,也穿得華貴逼人,再加上個以惹眼閃耀為最高穿衣原則的敖欽,站在一旁的敖稟只覺得自己眼睛要被閃瞎了。鳳皇美目流轉(zhuǎn),在敖欽的瑪瑙點(diǎn)翠冠上打了個轉(zhuǎn),淺笑?!拔乙彩请S口一問。”敖稟打圓場,邀鳳凰到他宮里設(shè)計(jì)最精妙的園子里去。鳳皇欣然受邀:“那就有勞靈澤王指路了。”眼睛卻仍然看著敖欽。敖欽摸摸鼻子,知道剛才因?yàn)榍閭拇碳っ摽谡f出的話很得罪人,于是也半是賠罪地自覺上前帶路。……在龍宮另一頭的吉祥是玩瘋了,有敖白在就沒了不識路的麻煩,又漸漸找到了與東海龍宮不同的探索樂趣,帶著小海星沖來沖去,誰都擋不住。好在敖稟也交待了,這一次賓客中帶著孩子的不少,只要不蓄意搗亂,就不必限制他們。吉祥帶著敖白騎著呼嚕橫沖直撞,經(jīng)常從各種地方冒出來,嚇路過的宮婢一跳,惹得她們柳眉倒豎,作勢要追著打——然后呼嚕就逃得更快。東海里的人早就習(xí)慣了小豬這種沖鋒般的玩耍,但西海的宮婢們都沒有經(jīng)驗(yàn),或嗔或笑,還有些無可奈何叉腰瞪他們的,讓吉祥越發(fā)人來瘋。小豬發(fā)現(xiàn)單就宮殿的規(guī)劃來說,敖稟的西海就比東海好玩得多,到處是山石亭臺,還有很多小湖池塘。在敖光和吉祥住的庭院里也有個小池塘,里面鋪著睡蓮,密密麻麻挨在一起,頂出幾朵或粉或白的花朵,不過觀賞性大于可玩性。而在胡亂七拐八拐撞進(jìn)另一個與重重回廊相連的大庭院里后,他們竟然發(fā)現(xiàn)庭院中心有一個碩大的荷花池。龍宮自然不比人間,只要想看荷花,那池子里永遠(yuǎn)都可以是夏天。于是眼前的荷池大片青翠的荷葉舒展開來,其中疏疏落落地站著各種顏色的荷花,亭亭玉立。“東海也有一個一樣的!”吉祥興奮了。“蓮蓬很好吃!”“我家也有啊?!卑桨滓哺吲d了?!翱禳c(diǎn)過去!”吉祥和敖白自然都是不怕水的,呼嚕下了水也能浮在水面上當(dāng)小船,于是吉祥飛到荷池上空,和敖白一起爬起身來。“從這里跳下去,誰濺起的水花高,誰就贏。”敖白蹬掉靴子?!白屧獙氃u判?!?/br>吉祥把元寶掏出來放到呼嚕上:“我先下去!”北海就是外面冷些,龍宮里倒是很暖和的,吉祥也不怕水凍了,擺了個得意的姿勢,跳了下去。吉祥一跳,敖白和元寶就趕緊探頭看——水花沒見著,倒是好大一聲慘叫。敖白和元寶都嚇了一跳。倒不是因?yàn)榻新曁^凄慘,而是——那個聲音,分明不是吉祥的!結(jié)果下去一看,吉祥臉朝下趴在一只大木盆里,身下居然還墊著個人。一零三章因?yàn)楹扇~遮擋住了視線,吉祥以精心準(zhǔn)備的五體投地入水姿勢掉進(jìn)了被荷葉掩住的大木盆里。吉祥自己也摔得暈乎乎,畢竟摔到rou上和摔進(jìn)水里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敖白下來幫忙,用力把吉祥翻了個身,露出底下的倒霉鬼。吉祥勉強(qiáng)爬起身來,正巧那倒霉鬼也動了動。“哎呀?!奔橐豢?,那張臉居然認(rèn)識。“哪個……王八蛋使暗器?”幼吉?dú)馊粲谓z。吉祥“咦”了一聲,撥開幼吉睡覺前蓋在臉上的荷葉。“怎么又是你?!”幼吉緩過神來,齜牙就往吉祥身上撲:“想砸死我?。 ?/br>吉祥不甘示弱:“我怎么知道你在下面?在上面根本看不見你!”幼吉不知道從哪里扒拉出來的大木盆在吉祥砸下來的時候沒沉,卻在他們兩個扭打的時候東搖西晃,不堪負(fù)荷,眼看就要翻了。敖白只好出面調(diào)停:“既然大家認(rèn)識,就不要打架啦……”“誰和他認(rèn)識!”異口同聲。唔,有這種默契,不認(rèn)識更難得。敖白心想。“我覺得你很臉熟?!卑桨淄犷^。“他是聽燈弟弟?!奔闅獯跤?。“哦哦!”敖白恍然大悟?!半y怪長得一模一樣!”就是發(fā)色和眼睛顏色不同。聽燈說起來可算是招搖山的神秘人物之一,和他的師傅還有師兄弟一樣,難得見到一次。要不是經(jīng)過繁城的那件事,敖白恐怕對幼吉的臉也沒有印象。幼吉一臉怒氣,哼哼唧唧地重新坐下:“睡個覺也這么倒霉,早知道就不來了!”“對啊,你為什么會來?”吉祥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拔了一張荷葉頂在腦袋上。“賀喜啊。”幼吉懶懶地打了個呵欠。“不是龍王要娶新娘么。”“賀喜——?”吉祥拖長聲調(diào)。他才不相信幼吉會對這種事情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