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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借了夏飛揚的殼子幫兩個小的解圍了以后,還順手給了九百九謝禮,表示感謝他一直照顧自家小豬和敖白。當(dāng)然九百九覺得那時候的夏飛揚很莫名其妙就是了。敖光隱去了附身那部分,和吉祥科普了一下神仙轉(zhuǎn)世下凡的常識。“那現(xiàn)在夏飛揚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么?”吉祥想了想?!鞍桨滓詾橄娘w揚死掉了,還傷心了。”“八成不記得了?!卑焦庹f?!鞍桨缀退f話了?”“沒有,敖白瞪了他一陣子以后,就笑得很古怪?!奔槔蠈嵉卣f?!安贿^夏飛揚沒有發(fā)現(xiàn)?!?/br>“圓圓被敖白失手摔了一下,生氣了?!奔楹茔皭?。“他會不會氣得以后都不來了?”剛才圓圓徑直飛到芙音的車上不出來了,直到離開了都沒有露個臉。“他很喜歡你,必然還會再來的?!卑焦夥畔鹿P,“去洗澡,該睡覺了?!?/br>“一起唄?”吉祥眨巴眼睛?!澳愫芫脹]有和我一起洗澡拉啦?!?/br>“我要把這些看完?!卑焦庹f。“你先去洗,睡不著就去九蒙屋里量一下長高了多少?!?/br>“我長高了很多!”吉祥說?!鞍桨锥颊f我長高了,現(xiàn)在只差一點點了。這里這么多東西,你什么時候能看完?明天再看?!?/br>“好吧。”敖光放下筆?!澳俏颐魈煸僮鲞@些——去看句芒駕車驅(qū)趕日出的事,只好留到明年了?!?/br>“等等?!奔榫X地看向敖光。“日出?”“扶桑生于九天之上,日出的時候每一片葉子都會發(fā)光——不過既然今晚看不完……”“你要帶我去?”吉祥眼睛發(fā)光。“你不想去?”敖光挑眉。“專心看吧,我不吵你了?!奔榱⒖掏说介T邊,歡快地跑走:“我去洗澡睡覺!”敖光抬頭看,吉祥已經(jīng)跑遠了。龍王想了想,笑著拿起筆,重新攤開卷宗。等你長大,我會帶你到九天之上觀云海,下萬丈海淵談明珠,我會帶你去更多更好的地方,讓你不后悔留在我身邊。東海龍王在他的小豬面前,從不食言。——正文完——一二九章有時候,吉祥覺得九蒙十分古怪扭捏。比如說,他把很多來自天上的花兒都放在一間屋子里,明明擺出很不屑的樣子,可是卻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許人看——還不許人問。再比如說,整個東海都知道白澤常常下海來十有八九是來找他的,這明明是事實,可是一說他就要炸毛,一定要說白澤是來找敖光的。哎呦,這種事情不用說大家也看得很明白的啊,九蒙大人昏迷不醒的時候白澤可是直接登堂入室,以就近看護醫(yī)治的名義和他睡一張床上的——吉祥和白澤爭取過九蒙那張床的做客權(quán)的,不幸落敗。不管怎么說,都是睡在一起了,那種關(guān)系,不是應(yīng)該很親密的么。吉祥的看法是,睡覺是一件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由此可見睡覺用的床也連帶著是神圣的,要是睡在一張床上,那就表示關(guān)系好得不分你我拉,就跟他和敖光一樣!好吧,雖然理解的出發(fā)點有些獨特,但是按照常理來說,吉祥最后的結(jié)論是正確的。敖光靠在床頭,聽吉祥興致勃勃地演說八卦。“今天又送來了,聽小草說九蒙還發(fā)了脾氣說以后再不許送來,結(jié)果她偷偷放在石凳子上,上燈再去看就沒有了。”“誰都知道那是昆侖的花兒,除了九蒙也沒有人會拿,他以為小草不會回頭去看么?”吉祥眉飛色舞:“他一定是自己去拿了?!?/br>“你不要去笑他?!卑焦獠挥每匆仓兰樵谙胧裁矗骸爱?dāng)心他又揍你?!?/br>“做了蠢事,不就該是要等人來笑的么?”吉祥說。“……沒有這個說法?!卑焦鉄o奈地把吉祥拉過躺下,他發(fā)現(xiàn)吉祥總是能自己總結(jié)出很多聽起來很欠揍的道理。“那些花兒用來干什么的?”吉祥最好奇這個。不過就是白澤一些rou麻的小手段而已。敖光想了想:“用來傳話?!?/br>“和傳音螺一樣的?”“差不多?!卑焦庹f。“喔——”————————“怎么用?”九蒙一驚,手里的東西險些掉下地。“那個能傳話,怎么用?”吉祥坐在枝椏上,繽紛的桃花遮住了他大半個身子。“你什么時候來的?”九蒙連忙站起身子。“我早就來拉,不過你不在——那是剛送來的?怎么用?”吉祥手腳并用地往下爬。“不關(guān)你事!”九蒙瞪起眼睛,動作卻有些慌亂,捏緊了手里怒放的牡丹,抬步就走。不過牡丹開得最好的時候可是十分嬌弱的,實在經(jīng)不起九蒙的突然間的大甩大晃,一片花瓣顫了顫,晃晃悠悠地落了下來。幾乎是同時,白澤聲線華麗的聲音緩緩響起:“……羅裘……寒似鐵……”“喔——?”吉祥眼睛亮了:“會說話!”九蒙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在一瞬間“嗡”地涌到腦袋上了:“這……不是……是……”“再來一瓣!”吉祥興致勃勃:“下一句是什么?”九蒙奪路而逃。吉祥伸長脖子看九蒙遠去的方向:“干什么這么小氣?就這么幾個字,怎么知道白澤在說什么?”吉祥不知道那幾個字是什么意思,但顯然很多人知道。因為不管問誰,大家的表情都十分一致:先是一愣,然后臉紅,接著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走開——也沒有人記得對他解釋一下。越是不明白就越是要問,吉祥難得好學(xué)了一回。于是不出一天,幾乎整個龍宮都知道九蒙“羅裘寒”了——或者是他讓人“羅裘寒”了。九蒙已經(jīng)沒臉出門了。其實吉祥這次算撞上了,多數(shù)時候白澤還是很正經(jīng)地送一些冠冕堂皇的含蓄小情話,只是偶爾因為昆侖變天起了調(diào)戲九蒙一下的心,寄來這么“閨怨”的東西,就意外被吉祥聽到了。不得不說吉祥的運氣實在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