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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宴三四節(jié)有課,洗漱一番后就打算出門,但景越也要跟著去,梁秋宴的班級寥寥十幾人,多一個少一個都很明顯,他不可能帶著景越去上課,只好翹掉了上午的課。兩人下樓去吃早飯,買了兩個煎餅果子,一人一個,梁秋宴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和一個大明星一起站在路邊攤旁邊吃煎餅果子,雖說他第一次看到沈風佩吃一塊錢一串的炸串時也驚呆了。吃完飯,趁著上午有空,景越帶梁秋宴回他住的公寓拿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路上,梁秋宴問:“妖者聯盟為什么要追殺我我和他們無仇無怨,好端端地殺我做什么”景越回答:“你和他們的矛盾我怎么知道?!?/br>梁秋宴又問:“沈風佩會不會被卷進來,他會不會有危險”景越回答:“誰知道,說不定他們看他不順眼就順手把他解決了?!?/br>梁秋宴憂心忡忡,景越領著他進門:“你要真擔心,不如搬來和我住,不僅方便點,還不會把他卷進來。”景越住的公寓是公司給他配的,位置大小和裝修沒話說,比梁秋宴租住的房子要好多了,但他一想到要離開沈風佩,心里一萬個不樂意,可是不離開沈風佩,沈風佩可能會有危險。梁秋宴矛盾不已,景越其實也就是那么隨口一說,妖者聯盟向來是拿錢辦事,多殺一個人就得多收一份錢,怎么會去虧本的買賣,他放任梁秋宴自我糾結,自顧自地打包好行李,拖著個小箱子正式住進了梁秋宴和沈風佩合租的房子里。梁秋宴下午的課是節(jié)大課,一兩百號人一起上,同學之間壓根記不住對方,梁秋宴也就敢?guī)е霸揭黄鹑ァ?/br>景越把劉海梳下來,鼻梁上架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和旁邊青澀粉嫩的大學生沒什么兩樣,還真就沒人發(fā)現他們的教室后面坐著個前段時間還上了頭條的大明星。梁秋宴剛松一口氣,就見蕭元湊過來,臉上還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坐在梁秋宴邊上對景越說:“這位同學看著有點眼熟啊。”蕭元天生自帶聚光燈,走到哪都是眾人的焦點,他一過來,梁秋宴明顯感到不少目光跟著過來,他壓低聲音對蕭元說:“你怎么在這”蕭元笑瞇瞇的:“想你了?!?/br>梁秋宴抖了抖:“別鬧,你到底來干什么”蕭元沒回答梁秋宴的問題,而是說:“你和別的男人走這么近,風佩知道嗎”梁秋宴想這話怎么聽著這么不對勁呢蕭元又問景越:“同學,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景越”景越臉色一沉:“你什么眼神我比他帥多了好嗎?!?/br>臥槽太不要臉了梁秋宴被景越的無恥震驚了,他原以為景越只是情商低,沒想到大愚若智,負負得正,竟然機智地化解了這個問題。果然連蕭元都被噎了一下:“你還挺有趣的?!?/br>然后只和梁秋宴說話,不再去撩撥景越。白天想盡各種辦法帶著景越去上課,實在去不了就翹課,晚上被景越各種找茬,再和沈風佩大被同眠,如此過了幾天,梁秋宴覺得再這么過下去他的心臟恐怕不太好。同時,他發(fā)覺冰箱里總是莫名其妙地少些東西,有時候是晚上的剩菜,有時候是一盒酸奶。他一開始懷疑是家里進了老鼠,但老鼠哪能把東西吃的那么干凈,還把盤子給洗了這件事他一直沒搞明白,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半夜起來上廁所,發(fā)現廚房的燈還亮著,里面隱隱還有人影閃動。家里進賊了梁秋宴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他就近抄起晾衣桿,躡手躡腳地靠近廚房門,屏住呼吸一口氣沖進去,打算嚇小偷一跳,進了廚房卻倒吸一口涼氣。景越端著一碗他晚上炒的菜吃的正歡,見他進來了,嚇得整個人都木掉了,僵在那手足無措。原來景越故意抱怨他做的飯難吃,沒有多吃,但每晚又餓的慌,只好半夜起來偷偷到廚房找吃的,結果被梁秋宴抓個現形,尷尬的氛圍簡直要溢滿廚房。景越就維持著一手端盤子一手拿筷子的動作一動不動,嘴里的菜還沒咽下去。廚房白晃晃的燈光從他頭頂照下來,照的他神色慌張,臉色慘白,他孤零零地站在那,像個沒帶作業(yè)卻被老師抓住的小學生,梁秋宴心中兀的一軟。景越羞憤欲絕,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刻了,梁秋宴一定會拿這件事笑話他。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梁秋宴不僅沒笑話他,反而問他:“蛋炒飯可以嗎”“啊”他想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傻極了。梁秋宴從冰箱里拿了兩顆雞蛋,又拿過了景越手中的盤子:“天這么冷,吃冷菜你也不嫌凍得慌。”然后開火,倒油,熱鍋,同時從電飯煲里挖了兩勺飯,待鍋熱油沸后加進去,翻炒的同時對傻站著的景越說:“請幫我把兩個雞蛋打一下,如果覺得不夠,可以自己再加個蛋。”景越乖乖地拿了碗和打蛋器在一旁打蛋,打好后遞給梁秋宴,梁秋宴接過碗將蛋液淋在炒熟的米飯上上下翻炒,等到粒粒米飯皆裹上金黃的蛋液,熱氣騰騰的碎金飯就可以出鍋了。梁秋宴給景越盛了碗:“我這水平就只能做成這樣了,希望你不要太嫌棄?!?/br>景越紅了臉,小聲說:“其實你做的還蠻好吃的?!?/br>他接過蛋炒飯,大口大口地吃起來,梁秋宴怕他噎著,又給他倒了杯水。說實話,梁秋宴做的蛋炒飯味道很一般,但大晚上的能不怕麻煩給你做一份蛋炒飯,這份心意比什么來的都可口。最能攻略人心的不是什么生死離別,也不是什么恩愛情仇,而是生活中小小的滿足感,就像在冬日冷風中熱騰騰的烤紅薯,夏日夜晚里撒滿孜然的烤rou串,每每回想,胸腔就會無可抑制地涌起滿足感。燙熱的碗身溫著景越的手,也溫著他的心。他自小就是異能者,因為特殊的能力一直被人排擠,直到許染把他撿回異能科,他才有了歸屬感。他的童年顛沛流離,別說蛋炒飯,能吃飽就不錯了,而到了異能科之后,許染忙的很,哪有功夫照顧他,他每天基本都靠自己外出覓食。也就是說,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半夜三更起床給他做飯,景越感動地心臟都在轟鳴。放以前他也不會想到他會被一碗蛋炒飯征服,可這件事就這么發(fā)生了,毫無邏輯,霸道任為,他的胃他的意志通通繳械投降,匍匐在一碗再普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