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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桌上落其他人的臉也不是第一次,其他人多多少少知道他的脾氣,也就隨他去了,沒有要去找他的意思,但梁秋宴是第一次見這仗勢,被打后茫然和驚訝的樣子讓人打心里泛起同情,一桌子人安慰他,讓他別往心里去。謝瑾側過身來查看梁秋宴被打的地方,謝玥打的響,但力氣不夠大,臉頰上的紅印已經(jīng)消的差不多了,沒什么大礙,但他還是問:“疼不疼?”這件事倒是難堪大于疼痛,但更多的難堪是謝家這邊的,孩子沒教育好,打了客人的臉,餐桌上似乎連空氣里都含著尷尬,他目光轉到哪,坐那的人就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仿佛在害怕小的發(fā)完脾氣,大的也跟著鬧,那這頓飯吃的就有意思啦。梁秋宴在現(xiàn)實中的性子沒那么硬,他搖搖頭,表示不疼,又回問謝瑾:“他對你……呃……是不是太過于那啥了……”梁秋宴說的含糊,沒把那個詞在這種場合說出來,但意思該明白的還是都明白了。謝瑾說:“我不清楚,我沒興趣。”梁秋宴慶幸謝玥不在場,不然聽到謝瑾的話估計能連桌子都掀了。酒足飯飽,八卦懶蟲舒展身子,年輕一代的同輩們圍上來,要梁秋宴講講他是怎么看上謝瑾的,梁秋宴胡亂扯了幾句,其他人的好奇心被梁秋宴一釣,饞的不行,趕緊催促梁秋宴繼續(xù)。怎么繼續(xù)?他沒真的和謝瑾在一起,扯的越多,以后要圓的謊就越多,他見苗頭不對,連忙編了個上廁所的理由暫時從一堆人中脫了身。家宴一時半會還散不了場,梁秋宴不敢回正廳,四處亂轉悠,路過某個半掩著門的房間時,聽到一陣哭聲,像小貓叫似的,抽泣嗚咽著一聲又一聲。梁秋宴的同情心被勾起來了,輕輕推門進去,撕了一道光口從他腳下照進去,一直延伸到躲在角落里偷偷哭鼻子的謝玥身上,他被這光驚到了,抬起頭,露出通紅的鼻頭和未干的淚痕,看清來人,臉上的軟弱立馬翻成厲色:“我不想見到你!”梁秋宴這下是徹底消了氣,他和一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孩置什么氣?他走進去,柔聲說:“別生氣了,你剛才肯定沒吃飽,不再去吃點?他們正在吃點心,還挺好吃的,你要是不好意思去拿,我?guī)湍隳眠^來?”謝玥一愣,嘴唇抿成倔強的弧度,眼淚卻啪嗒啪嗒往下掉。梁秋宴沒帶手帕,看他哭得這么兇,在房內(nèi)轉了一圈,沒找到能擦臉的東西,看了看自己特地為今天買的新衣服,只好忍痛……蹲在一旁看他哭了。謝玥吸了吸鼻子:“我打了你,對你態(tài)度那么差,你不生我氣?”“不生,怎么會生你的氣?!?/br>謝玥一抹眼淚:“你沒理由對我這么好?!?/br>“這是有理……”梁秋宴剛打算接嘴,就聽謝玥說:“你是不是喜歡我?”梁秋宴無語凝噎,一口氣卡在喉嚨里,驚訝地瞪著謝玥。謝玥被他看得微紅了臉頰,扭過頭,不自在地說:“你不用那么驚訝,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人只有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有那么溫柔的眼神?!?/br>“……”我那是在憐惜你的智商啊親愛的!腦洞開這么大你家里人知道嗎!謝玥又說:“我雖然很喜歡瑾哥,但要是你真的很喜歡我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你,不過你要給我點時間,你知道的,感情這件事不是說斷就能斷的,畢竟我喜歡瑾哥已經(jīng)有兩個月零五天了?!?/br>十一二歲,正是愛做夢的年紀,謝玥沉迷在自己幻想出來的世界中不可自拔。梁秋宴狠心戳破他:“那個,我就提醒一句,我和你瑾哥是一對,所以……你想多了?!?/br>“你不用瞞我的,我知道是謝伯伯逼著你們在一起的,我把你從泥潭里救出來的,等我!”謝玥眼神堅毅,滿懷壯志,豪情萬丈。梁秋宴望天,媽喲,謝瑾這一家子是不能好了。謝玥的話可不是掛在嘴上說說而已,他真的拿出了實際行動,通過各種手段搞到了梁秋宴的終端號、工作地址、家庭住址等等等等一切個人信息,直接上門堵了梁秋宴,并放言:“你沒和瑾哥住在一起,說明我還是有機會的!我會讓你成為我的人的!”搞得鄰居們都以為梁秋宴對這么小的孩子下手了。一句話雷翻梁秋宴,嚇得他立馬強行住進了謝瑾的公寓里。梁秋宴悔不當初,他怎么就一時心軟,招惹了這么個祖宗,他真的很想抱著謝玥哭一哭,您還是去喜歡謝瑾吧,求您了。而謝瑾礙于自家弟弟惹出來的麻煩也不好讓梁秋宴搬出去,梁秋宴也就趁機住下了。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住在同一屋檐下,產(chǎn)生jq的機會是大大增加,他當初不就是和沈風佩這樣日久生情的么。謝瑾說不想網(wǎng)戀轉現(xiàn),梁秋宴也就一直避免在他面前露出馬腳,有意和游戲里的何君表現(xiàn)的不同,但住在一起,接觸時間和次數(shù)指數(shù)上升,梁秋宴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注意這件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細節(jié)是丟了一個又一個。甚至有一次在剛下游戲后,他直接對著謝瑾叫了沈風佩的名字,雖說后來努力圓回去了,但看謝瑾的表情怎么看也沒相信,那段日子他過得膽戰(zhàn)心驚,深怕掉馬。可他不知道的是,謝瑾早在前兩個星期他頻繁約他時就對他有所懷疑,盡管梁秋宴下意識地在改,但一個人的眼神、氣質(zhì)和動作習慣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改變,他時不時就能在他身上看到何君的影子,尤其當梁秋宴搬進他家長住時,他的疑惑加劇到峰值,梁秋宴和何君實在是太像了,像到梁秋宴背對著他站時,他會恍惚以為轉過來會是何君的臉。疑惑梗在謝瑾心里,硌的他難受,不論梁秋宴是否是何君,他都需要一個答案。好友給梁秋宴打了個電話,梁秋宴此時正在房間里,終端卻忘在了外邊,謝瑾想把終端拿給梁秋宴的時候,一個手滑,不小心接通了電話。謝瑾發(fā)誓,他沒想聽別人電話來著。可那邊一看電話接通就說上了:“哎,你事情辦的怎么樣?拿下謝瑾了沒?我聽說他弟弟最近跑到你家去了,還說要追你,怎么回事?去他家吃頓飯怎么連他弟弟也惹上了,你小子魅力可以啊,他弟弟幾歲?十歲還是十一來著?這口嫩草吃的嘖嘖嘖,咦?你怎么不說話?慚愧到無法反駁了?這時候罪惡感上來了?當初說要泡謝瑾的決心呢?人家不樂意網(wǎng)戀轉現(xiàn),你還非要瞞著你是何君追人家,現(xiàn)在一個小小的弟弟就擋住你了?決心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