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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連吳文也沒能避免她的防范。 但在 s 的病復(fù)發(fā)之后,我又漸漸發(fā)現(xiàn),她應(yīng)該會竭盡全力呵護我所找到的俗世感情。 也許是因為,在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中,我們都變得太貧瘠了。 貧瘠到所剩無幾,為數(shù)不多能確定擁有的,就是彼此。 家族,財富,權(quán)力,社會地位…當(dāng)這一切都褪去,無可否認,我和她各自擁有的東西,實在都太少了。 有些是命定的缺憾,有些是造化在弄人,有些是被別人奪走了,還有一些,是被我們自己親手摧毀了。 玩投資的人都知道‘止損’,賭過博的人也懂得此理。這兩樣我都玩,我深諳此道。 3 在飛機上,邊忱問起他一件事。 “張飲修,上回你答應(yīng)了要回答我三個問題的事,還算不算數(shù)?” 張正在查看手機上累積的各路通知,聽見她這句,視線停滯了一瞬。 “是兩個。你已經(jīng)用完一次機會了。”他的語氣云淡風(fēng)輕,腦子里已經(jīng)在飛速分析她可能會問什么了。 “嗯……那我現(xiàn)在來使用剩下的兩次機會啦?!边叧滥θ琳啤?/br> 他挑了下眉,開始數(shù)時間,一秒,兩秒,三秒… “你的真實年齡是多少呀?” cao。他就知道。 “我上次看的那份資料都沒有寫明這些哎,還有你具體的家庭背景和學(xué)歷什么的呀,唔,想想我也挺虧的,完全被你上面的身份信息震住了,當(dāng)時竟然沒發(fā)現(xiàn)上面根本沒提到你的基本信息?!?/br> 邊忱眉眼彎彎,湊前去問他:“你會言而有信的吧?” 他氣定神閑,“你覺得我多少歲,我就多少歲。” “……這不行!這跟我以前做你的網(wǎng)絡(luò)讀者的時候一模一樣嘛,大家都遵守著不問三次元信息的原則,”她把手放在他手臂上,搖了搖,“現(xiàn)在不一樣啦,我必須搞清楚這個問題,不然我總是搖擺不定,一會兒覺得你比我大,一會兒又覺得你比我小。” “那就按照你的感覺來?!?/br> “……你說過你會如實回答的!” “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沒有欺騙?!?/br> “可是你沒回答!” 張的視線離開手機屏幕,轉(zhuǎn)頭看她,“跟我在一起,我希望你能漸漸養(yǎng)成淡化世俗標準的習(xí)慣。好嗎?” “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在這樣做了……”她對手指,“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我會很在意你的真實年齡?。课抑皇窍胫缆铩?/br> “等到你不再想知道的時候,才證明你真的做到了不在意我的真實年齡?!?/br> “……”他總是一針見血,邊忱不能否認,更無法反駁。 “那時候,我自然會把我的個人資料扔給你?!?/br> “哦……”她勉強開心了點,記下他的教導(dǎo)和隱性承諾。 “嗯……最后一個,我想想……”邊忱輕輕搓手,還沒說出口呢,就聽見他悠悠然拋出一句—— “第三個問題你去問助理?!?/br> “……”她愣了一下,小聲笑起來,沒想到張飲修也有洞察別人失敗的一次。 她指著他,調(diào)皮地眨眼,“你猜錯啦!我不是想問學(xué)歷?!?/br> 他巋然不動,任她得意。 “我是想問鎖骨的秘密,你昨天晚上說秘密在另一個人身上,我……”媽耶,邊忱沒說完,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張也懶得打擊她了,只是收起手機,上半身往后仰,靠在座位上,偏過頭,無聲地瞧著她懊惱不休。 邊忱瑟瑟發(fā)抖,十分艱難地問出聲:“嗚……不會那個人就是小e吧?” “你說呢?!彼〈轿?,笑意淺淡。 “……那我錯了,”她及時認錯,額頭抵在他的肩上,輕聲細語,“你沒猜錯,是我想錯了,我得意得太傻乎乎了……” 還以為抓住了他百年難得一遇的出錯現(xiàn)象…… 就像在網(wǎng)絡(luò)上他的文字時,逮到他個別的中文硬傷后,就得意洋洋那樣。然后回頭去看一眼自己的留言,低級錯誤更多,而她還是個地道的中國人……丟臉。 “知錯就改的棉襖?!彼腹瘟艘幌滤膫?cè)臉。 “可是,嗯……”邊忱抬起頭,兩眼巴巴,“小e 會告訴我嗎?” “涉及到我私人的事情,助理跟我一樣有原則,”他笑瞇瞇,“你努力一下,或許有可能。” “……” 跟你一樣有原則,那就沒有任何可能了tat 然而,邊忱沒想到,是真的有可能! 4 回去德國的第二天,晚上,張跟她面對面盤著腿坐在二樓小廳里的地板上,教她玩橋牌。 期間一直有電話進來,他看了眼手機后就沒再管。 他常用的那部黑莓被他隨手扔在旁邊地面上,不知道第幾次震動的時候,邊忱終于忍不住了,小聲提醒他:“你真的不接呀?說不定是有什么急事……” 其實她對他工作業(yè)務(wù)的了解真的很有限,無論哪一方面,都停留在很淺薄很模糊的印象上。所以一直告誡自己不要胡亂說話,不要干涉太多,不要給他添加煩心事。 可是不接電話不是他一貫的風(fēng)格啊。 邊忱觀察過,他要是不想接來電,會直接切斷,不會讓它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震動的。除非是真的沒注意到來電。 張對她的提醒不以為意,繼續(xù)教她出牌。沒說話。 這個時候,邊忱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 然后,到了半夜兩點多,她在迷迷糊糊中看見他站在落地窗前講電話。 也不知他是何時下床的,身上只披了件睡袍,一手舉著手機,一手貌似端著水杯,身影被落地窗外的夜幕景色襯得格外寂寥。 邊忱強撐著趕跑睡意,打開床頭燈,臥室里猝然有了光亮,他幾乎在同一時間轉(zhuǎn)過身來。 “你,你……”她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就呆呆地望著他。 張看著她,說完最后幾句,結(jié)束了通話,喝了口溫白開。 “吵醒你了?”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明知自己是故意的,故意吵醒她。否則他會去外面講電話。 邊忱搖頭,“沒有……我就是,那個,養(yǎng)成了半夜醒一次的習(xí)慣?!?/br> 自從上次知道他經(jīng)常在她睡著之后獨自起身清醒忙碌,邊忱就強迫自己慢慢養(yǎng)成這個習(xí)慣。 張走過去床邊,讓她重新躺下去,臉上沒什么表情,俯身輕輕吻了吻她的嘴唇和眉眼周圍。 “我飛一趟新加坡,等一下就走,”他眨了下眼,沉靜無瀾,“你在家乖一點,嗯?” “啊……”邊忱整個人還是懵的,霎時聽到這個消息,壓根反應(yīng)不過來。 她揪著他的睡袍衣襟,“……很緊急嗎?我,我……”她該做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張沒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