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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世為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忙地換了套干凈茶具來,拿最好的茶葉給晏懷風(fēng)沏上熱茶。又偷看了楚越好幾眼,心想這小哥看著竟也不像個下人。

晏懷風(fēng)抿了一口,不置可否地放下,一指門外的馬,輕聲道:“牽下去好生伺候,草料都要最好的?!?/br>
小二答應(yīng)著,卻又不急著走,眼神兒亂瞟,楚越看他一眼就知他在想什么,分明是生怕遇上幾個看上去非富即貴實際上跑來吃霸王餐的。他也也不言語,只從袖中掏出一片金葉子放到小二手里,用眼神示意他。

那小二高興壞了,興高采烈地把馬帶下去精心照料,走在路上還不忘把金子放進嘴里咬一咬確定真假,心想今天真是開門大吉,上趕著要把那位有錢的大爺伺候好嘍。

因此待晏懷風(fēng)格外殷勤,添茶遞水就沒斷過,唱歌一樣報出一溜兒樓里有名的菜肴,專門撿貴的推薦。

晏懷風(fēng)點了一桌子酒菜,滿滿地擺在眼前,小二倒是沒吹噓,看上去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

晏懷風(fēng)示意楚越不必如此拘謹,讓他坐下來一起吃飯,自己最后卻沒動幾筷子。

楚越心想,少主吃得太少了,難怪會變得這么瘦,正胡思亂想間,卻見晏懷風(fēng)揮手叫來了小二,向他打聽這奉里鎮(zhèn)有什么好去處。

那小二一拍大腿,“少俠您可算是問對人了,說到這奉里鎮(zhèn)啊,那好玩兒的可多了去了。咱伽藍酒樓的酒菜自然是最好的,鎮(zhèn)東頭有散市,賣些別處不常見的小玩意兒,少俠大可去逛逛。若到了晚上,嘿嘿,咱酒樓后頭那一整條巷子,多得是漂亮姑娘,男人們都愛去那找樂子。”

晏懷風(fēng)原本可有可無地聽著,在聽到最后一句時,眉一挑,似乎充滿了興趣,打發(fā)走小二就帶著楚越出了門,也不說去哪里,悠悠然地閑逛。

楚越跟在后頭,沒一會兒就聞到前方飄來一陣又一陣濃郁的脂粉香氣,只見眼前建筑一變,頗像是剛才小二口中“男人們找樂子的好去處”。

……少主來這種地方……

此時天未至午,花街柳巷原本還沒開始做生意,晏懷風(fēng)用金葉子換來鴇母大大的笑臉,徑直進了一家叫做“清歡館”的地方。

鴇母殷勤地跟在兩人身后問:“公子喜歡什么樣的小哥兒?咱這里的孩子都是一等一的俊俏?!?/br>
楚越心里一驚,小哥?青樓里面不應(yīng)該都是姑娘嗎?等等,這家叫做清歡館……似乎……是個小倌館?

少主喜歡男的?!

楚越差點沒控制好表情,很努力地保持著平靜,楚越開始不停地回想,上一輩子的晏懷風(fēng)什么時候有過斷袖的跡象。

那時的晏懷風(fēng)似乎并沒有對男人表現(xiàn)出特殊的興趣,不過同樣的,對女人好像也沒有。如此想來,那時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

就在他努力回想之際,只聽晏懷風(fēng)那清朗的聲音對鴇母說:“不用了,我家阿越怕是要吃醋,mama只需給準(zhǔn)備一間最好的雅間即可。”

鴇母聞言回頭,眼神古怪地將楚越全身上下打量了一圈兒,然后抿著嘴曖昧地笑道:“明白明白。”她這一咧嘴,臉上撲了十七八層的白粉就開始撲簌簌地往下掉,都不知是滑稽還是可怖。

楚越渾身一震,看看晏懷風(fēng),又看看笑靨如花的鴇母,瞠目結(jié)舌。

10、喬裝

館子里脂粉香濃,時有形貌昳麗的少年在回廊間穿梭來去,帶起一陣又一陣的醉人香風(fēng)。

穿著素凈的晏懷風(fēng)與楚越穿行在其間,頗有點格格不入。尤其是楚越木著一張臉,目不斜視,一味地跟在晏懷風(fēng)身后走。更引得旁人頻頻側(cè)目,好奇打量。

鴇母將兩人引至三樓雅間,正要離開讓這倆人自去尋歡作樂,卻被晏懷風(fēng)叫住,低聲吩咐了些什么。

楚越只見那鴇母臉上笑得皺紋都出來了,撲再多脂粉也遮不住,偏還一邊點頭一邊往自己身上看,眼底那點子綺思任誰見了都要不自在。

離開時還非常識趣地將房間門關(guān)上,這才扭著腰裊娜地遠去。不一會兒就差人送來了琳瑯滿目的東西,流水價往房間里面送,將房間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等來來往往的閑雜人等全部都走干凈以后,楚越不動聲色地上前拎起一件衣服,看著這一身鮮艷奪目的大紅色,又望望上面充滿了風(fēng)塵氣息的各色花紋——這顯然是小倌孌寵之流才穿的衣服,卻不知道晏懷風(fēng)要這些衣服干什么。

再看看送來的其它東西:胭脂水粉、香囊扇墜……勉強有一件還算看得過眼的衣服,卻也是描金鑲銀,不得不讓人聯(lián)想到走雞斗馬的紈绔子弟。

晏懷風(fēng)往那紅綃帳中一坐,雖說是青天白日沒有燭影搖紅,襯著那身后的絲緞薄被卻也讓人浮想聯(lián)翩。

當(dāng)然楚越是不會想的,問題在于晏懷風(fēng)抬眼瞄他一眼,半句話兒都不說,竟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扣。

楚越放下手中物什,疑問道:“少主?”

沒有回答。

香爐里不知焚的什么香,甜膩醉人,叫人竟生出一霎兒的晃神來,眼前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晏懷風(fēng)微垂著眼睫,看不清表情,只放下手道:“阿越,脫衣服?!彼敖蟮目圩右驯唤饬藘深w,露出一小段修長的脖頸,偏停了動作,只似笑非笑地看著楚越。

早在晏懷風(fēng)開始解扣子時楚越已經(jīng)低下了頭,老僧入定一般研究自己腳下的地板,聞言也無半分遲疑,仍舊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直至只剩雪白的里衣。

他知道晏懷風(fēng)在看他,他卻不知道晏懷風(fēng)在想什么,然而但凡晏懷風(fēng)有所要求,他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晏懷風(fēng)微闔著雙眼,卻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楚越的一舉一動。

他發(fā)現(xiàn)這個影衛(wèi)與從前的那些人都不一樣,他們對他或許如同下屬對待上級一樣恭謹,卻同樣有著主從關(guān)系的疏離。那于他們只是一種慣性,誰是少主都一樣,他們要保護的是處于那個位置上的人,而不在乎那個人是誰。

而楚越——晏懷風(fēng)看著停頓了一下,見自己沒有說停就繼續(xù)去脫里衣的男人,總有一種感覺,眼前的人在乎的是晏懷風(fēng),晏懷風(fēng)這個人本身,而非是圣門少主這個身份。

相遇以來他時刻在觀察,對方的真誠卻似乎總是毫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