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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臂,明明想隱瞞地,卻偏偏被發(fā)現(xiàn)了。“少爺,那個晏懷風……”“隨他去!”晏懷風冷笑一聲,轉(zhuǎn)頭望著梅嫣,兩人的一番互動早已落在她眼里,晏懷風也正好不用多解釋,“梅姑娘,你可認識那位蕭沉?不知他到場了沒有?阿越的毒只怕不能拖了。”梅嫣扁扁嘴,她是第一次行走江湖,聽聽名頭也就罷了,真人卻是沒見過的。倒是那位與他們同坐一桌的緇衣男子在聽到蕭沉的名字時眼中不易察覺地一亮,然后溫和地開口道:“這位小哥中了毒?在下略通歧黃之術(shù),如果信得過我,可否讓我看看?”20、隱患耳邊場中諸人對圣門的辱罵還在繼續(xù),晏懷風現(xiàn)在卻無暇去顧及這些,他現(xiàn)在身邊唯有一個楚越,無論如何都不能自損實力。面對緇衣男人的建議,他略一沉吟,無論這個緇衣男人是什么身份,都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是梅嫣這樣不諳世事的姑娘,沒那么好糊弄。一旦他替楚越把脈,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身懷武功,而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商人。不過……晏懷風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冒充他的藍衣男人與李毅等人的對峙還在繼續(xù),就算他不讓這個人替楚越診斷,要脫身帶人去找大夫依舊還是會暴露武功。更何況目前這個情形,由不得他們?nèi)矶恕?/br>腦中快速地權(quán)衡利弊,瞬間已有千萬個念頭一閃而過,而在別人看來,晏懷風只是考慮了片刻,就對緇衣男人禮貌地點頭道:“那么就麻煩閣下了?!?/br>緇衣男人從容道:“無妨。麻煩小哥把手伸過來。”楚越?jīng)]有立刻行動,而是先望向晏懷風,見晏懷風點頭之后,才卷起袖子,手腕朝上擱在桌上。對方伸出兩指無聲地把脈,楚越不自覺地曲了曲手指,他并不習慣與別人肢體接觸,更何況如果對方圖謀不軌,這樣的姿態(tài)簡直就是把要害送到別人手上。他的目光落在那人的手指上,這是一雙修長且有力的手,從他的指尖與自己手腕相觸的感覺來看,這雙手上并沒有江湖中人常年習武留下的老繭。楚越開始習慣性地判斷這個人的身份,根據(jù)目測,手背上沒有練拳留下的繭痕,手心也沒有握兵器產(chǎn)生的痕跡,那么他練的是腿功?又或者……不知道為什么,他直覺地想起江湖上有一種說法,當一個人的暗器功夫練到至高境界的時候,手上的痕跡不僅會完全消失,而且那雙手會看上去如白玉無瑕、美若秀女。這個男人……他望著他,感覺到對方分出一股內(nèi)力,正在他體內(nèi)游走探查,因為感覺不到攻擊性,楚越?jīng)]有反抗,只看到對方輕蹙眉頭,似乎遇到了什么令他困擾之事,因而百思不得其解。晏懷風坐在一旁,極為耐心地等待。緇衣男人忽然“嗯?”了一聲,抬頭問:“這位小哥過去是否曾遭寒毒侵體?體內(nèi)經(jīng)絡(luò)似乎全部都有受損跡象。”晏懷風有些驚訝,“寒毒?”楚越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回想起當年初入鬼谷時,被鬼谷谷主吩咐扔進寒潭里的那幾天幾夜,原本從那以后他就特別畏寒,衣服總是穿得比別人多。因為這樣的弱點實在是太明顯,他當時就意識到對自己非常不利,于是干脆狠心練了陰寒一路的內(nèi)功以毒攻毒,雖然開始時十分殘酷,然后功成之后就再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平時運功調(diào)息也很順暢,倒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經(jīng)絡(luò)受損。感覺到晏懷風、緇衣男人和梅嫣的目光全都望過來,楚越想了一想,半真半假地解釋,“曾經(jīng)不小心掉進寒潭里過,原以為沒什么大礙。”緇衣男人點頭,手依然放在楚越的腕上沒有離開,“那寒潭的寒性想必十分強烈,你的內(nèi)力竟又走了陰寒一路,眼前看著或許無礙,等日子長了只怕四肢都會僵化?!?/br>他說話的聲音非常溫和,然而內(nèi)容還是讓楚越和晏懷風的心頭蒙上了一層烏云。楚越望望晏懷風,這種消息對于他們目前的處境來說實在是雪上加霜,他難得地主動開口問:“那我還有多長時間才會……行動不便?”對方略一思索,回答:“你還年輕,這種癥狀大概過了三十才會慢慢顯現(xiàn)?!?/br>聽完他的回答,楚越懸著的心稍稍落下一點兒,對于自己的狀況并非不擔憂,然而大部分的擔憂來源于他害怕自己不僅不能幫助晏懷風重掌圣門,反而成為對方的拖累。如今這人既然判斷他過了三十才會慢慢失去武功,而他今才年二十歲,這十年的時間里他應(yīng)該能夠輔佐晏懷風做完一切,那就沒什么所謂了。晏懷風一直沒有說話,嘴角也不像往常一樣保持微笑的弧度,目光虛虛地落在楚越的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梅嫣非常驚訝,“韓大哥,越公子你們會武功?你們都不告訴我!”晏懷風無心與她糾纏,隨口說:“一點微末功夫,練來強身健體的,并不入流?!?/br>好在那人并沒有拆穿這個謊言,他把完了脈收回手,語氣中帶著點兒驚訝:“除了寒毒之外,這位小哥應(yīng)該還中了一種名為‘浮生夢’的毒,發(fā)作時疼痛如萬蟻噬心,等毒性蔓延全身,人就會死?!?/br>他頓了一頓,接著說:“看脈象這毒已經(jīng)拖了幾天了,好在之前像是服用過緩解毒性的藥物,因此還不算晚。至于發(fā)燒倒沒什么,靜養(yǎng)就是了?!?/br>晏懷風和楚越還沒說話,梅嫣已經(jīng)嚷了起來,“哇,你好厲害,光把脈就什么都知道了?”那人謙虛地搖搖頭,“并非只有把脈,我用內(nèi)息在這位小哥的經(jīng)絡(luò)里運行了一個周天?!?/br>晏懷風聞言幾不可察地一挑眉,要知道以楚越的性格,不可能容忍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這樣肆無忌憚地侵入全身,或者他們從前其實是相識的?又或者……晏懷風望著正與梅嫣溫言解釋的人,他看上去的確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的男人。晏懷風不動聲色地放下楚越還卷著的袖子,遮住裸=露在外的肌膚,開口問:“那么閣下能否解這‘浮生夢’的毒?或者閣下能否告知在場哪一位是蕭沉蕭大俠?”緇衣男子感覺到晏懷風言語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