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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值得相信的東西,顯然他離開的行動深深傷害到了她,他也后悔了。 “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她吼道。 “這里太混亂了,你看起來臉色也不太好,別喝酒了,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從昨天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她消瘦和憔悴了很多,臉上沒有血色,整個人看上去蒼白沒有活力。 “我想干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說完就在她面前拿起了一杯酒灌了下去,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一口酒喝完,安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起來,可能是今天喝的酒太烈了,凱倫已經(jīng)不允許她喝酒了,她也喝的少,因為沈新林她心情煩躁,情緒起伏大,這個孩子終于發(fā)起了他的抗議。 “砰”一聲,剛喝完酒的安容驀然倒在地上,毫無預(yù)兆。 沈新林驚嚇的看著這一幕,不知所措,立馬蹲下將人抱在懷里。 “你怎么了安容?你別嚇我?” 他猛烈的搖著懷里的人,卻沒有一點醒過來的痕跡。 他慌了。 他將她抱起,“沒事的,沒事的!”他努力安慰自己,卻是全身都在顫抖,抱著人的手都在哆嗦,“我們先去醫(yī)院!” 抱著人放在車?yán)?,急匆匆的往醫(yī)院方向開去,摸摸她的額頭,都出冷汗了。 直到到了醫(yī)院,把人抱到病床上,看著醫(yī)生將她推進手術(shù)室。 ☆、57 沈新林頹然的坐在手術(shù)室外的椅子上,心里的恐慌久久落不下。 突然憶起了安容被段凌捅的那一次,噩夢般的一個晚上,他從來沒有那么后怕過,只知道身上沾染的全是安容的血。 大概那個時候他就意識到這個女孩對自己多么重要。 而現(xiàn)在她又進了手術(shù)室,他恐懼每一次她被推進去的樣子,每一次都沒有發(fā)生好事。 手術(shù)燈熄滅,護士出來,指著他的鼻子責(zé)罵,“怎么做人老公的,怎么能讓一個孕婦喝酒呢!” 沈新林懵了。 護士剛才說…… 艱澀的開口,“你說……孩子……”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個孩子,他是一個同性戀,他想一生也就這樣孤獨的過去了,不敢想象有個小東西會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里,抱著的時候還得小心翼翼,軟綿綿的能叫他一聲爸爸。 多么神奇的一件事?。∠肫饋砭陀X得不可思議,心里暖洋洋的,安容簡直就是他生命中意外的天使,大概就是那一晚情不自禁的產(chǎn)物。 上帝總是對他格外的照顧,事業(yè)上順風(fēng)順?biāo)?,感情上雖然有波折,卻還給他帶來一個意外的驚喜。 只聽護士一字一句在耳邊說,“營養(yǎng)不良,平時不注意,小孩發(fā)育不好,胎位不正?!?/br> 每一個字都讓他心驚膽戰(zhàn),后怕不已。 而他都干了些什么,怎么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她本來就不會照顧自己,何況身體里還有兩個人。 等待護士靜靜地罵完,他懊惱的捶著腦袋,走到樓梯角落里,蹲下,一個人靜靜地反思,月色無邊,月影朦朧。 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喂?怎么了,新林?”邵祺銘期待的接著電話。 “邵祺銘我告訴你!”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沙啞和顫抖,情緒也很激動。 “我要和你徹底的玩完,以后別在和我說些什么過去之類的,我們最好再也不要見面了?!?/br> “等我這種事也別提,你只要知道永遠(yuǎn)沒有可能,我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擱,現(xiàn)在立刻馬上不要再有任何糾纏!” “為什么這樣說話?”邵祺銘擔(dān)憂的問,同時又勒令自己冷靜下來。 忽視他剛剛說的不理智的話。 沈新林冷靜下來,“安容懷孕了,我卻逃跑了五個月,都是我不好!” 他不能讓安容一個人生活下去了,他像是突然有了責(zé)任,有了一個溫暖的窩,再有別的念想他就是罪人了。 邵祺銘沉默的看著窗外陰郁的黑夜,想要開口,電話卻被猛然掛斷。 邵祺銘從來沒有看到情緒這么激烈的沈新林,在他面前發(fā)這么大脾氣,更震驚的是安容居然懷孕了,那他和那個女人上床了,他不恐懼女人了,他決絕的了斷所有,他真是低估了那個女人的能力。 從前種種好像總是他一個人抓住放不過去,從他放棄他們之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該承受這樣的后果。 他甚至不能有任何意見,他欠沈新林太多,如果這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他愿意從此不再打擾。 …… 安容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里,她坐起來,一只手連忙拿過一個枕頭伸到她的背后。 “醒了!餓了吧!” 倒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粥,坐到床邊,喂給她,她卻沒有張嘴,看著眼前的臉,甚是憔悴。 “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 沈新林點頭。 安容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想法,倔強的開口,“正如你所見,我不會照顧自己,就算有了孩子我也不會照顧,他能長大,也不過像下一個安莉養(yǎng)大的安容一樣!” 沈新林看了一眼她只微微隆起一點的肚子心疼不已。 她肯定照顧不好自己,凱倫一個粗心的大男人怎么能照顧好她,懷孕五個月了,肚子還這么小,難怪穿著寬松裙子的她看不出來,想到護士的話,營養(yǎng)不良,胎位不正,他真是有罪! “你喝口粥好不好?睡到現(xiàn)在肯定餓了,別跟自己身體過意不去!” 言語萬千,不如耐心的行動。 粥送到嘴邊,安容確實餓了,沈新林沒等她張嘴,就送到她嘴唇邊,安容還是乖乖張口。 沈新林欣慰,知道她倔,但是一晚上卻早已讓他做好了思想上的準(zhǔn)備。 在醫(yī)院里做了幾天檢查,沈新林時刻在他眼前忙前忙后,安容受不了的打電話給凱倫,讓他來接她。 凱倫在醫(yī)院見到沈新林立刻明了其中的事。 沈新林想要開口把安容接回去自己照顧,凱倫卻插著腰先一步開口, “你說仍就扔,說要回去就想要回去呢!我們安容現(xiàn)在身子重,折騰不了,走不了!”凱倫抱不平。 沈新林閉嘴,望向臉色還是略有蒼白的安容,怎么看怎么不放心。 “回家多休息,別亂跑,知道嗎?別忘了醫(yī)生說的!” “行了,行了,啰嗦個沒完!”說著就帶著安容離開。 安容回家以后,每天都能在某個點準(zhǔn)時收到沈新林發(fā)的信息,她看了看,整天重復(fù)話題,叮囑吃飯休息喝藥。 白天凱倫要去看店,中午敲門聲響起,安容起床開了門,沈新林的身影驀然出現(xiàn)在眼前。 “怎么穿的這么單???”他拉著她的手摸了摸,“剛從床上起來是不是?去穿件衣服!” 安容不耐的看著來人,坐在沙發(fā)上,顯然忽視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