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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在地上爬起來,一個飛天連斬,便向夏長玉砍去,葉斐玉腳下生風,斗轉(zhuǎn)星移,剎那間移步到夏長玉身前,只見一記窩心腳,將此人踹出幾米開外。正在這時,已走遠的馬匹見此情景,又折回來兩人。葉斐玉見勢不妙,不再戀戰(zhàn),一把摟住夏長玉的腰,大喝道:“走!”后來的隨從見此,伸手致意,“窮寇莫追,先稟告大人?!?/br>一鼓作氣,倆人返回木屋,夏長玉腿肚子都是軟的了,他拄著膝蓋,大口呼吸,“什么,什么情況??!”葉斐玉沒有回答,只手捂住自己的胳膊,一屁股坐到石凳上,聲音有些隱忍,“喂,把你衣服脫了,撕點布條。”“?。棵撘路??”夏長玉一怔,斷章取義,看著熊孩子的背影,視線有些模糊,他揉揉眼睛,手中有異物感,抬手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手中的血跡。他當下一愣,自己并未受傷,難道是那時……他連忙跑過去,掰開葉斐玉的手臂,“你,受傷了?”“嘶——”葉斐玉倒吸一口涼氣,“你干什么,笨死了。”夏長玉見刀傷長達三寸,皮rou外翻,猩紅的鮮血直往外冒,一股強大情緒沖進他的心臟,有懊惱,有恐懼,有感動,以及深深地愧疚。他的手有些顫抖,連忙將解開自己的衣服,可無論怎么撕扯,甚至拿牙咬,布料除了變形之外,竟紋絲未變。葉斐玉:“……”夏長玉一瞧葉斐玉變了臉色,越來越臭,知道自己又被他嫌棄了,他哪做過這種事兒,現(xiàn)代都是用紗布好嗎?葉斐玉輕嘆一聲,無力再發(fā)脾氣,說道:“我靴子里有匕首?!?/br>夏長玉戰(zhàn)戰(zhàn)兢兢從他靴子里取出匕首,將衣服劃成布條,然后為葉斐玉包扎,捆住傷口,他不知道,沒有消炎藥的古代,那么大的傷口會不會化膿,會不會要他的命。想到這些,他的手越發(fā)不能自己,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恐怕自己已然成那人的刀下鬼了。“對不起。”夏長玉垂著雙眼,睫毛上染上霧氣,“要不要看大夫?!?/br>“不必,小傷,不礙事。”葉斐玉看他一眼,本想問他一些問題,見他羞愧地表情,將所有疑惑都咽到肚子里,“我進山找些草藥?!?/br>夏長玉說道:“我跟你一起去?!?/br>葉斐玉擔心他受傷的腳,面上卻冷哼一聲:“你腳步這么慢,是要我多流血嗎?”夏長玉撇撇嘴,反問道:“你不怕我逃跑了?”葉斐玉默不吭聲,他自己有些驚訝,他好像把這個問題忘記了。夏長玉笑笑,斬釘截鐵地說:“我夏長玉,覺不會給你添麻煩,不跑,請相信我?!?/br>葉斐玉點點頭,轉(zhuǎn)身進了樹林。夏長玉則到附近撿些干柴取火,準備燒水。葉斐玉在樹林里停留片刻,見夏長玉一舉一動并未有逃跑之勢,便回了墨香苑,徑自去找薛近杜光。他覺得那群人,非等閑之輩,而且都是向城外趕去,沒準兒和種子有關(guān)。這種子正是那日船上從大昭運過來的,只不過這些種子不是一般的種子,而是葉斐玉命人精挑細選,已經(jīng)蒸熟了的種子。來南朝之前,他已經(jīng)命細作擾亂南朝的市場,高價收種子,一時間,很多農(nóng)民百姓趨之若鶩,將種子變賣。一些腐朽的貪官污吏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可是有兩名正直的官吏看出此事異常,上疏南朝皇帝。葉斐玉技高一籌,啟用多年前大將軍安插在南朝的眼線,巧妙使用了一招反間計,南朝皇帝生性多疑,以謀反之罪將二人斬首,頭顱還掛在城頭示眾三日,以儆效尤。如今,他將收回的種子蒸熟后,準備低價發(fā)出,一些商賈投機打吧,定是聞見魚腥的貓,見有利可圖,自會購買,他只用到秋后,坐等顆粒無收,那時候,滿城饑荒,人心晃動,定將引起動亂,只需壁上觀即可。葉斐玉運籌帷幄,坐看云起時。計劃趕不上變化,今日葉斐玉危難之時,薛近都沒有出現(xiàn),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他一向重視自己的安全,如此,恐怕不妙,他應(yīng)及早未雨綢繆,以防事情有變。葉斐玉到墨香苑時,薛近正要去見他,但見葉斐玉的傷勢,一向面無表情的他臉色有些發(fā)白,連忙把在杜光找過來為其療傷。“可知道是何人?”杜光眉頭緊皺,“忍著點,有些疼?!?/br>“嗯,”葉斐玉胳膊抖了一下,待杜光開始包扎時,他手指敲了敲桌子,問薛近,“種子的事情辦得如何?”“本來沒有問題,不知為何節(jié)外生枝,來購買的很少?!毖D(zhuǎn)念一想,“可與今天受傷之事有關(guān)?!?/br>葉斐玉將今天發(fā)生之事一五一十跟二人說出來。薛近道:“可要屬下去查查那些人的底細?”“不必了?!比~斐玉抬抬手,“今日純屬意外?!?/br>杜光不甚明了,問道:“為何不查?”“能在御街大張旗鼓騎馬而過,不是宮中那位,便是當今國師了?!比~斐玉沉聲道。薛近道:“你的意思是說種子之事和他有關(guān)?”葉斐玉思忖半晌,“南朝國師一向不問國事,只管祭天,近年更是云游四海,只有生辰才回朝,若種子之事真是他從中作梗,那情況便不太樂觀了?!?/br>薛近點點頭,“如果真是如此,我們自當從長計議,想個萬全之策?!?/br>葉斐玉雙手背后,在屋中踱步,“大哥,這件事你再去確認一下,如果真是這國師所謂……殺!”薛近道:“可是你的安全?”“我沒有暴露,很安全,你不用擔心,”葉斐玉搖搖頭,“還是這件事比較重要,若不成,我們的計劃將需要重新部署?!?/br>薛近有些猶豫,看到對方堅定地目光后,道:“屬下明白?!?/br>“那我呢?”杜光指指自己,“我干啥?”葉斐玉思忖一下,說道:“你今夜偽裝一下,待我回去之后,你假裝是雪衣派來的,然后去一趟木屋?!?/br>“成啊,這樣可以看看你的傷勢?!倍殴庑Σ[瞇地說,“也不用令夏長玉起疑?!?/br>“不光是我,”葉斐玉擺擺手,“夏長玉的腳受傷了,你主要給他看看。”薛近:“……”杜光:“……”葉斐玉輕咳一聲,“他馬上就要登臺了,不宜……”杜光齜牙一樂,一副“你懂得”的賤樣,“沒關(guān)系,老三,你也好久沒沾……哎呀,薛遠之!你又扎我屁股!!”第14章翌日,杜光喬裝打扮成一個衣著普通,其貌不揚,下巴上還黏了一個大痦子,痦子上還長出一根毛的鄉(xiāng)間野醫(yī),假裝落難到木屋討口水喝。他知道夏長玉對聲音敏感,記憶力好,故意裝成大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