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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打了一悶棍似的。他不想在夏長玉眼前暴漏任何表情,垂著眼,笑道:“好啊,那你教我口技?!?/br>夏長玉擺擺手,“可不是交你口技啊,那是要奉茶磕頭的,我只教你手影……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熟,我?guī)熜植攀峭娴臓t火純青呢?!?/br>“為什么?為什么不教我口技?”夏長玉捏捏他的臉,“你嗓音不合適,音域太窄,不夠?qū)?。?/br>葉斐玉難得溫柔地笑了一聲,伸手握住夏長玉的手,注視著他的雙眼。那里水光波動,青澈如泉水,映出他的身影,他慢慢靠近,視線往下移,經(jīng)過好看的鼻梁,停留在紅潤的雙唇上。氣氛有一絲微妙,微風(fēng)習(xí)習(xí),旁邊樹林里發(fā)出絲絲歡快的“沙沙”聲。夏長玉靜靜地站在原地,理智告訴他躲開,可是心里另一個他又充滿期待,他微微張開嘴,上唇下唇露出一條縫隙,“小,小……”葉斐玉勾勾嘴角,一把將他納入懷中……他喚:“長玉?!?/br>夏長玉站的筆直,感受著對方身上灼熱的情緒。葉斐玉輕輕地喊著他的名字,這次他沒有不滿少年沒大沒小,動了動身體兩側(cè)的胳臂,猶豫著,掙扎著。他松開他,將夏長玉耳邊的一縷青絲綰到耳后,“我說過,我定會護你周全。”夏長玉:“……”一只麻雀撲棱著翅膀落到石桌上,歪歪頭看一眼二人,又揮著翅膀飛走了。夏長玉扯嘴一笑,手落在他的背上,說:“我知道,你這是怎……”“我心里,”葉斐玉聲音很慢,算不上動聽,此刻卻動人,夏長玉合上嘴巴,噤了聲,等著他后面的話。他說:“有你?!?/br>夏長玉訝異地看著他,自然明白那話的意思。嘴皮子利索,能發(fā)出各種聲音的他,此時有些磕磕巴巴,批講道:“小,小葉啊,我跟你說……”葉斐玉松開他,坐到石桌上,執(zhí)起兩雙筷子,一雙自己用,一雙放到夏長玉的碗上,特別高貴冷艷道:“我不想聽?!?/br>說完,看了他一眼,“吃飯!”夏長玉:“……”夏長玉晚上失眠了,后半夜,他透過窗子看夜空中的那輪彎月,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時光飛逝,很快就到再次登臺表演的那天。這天,天氣有些沉悶,一切按計劃進行著,國師果真來了,可是,這日裝扮得清新淡雅的墨香苑,還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第23章演出會場依舊搭建在廳中央,擺著幾張矮桌,上面放著茗茶,水果,芙蓉糕。這次整個會場的布局是田園風(fēng)格,清秀淡雅,娟秀別致。夏長玉為了增加眾賓客嗅覺,視覺上的畫面感,事先特意建議佟墨香在廳內(nèi)搬幾盆花草,還跟其溝通了一下“燈光效果”的問題。佟墨香是個心思活絡(luò)的人,一點便透,即刻添置了一些馬蹄蓮放在舞臺兩邊,在賓客的矮桌上還擱置了一盆茉莉,潔白淡雅,香氣濃郁。最夸張的,她竟然命人搬了一座假山進來,還專門修葺了池子,池中睡著碗蓮,精致小巧的葉子下面能看見正在游著紅元寶鸚鵡魚,財神魚,珍珠鱗金魚等可愛的小精靈。這天,林雪衣衣如其名,一身淺色錦緞群,上面點綴著粉色桃花,襯得他膚若凝脂,儀靜體閑。而佟墨香依舊紅裝加身,雍容華貴,風(fēng)姿綽約,額頭點著花鈿,美目盼兮,顧盼生輝。倆人親自站在墨香苑門外,迎接平城里的達官貴族,但見一位筋骨硬朗的老者登門,佟墨香喜笑顏開,合不攏嘴,心下了然這是“魚兒”上鉤了,便對林雪衣使個眼色,由她帶路,將人領(lǐng)入苑中,并安排了上座。佟墨香抬手摸摸自己的發(fā)飾,含著嬌笑問身邊的小廝,“我這發(fā)式可還好?”小廝一副奴顏媚骨,笑道:“哎喲,苑主,您今天的打扮啊,絕了?!?/br>“少油嘴滑舌的,”佟墨香佯裝嗔道,抬著下巴,掃一眼別家青樓,無不盡顯得意之色,“哼,這煙花巷日后可就要變天了?!?/br>小廝豎個大拇指,道:“那是,待夏公子進宮表演后,咱這墨香苑可就一家獨大了?!?/br>佟墨香甚是滿意,點點小廝的額頭,“小崽子,你倒是嘴甜,去,過后到賬房領(lǐng)個賞銀罷?!?/br>小廝感恩戴德,“謝苑主?!?/br>貴客也接到了,于是佟墨香扭動水蛇腰,轉(zhuǎn)身便要進苑,張羅今晚的節(jié)目,誰知,這時身后傳來一陣馬車聲。馬車吱扭吱扭軋在石板路上,到了墨香苑門口停下,馬夫跳下車,打開簾子,扶下來一位老者,佟墨香定眼一瞧,不是那吳正道又會是誰。佟墨香心里冷哼一聲,老家伙估計是心里長草了,定是聽到風(fēng)聲知道今日苑里來了“大魚”,趕緊聞風(fēng)而至。她站在臺階上,倨傲地看著吳正道亦步亦趨向自己走來,并沒有卑躬屈膝上前攙扶。“喲,這是誰?什么風(fēng)把大人給吹來了?”佟墨香陰陽怪氣,沒拿睜眼看吳正道,她心里早就憋著火呢。“佟苑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呀,老夫幾日未來,就將老夫忘記了?”吳正道跟沒事兒人似地說道,簡直不要臉到了最高境界。“喲,吳大人,你可別說別人是貴人啊,誰但得起??!”佟墨香看看苑里,知道里面要開始了,也不急于一時給老家伙一個沒鼻沒臉,反正來日方長,這梁子算是結(jié)上了,于是哼了一聲,便往廳內(nèi)走。誰知吳正道也跟著要進廳,佟墨香喜歡錢,但是憋屈的錢他不掙,他本就是干著讓人痛快的事業(yè),干嘛讓別人痛快了,自己找不痛快呢。她當(dāng)真想出口惡氣,這老家伙白睡了她的姑娘,勾結(jié)元兮蕊,還訛了她不少銀子,她現(xiàn)在想想都rou疼,現(xiàn)在別說即將有靠山了,就算不進宮,也要出這口惡氣,于是她使個眼色給身邊的小廝。這小廝恐怕比那涓生腦瓜兒更快,更會揣摩別人的心思,頓時心領(lǐng)神會,趾高氣昂地將吳正道一眾人攔在門外,一臉假笑又無賴道:“哎喲,真不巧啊,吳大人,您今兒來看演出可有拿請柬???”吳正道不怒反笑,站直身子,顯示自己的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