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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他醒了看不見人,該懷疑了。”杜光道,接著又遞給他兩個瓶子,“這個,還要繼續(xù)涂抹,這個,一日兩次,一次兩粒,切記,注意休息?!?/br>葉斐玉點(diǎn)頭,渾身摸了摸,才發(fā)現(xiàn)人皮面具并未在身上,不由得一驚,才想起放在桌子上了。杜光道:“可是人皮面具找不到了?”“嗯,”葉斐玉道:“我先回去?!?/br>“若是夏長玉醒了呢?”杜光搖搖頭,“算了,我跟你回去一趟吧,還有個照應(yīng)。”葉斐玉:“……”于此同時,夏長玉又一個翻身,摸摸葉斐玉睡得地方已經(jīng)發(fā)涼,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了人,于是慢慢坐起來,扶著腰下床,披上外套便四處找葉斐玉。他看看院子,發(fā)現(xiàn)人并沒有做飯,以為其上山了,便轉(zhuǎn)身回屋,想再睡個回籠覺。他低頭一瞧,發(fā)現(xiàn)胸前斑斑點(diǎn)點(diǎn),竟是吻痕,不由得一愣,跑到銅鏡前,仔細(xì)照了一番。“小崽子,屬狗的么?”夏長玉摸著慘不忍睹的脖子,憤恨道,他拍了一下桌子,發(fā)泄不滿,卻沒想到正拍到那張人皮面具。夏長玉拿起來打量一番,早晨起來有些迷迷瞪瞪,并未一眼看出這是什么東西,可是腦子中蹦出了“蠶絲面膜”這幾個字。可是,古代沒有蠶絲面膜啊,難道是……這時,屋外有人大喊一聲,“救命啊?!?/br>夏長玉被嚇了一跳,回味那聲音,好像是熊孩子的,于是放下面具,拔腿就往外跑出去。左右找尋了一番,竟未發(fā)現(xiàn)人影,他抓抓腦袋,難道幻聽了么?感覺腰依舊很酸,于是又扶著腰回了木屋。第32章夏長玉剛進(jìn)門就落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定眼一瞧,不正是自家的熊孩子么,問道:“去哪了???”葉斐玉不自然笑了笑,“出去了一下?!?/br>夏長玉微微皺眉,這不是沒回答么,他還是有些困,來不及深想,未多加在意,打了一個哈欠,一股清涼的草藥味鉆入鼻子中,不禁問道:“你身上什么味兒???”葉斐玉自然知道是那抹的藥膏,于是扒開自己的袖子,“不知道吃了什么,身上起了這些疹子。”“怎么會這樣?你又沒吃雞蛋,”夏長玉一瞧,擔(dān)憂道:“癢么?”“還好,”葉斐玉笑笑,“上次神醫(yī)給你看嗓子,我跟他求得?!?/br>“幸虧有神醫(yī),不然你該遭罪了,”夏長玉有些心疼,對著那些疹子吹了吹,“以后注意一點(diǎn)?!?/br>“嗯?!比~斐玉道:“還要睡會兒么?”“倒也不困,就是渾身乏力,”夏長玉揉揉腰,“好酸?!?/br>葉斐玉雙手遞了上去,將人帶到床上,“來,我給你揉揉?!?/br>夏長玉扒好,懷里抱著枕頭,無奈道:“你年輕,但是我年紀(jì)大了啊,以后也得照顧一下我?!?/br>葉斐玉搓搓雙手,使手掌發(fā)熱,隔著中衣為夏長玉按摩,那掌心的溫度,加上適中的力道,緩解了他腰部不適。葉斐玉:“師父正當(dāng)年,怎么會老呢?”“我年長你十一歲呢,怎么會不老呢,”夏長玉不禁笑笑,扭著身子,撐著下巴看著葉斐玉,說完又“咦”了一聲,“臉上倒是沒有長呢,否則你都沒法出門了?!?/br>葉斐玉臉色一僵,勉強(qiáng)笑道:“是,是啊?!?/br>夏長玉歪頭看看他,笑了笑,又扒回去,因?yàn)樯眢w放松,昏昏欲睡。屋外杜光見夏長玉未起疑,重重呼了一口氣搖搖頭,折回了樹林里。薛近見人回來,問道:“如何?”杜光聳聳肩表示沒事,“對了,商將軍沒有提韓王的近況么?”薛近道:“他倆尿不一個壺里,韓王現(xiàn)在是被架空了,整日在軍中醉生夢死?!?/br>“不像他的風(fēng)格啊。”杜光皺眉,“萬一商將軍是故意這樣說呢?”經(jīng)杜光提醒,薛近思忖后道:“明日派探子一看便知?!?/br>“跟老三也說一下吧。”杜光往樹下瀟灑一坐,靠著一棵樹,枕著雙臂,沒了平常那般嘻嘻哈哈,悠悠地說道:“大哥,我其實(shí)有時候挺不懂你倆的。”薛近看著他,也坐到了他的旁邊,隔壁搭在膝蓋上。杜光扭動身子,依靠在薛近背上,“老三跟夏長玉在一起,你沒發(fā)現(xiàn),他開心了很多?”薛近看著他的頭頂,停了一會,“嗯”了一聲。“我行醫(yī)這么多年,生死離別見的多了,”杜光伸出一條胳臂,一只手張開,透過指縫,看著樹上發(fā)黃的落葉,“皇位有什么好,爾虞我詐,勾心斗角,想想都頭大,人生苦短,自當(dāng)及時行樂?!?/br>薛近輕輕扯扯嘴角,不予茍同,“做一個明君,可以讓百姓安居樂業(yè)……”“你別跟我說這個,我都聽出繭子了,”杜光打斷他的話,一片樹葉落到他的手里,他將樹葉蓋到自己的眼上,“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我不懂,我只想傾盡畢生所學(xué),治好病人,減少他們的病痛,做個閑云野鶴的居士,守著心愛之人到白頭?!?/br>薛近眼皮微微動了動,“你可有,心里牽掛之人?”杜光想了想,道:“還沒有?!?/br>薛近但默不語。“哎,啥時候是個頭啊,好累,”杜光打了個哈欠,他撒嬌道:“大哥,你盯著唄,我想睡會?!?/br>“好,”薛近滿口答應(yīng),將人拉過來,讓其躺倒自己的腿上,“睡吧?!?/br>“謝謝大哥。”良久,薛近將杜光臉上的樹葉拿開,看著他的眉眼,鼻子,嘴巴,慢慢俯下頭,他的氣息噴在對方的嘴唇上,只差咫尺。可最后,終究支起身子,背靠在了樹上。俞錦看著他倆,最后冷哼一聲,全身而退。寒露是農(nóng)歷八月二十六,東方青澈定于二十日去寒川寺,所以,在他去寺院前,派人將二人接回了宮。夏長玉自知日后可能有一段時日要住于皇宮,于是將家禽送個當(dāng)?shù)氐拇迕?,又給一戶人家些許銀子,拜托其照看好他們的花草。之后,二人回了大和宮。到了時候,東方青澈正在親自準(zhǔn)備祭天用的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