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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 “那咱倆晚上見吧,到時電話聯(lián)系?!?/br> “行!”梁繼坐出租車走了。 韓陸川把車開出機場,下了橋之后在空港里一處安靜的地方停下。他不知道該去哪,不知道該做什么,只是看著她。她呼吸均勻,睡得很熟,韓陸川看著她濃密的睫毛忽然心跳加快有些不知所措。他在心里告誡自己,這只是作為醫(yī)生對病人的同情。他把外套小心翼翼地給游熙蓋上,睡夢中的她輕輕皺了一下眉。 韓陸川靠在椅背上看著周圍的夜色,不知不覺也睡著了,他醒來時游熙正看著他。他笑了,“醒了?走吧,送你回家?!?/br> 游熙很不好意思,沒有說話。 “你家住哪個小區(qū)?剛剛你睡著了,我也不知道去哪,所以就來了空港里?!?/br> “韓大夫,您還要去接朋友吧?” “沒事,朋友我已經(jīng)送回酒店安頓好了。” “檢查快完事了吧?” “嗯!” “不要太緊張,沒事的?!?/br> “韓大夫,會是惡性嗎?” “這個位置一般來說良性的幾率比較大?!?/br> “嗯!前面路口右轉,然后靠左邊就是我小區(qū)了?!?/br> 車子停在樓下。“回去好好休息,別多想,現(xiàn)在醫(yī)學很發(fā)達?!?/br> “嗯,謝謝您,那我上去了?!?/br> 游熙從副駕駛出來朝樓門走去,“游熙!”韓陸川知道說再多也沒法讓她不再害怕,然后什么也沒有說走過去輕輕地抱了一下游熙“自己一個人害怕的時候就給爸媽打電話,或者給我打也行,別自己一個人忍著。人生有些事情是需要和家人或者別人一起分擔的,你還小,不要以為長大了就什么都自己一個人承受,記住了嗎?” “……” “你是不是這么長時間一直沒怎么睡好覺?止疼藥晚上睡覺之前記得吃,自己害怕的話把爸媽叫來陪你吧?!?/br> 游熙想說,相比自己一個人害怕而言,她更不希望看見父母一塊為他擔心受怕的樣子,這也是他一直以來不讓父母過來的原因。她只有表現(xiàn)得毫不在意才能讓父母不擔心,她才能安心?!绊n大夫…”她趁燈光昏暗,偷偷摸了一把眼淚。 雖然韓陸川不知道她沒讓父母來的真正原因,但是她還是很感動韓陸川能跟她說這么多。一直以來,所有人都說她堅強,她也覺得自己表現(xiàn)得足夠堅強,但是只要回到這個沒有一點溫度的“家”,那份無助感會瞬間放大幾十倍。 除了第一天拿到核磁報告的時候大哭一場之后,她一次都沒有哭過,因為她有很多事情要做,要看醫(yī)生,去檢查,預約住院,還要交接工作,還要做好萬一的打算。因此她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悲傷。韓陸川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她的背說著“沒事”但其實他們心里都清楚以后短時間內,并不會太好過。 韓陸川說,“上樓吧,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br> “嗯!”游熙上樓了,韓陸川在樓下站了十分鐘才走。 作者有話要說: 韓陸川真的單純把她當孩子么? ☆、六年前之三 韓姜mama 韓陸川開車去了跟梁繼約好的酒吧。一見面,梁繼就打趣道,“還真看不出來,你這么關心病人!”他是說剛才韓陸川送游熙回家的事。 “服務員!來杯茶!”韓陸川沒有理會梁繼的話。 “誒,不行?。∥掖罄线h回來一趟,你怎么能不喝酒呢?”梁繼抱怨道。 “明天一早有手術呢!” “這次就放過你?!绷豪^也是醫(yī)生,所以他能理解韓陸川。 “你這次回來是出差還是?” “出差唄,我們醫(yī)院跟今城的胸科醫(yī)院有個交流項目,我是華人又是醫(yī)院這方面的專家,醫(yī)院覺得我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所以就派我過來了唄,正好這又有你這個老同學在,我不就更愿意來了?!?/br> “你閨女幾歲了?” “4歲,以后正好給你兒子當媳婦?!?/br> “我可不想跟你當親家!” “對了,我前一陣在醫(yī)院碰到姜慧了。你們有聯(lián)系么?她這么多年一次都沒回來看看韓姜?” “從她走就沒聯(lián)系過,韓姜現(xiàn)在也懂事了,習慣沒有mama了,畢竟一點記憶也沒有?!?/br> “姜慧現(xiàn)在真的是實現(xiàn)了理想了!她是作為加州心理協(xié)會的代表去我們醫(yī)院心理科作指導的。那天碰到她,我們還聊了幾句,她好像是結婚了,跟加州一個大學的教授?!?/br> “她過的好就行,最開始的兩年肯定也沒少吃苦。”韓陸川低頭喝茶。 韓陸川和姜慧是大學同學,兩人畢業(yè)之后一起留校讀研,約好研究生畢業(yè)就結婚。但是這期間有一個中外心理協(xié)會交流,派學生代表去美國學習。韓陸川和姜慧商量之后過去了?;貋砗髢扇吮泐I了證,辦了婚禮,后來又有了韓姜。 韓姜一歲那年,姜慧聽說美國加州心理協(xié)會又啟動了新項目,而且她們院里正好有名額,跟韓陸川商量后,韓陸川認為韓姜太小,不能沒有媽在身邊,堅決不同意她去,而且讓他扔下父母一家三口去美國更不可能。后來,以為姜慧考慮到孩子已經(jīng)放棄去美國的念頭之后,有一天晚上下班回到家,姜慧遞給韓陸川一份離婚協(xié)議,協(xié)議上寫的清清楚楚,她只從家里帶走5萬塊錢,孩子留給韓陸川。韓陸川在客廳坐了一夜,第二天兩人就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 一個月之后,姜慧啟程去了美國。 韓陸川把孩子抱到父母家,告訴二老他跟姜慧離婚了,以后孩子要麻煩爸媽照顧。他離開的時候 ,看著剛剛會走的兒子,乖巧地站在沙發(fā)上盯著他,“爸爸爸爸”地叫,出門的時候他紅了眼眶。他不能給孩子留住mama,這輩子他要當一個好爸爸。 韓姜上幼兒園之后,韓陸川不論多晚從醫(yī)院出來,一定要去父母家接回韓姜。韓姜小時候,經(jīng)常一覺醒來就換了地方。韓陸川每天早晨起大早給韓姜做早飯,送他去幼兒園。上小學后,韓姜懂事了,去爺爺奶奶家吃過晚飯,就讓爺爺帶他回家做作業(yè),好在韓陸川那里離父母住的地方不愿,走路只要二十分鐘。韓姜自己寫作業(yè),自己洗澡睡覺,睡前給爸爸留好門廳的燈。韓陸川越來越忙,有時韓姜醒來只有廚房餐桌上的早餐能看出韓陸川回來過。 韓陸川一直覺得虧欠韓姜,越早懂事的孩子越讓人心疼。這么多年,雖然韓陸川是離過婚還帶著孩子的人,但是想給他介紹的人也踏破了韓家父母的門檻,時間久了,韓家父母也只能謝謝人家的好意,不會再跟兒子提再娶的事。 最早那幾年,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投入到工作和孩子身上,試圖努力忘掉姜慧,他不怪她,只怪自己想不出一個兩全的辦法。他想姜慧,經(jīng)常一個人在夜里翻出以前的照片看。他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