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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瘋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只也是養(yǎng)鼠為患,查出來就得斬草除根,我想也沒想,落了“株連九族”的音,他應(yīng)了,也不趕緊去辦,又問我:“老板,您這病怎么還沒好?怕不是那舊病……”

這回他找著點(diǎn)子了!這病拖久了,那醫(yī)生也覺著不對勁兒,天天兒看我的眼神,越發(fā)帶著疑慮,我自己也有點(diǎn)慌了,先是我自個兒拖著,這會兒是真好不了,我也怕那舊病復(fù)發(fā),那滋味不好受,不擇手段也要曉得分寸,我不能為了他一個眼神,真給自己找不痛快,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可當(dāng)下還沒事兒,杯弓蛇影也不至于。

我一陣琢磨,忽地覺著自己又有點(diǎn)瘋瘋癲癲,不曉得在作什么孽,這么想來,我大抵也就是發(fā)個瘋,瘋的差不多了,病也該好了。

怎奈何,“病”這東西,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我不想它好的時候,它就不好,我想它好的時候,它還不好,這一拖,又往后拖了半個多月,生是把身子給拖壞了。

我這身子里頭早就壞了,虧了雷子頭幾年敦著我調(diào)養(yǎng),好容易調(diào)養(yǎng)回來,這回的病一拖,又給它拖得不大好,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扛不住,一年病幾回,一病就是個把月,也不曉得是壞事兒還是好事兒,病著身子是難受了,叫那醫(yī)生從頭到尾的照顧,情緒倒是不錯。

這么照顧來一年,竟也叫他對我上了心,再病的時候,他非要給我做個檢查,我本來不想叫他查,一查就準(zhǔn)知道:

我就是漂亮殼子,里頭裝得全是垃圾。

我原想著,誓死不從,他也不會跟我周旋,沒料想,這人也固執(zhí)得很,我不聽話,他就用強(qiáng)的,一針麻醉,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我做完了檢查。

那一程,他那臉色陰得要打雷,沒兩天,我的食譜就給換了,看到桌子上的猜,我就曉得——

他是對我上心了,這匹狼終于叫我給馴成了狗。

雖然被他用了強(qiáng),到底還是我討了便宜,那陣子我過得挺舒心,又想起了小狼狗,追根溯源,我走到這一步,多虧了小狼狗那回啃了我大半天,就想去尋小狼狗找了天樂子,賞他點(diǎn)零花,我向來對他不吝嗇。

可惜“舒心”這兩個字,注定是跟我沒幾分緣分,底下的地界出事兒了。

我去找小狼狗的路上讓雷子截住,這回是大事兒,有人斷了我們的貨源跟下家,花家這些年在我手里,算不得風(fēng)生水起,底下織的網(wǎng)絕不少,那么些節(jié)點(diǎn),沒得幾分本事,做不來的。

對手是個難纏的人物,還深諳我花家的運(yùn)作,我當(dāng)即心里就有了答案——

是內(nèi)鬼。

花家底下二十八個地界,除了雷子親手的,其余二十七個節(jié)點(diǎn),都可能有問題,這問題是上一代留下來的,我接手花家后,該掃的掃過,只是沒能斬草除根,卻不想留下了后患。

家門失火,我對馴狼也失了興趣,內(nèi)鬼最難纏,當(dāng)年花家差點(diǎn)散了,就是因?yàn)檫@“內(nèi)鬼”兩個字,我不想花家在我手里頭散了,憑我自己必然不成,這境況,自己手下的人,都不曉得該信誰。

那時候我想到了張家小獅子,不幸,那小獅子處境也不怎么好看。

我還記得他千機(jī)手六兒爺是為什么給我當(dāng)了廚子,他是為了那張家小獅子,當(dāng)日我們的約定,是我?guī)托—{子一天,他做我的狗一天,當(dāng)下我自顧不暇,更遑論去幫他。

那會兒我就想,與其叫他自己走,倒不如我先賣人情,大大方方放他走,不是我的狗就不是我的狗,強(qiáng)留是留不住的,我主動讓他走,保不齊見了鬼,他還舍不得我這養(yǎng)了他兩年的人呢?

那頓飯,回想起來,總是各懷心思的,其時我坐在他對面,吃著他那一塌糊涂的廚藝燒的菜,琢磨該怎么開口,他卻難得的先扯起了話題,問我我這破爛身子是怎么回事。

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這事的緣由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只能跟他繞著圈子走,故意問他是不是心疼我。

“不是?!彼沁@么講的,雖然明曉得他會這么講,還是挺叫人沮喪的,這意思大致也就是,他絕做不了我的狗,我這么想著,直覺得不痛快,就跟他講,他不心疼我,我就不告訴他。

也就是一句玩笑,我沒想到他對這事兒是真好奇,我音兒一落,他那雙明亮的招子就直勾勾地盯著我,說是“心疼”我,那會子我心軟了,打算跟他講了,偏偏他當(dāng)即又改了口,說不算好奇。

這么要命的事兒,他兩句話就給扯開,問我:“你晚上想吃什么?”

得吧,果然還不是我的狗,說心疼也都是哄人的,我想,是該放他走了,他是個留不住的人,強(qiáng)留也沒用。

第6章第六章不得翻身

若是這事兒就這么了了,今天我也不至于迎上他的面還腳底打彎給繞過去了,怎么著最后人是我放走的,說起來我雖沒贏了他,沒將他馴成我的狗,好歹我是贏了氣度的。

可他倒好,我這廂都大度放人了,他那廂偏要回來招惹我,花家最難的時候,放了他走了,末了我派出去調(diào)查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傳來了死訊,戰(zhàn)場上的規(guī)矩是,不怕敵人有多強(qiáng),就怕不知道敵人有多強(qiáng),那會子花家面對的敵人是未見過的,是比我強(qiáng)的。

那不是虛張聲勢,我察覺的出來,單憑我一人,搞定不了“他們”,尋人幫都尋不得稱心的。

北京城里要翻天,所有人都讓“他們”給算計(jì)了,我便想著破罐子破摔,再斗爭下去,只怕是要把花家斗爭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這事要放往常,我不該服這個軟,偏那時候,我這破爛身子招架不住了,事后想起來我就悔,放他走時,不該逞那能,更不該跟他斗酒,酒精不是個好東西,一頓囫圇下去,把那沉疴痼疾都給喝出來了。

這病藏在身子里頭還好點(diǎn),一出來作祟便是要了親命,多虧我那殺千刀的老頭子,年輕時候在我身上造下了那么些孽,這偌大的花家,祖輩的幾代心血到底要敗在我手里,我扛不住了了,撐不了了,就散了吧。

那時候我就想起張家小獅子,要說起慘,小獅子不比我過得好到哪兒去,可他擰,他認(rèn)準(zhǔn)張家得紅紅火火起來,他死撐著、硬扛著,到底是把張家扛起來、撐住了。

怎奈何,我跟他是不一樣的。

散了的決定我做了三天才定下來,定下來那會兒,正是那千機(jī)手六兒爺回來給我打報(bào)告的時候,人到底還是張家的狗,口口聲聲叫囂著要幫我,到頭來一曝十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去。

又見他來的時候,我不曉得我怎么一個心境,高興,有吧,失望,更多,只覺得心里頭堵得慌,這一堵,壞了,竟還吐起血,全然成了個病秧子。

我這模樣還說什么斗爭?談什么撐家?他留這兒還好,要是哪天不高興,轉(zhuǎn)身走了,我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