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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瘋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去?!?/br>
我正踩著臺階下樓,給他這話絆得險些直接滾下去,收身回來拍拍胸口問他:“黑戶?原來是這么個黑爺?”

他“嘿嘿”地笑起來,“這事兒,得看您怎么理解,咱們?nèi)ツ膬海俊?/br>
我下著樓呢,沒敢再分心去看他,盯著腳下的路琢磨了兩秒,開口吐出兩個字來,順便堵了他的嘴,“酒店,跟我去用不著身份證。”

花梁,你是真瘋了。

話出口我當(dāng)即在心里頭狠狠啐了自個兒一口,這是在做什么?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冠冕堂皇能給自己冠上的好理由,開車門坐進(jìn)去的當(dāng)兒腦里亂得一塌糊涂,差點(diǎn)沒把車鑰匙捏折在手里頭。

一路而來稀里糊涂,直等到了場子,聽見他出聲兒才稍微清醒過來,他說:“喲,這地兒不錯,花老板,您是喜歡直接點(diǎn)的,委婉點(diǎn)的?”

當(dāng)下這境況,他一聲“花老板”出口,話里話外都像是在拿巴掌打我的臉,這打的,絕不比那千機(jī)手輕到哪兒去,這會子我就悔了,悔了不該在茶室里頭發(fā)了癲去應(yīng)他的話,心下當(dāng)即盤算起好不好反悔。

“這還用得著考慮?您該不是頭一回吧?!蔽疫@邊沒應(yīng)聲,那頭的人已經(jīng)反客為主坐到了床沿子上,不曉得什么時候點(diǎn)起了一根煙,夾在手里昂頭用那墨鏡片子對著我,“那要不咱先溫存溫存?”

他說話的當(dāng)兒,揚(yáng)手掀了被子拍拍那床沿子喊我過去,“來,別怕?!?/br>
怕?

這人是真會講話,一個字兒就叫我打消了反悔的心思,我思忖著自己該不是真怕了,就是真怕了也不能認(rèn),心里頭稍微一打轉(zhuǎn),就講:“你先去洗澡?!?/br>
“得嘞?!?/br>
他揚(yáng)著聲應(yīng)了一句,動身起來用兩根手指頭掐滅了沒抽完的半截?zé)?,一路往浴室里去,順帶一件件扒了自己的衣裳,等進(jìn)了那道門,又扭著頭朝我喊:“您可快著點(diǎn)準(zhǔn)備,所謂是啥玩意兒一刻值千金,別浪費(fèi)嘍!”

第30章第三十章有意思了

色膽包天。

浴室的門關(guān)上那會子,我瞧著那道門,腦里頭忽然就蹦出了這么四個字來,隨即拿腿走到床邊上坐下去試了試那床墊子,質(zhì)感還行,干脆睡下去歇會兒,躺下去的當(dāng)兒,不曉得怎么,腦里忽然又蹦出了那千機(jī)手的影子。

想起他在蠱冢里頭跟我講得那些個話,想起他那會子在海棠樹下叫我不要連累張家小獅子,又想起今兒午間我出門時候,他跟叮囑我別忘了吃藥似的講得那兩句話。

稀里糊涂的想了一大堆,單提溜出來他那一句“別亂來”,忽然就覺著我這不是在發(fā)癲,偏是在叛逆他怎么的,他越是叫我別亂來,我既越是亂來,這下可好,都亂到床上來了,我?guī)缀醵寄芟氤鲞@事要是傳到他耳朵里,他回頭該得用什么眼神瞧我。

想來定然是比當(dāng)年我不聽他的話,硬是要帶著一幫耗子去下墓,結(jié)果叫人活埋在里頭的事還惱火的。

想來又覺得不對,我又不是那張家小獅子,怎么談買賣,怎么做交易,他才不會上半分心,即便是曉得我做了回皮rou買賣,跟個沒見過面的男人上了床,大抵也只會拿他那雙明亮的招子瞥我一眼,往后再不會正眼瞧我罷了。

故而他才不會惱火,當(dāng)年活埋在那墓道里頭,好歹是連著他一塊兒活埋的,這會子我同誰上床,左右也跟他沒半毛錢關(guān)系,要他惱火不大可能,我想著,除非是那張家小獅子在這床上。

這類稀奇古怪地念頭一冒出來,往往就不好收場,這會子我腦里頭陡然生了歹念,張家那小獅子對我不算防備,但凡我有那心思,給他灌上幾口藥,拐到床上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要說我花家待小獅子不薄,請他幫著做回皮rou生意,也不算過分,左不過是一個知恩圖報,禮尚往來。

這念頭止在這里,也就被打斷了,浴室的開門聲兒激醒了我,背著身子瞧不見,我心下大致有個分寸,曉得那黑戶從里頭出來了,約莫是給自己的歹念嚇著了,一聽見那開門聲兒,我就忽然怵了起來。

這怵不是浮在表面,是打心眼里怵,或者換個詞兒,應(yīng)該叫恐懼,我不曉得自己恐懼些什么,察覺到那黑戶一點(diǎn)點(diǎn)近前來,就越發(fā)怵得打顫兒。

“嗬,您這是待宰呢?”

一個晃神的功夫,那黑戶就近到了我跟前,伸著脖子湊過來,一身清涼,單鼻梁上的破眼鏡子沒摘下來,他拿那墨鏡片子沖著我咧嘴樂起來:“喲,怎么還抖起來了,別怕,我會對您輕著點(diǎn)下手。”

我聞聲想也沒想,當(dāng)即抬手打開他那伸過來的爪子,爬起來就想逃,也不曉得怕個什么勁兒,逃個什么勁兒,偏那黑戶還是個練家子,我這廂還沒滑出去,就叫他捏著腕子扯住了。

“什么意思。”

他這邊拽著我,那邊扯扯自個兒身上敞著的袍子就講:“花老板,您該不是反悔了吧,我可箭在弦上,您這時候反悔,就不像話了,怕了?”

他話出口的當(dāng)兒,我在心里頭總了兩條結(jié),他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大膽的人,他敢激我,也曉得能激著我,偏又不怕激怒了我,要了他的狗命,因而電光火石間,我忽然就收起了那條還未成型的逃跑的念頭,扭著胳膊想把腕子從他手里頭掙出來,隨口就講:“等著,我去洗澡?!?/br>
“用不著?!?/br>
這人也不曉得是多久沒吃過食兒,急得不等我把腕子掙出來,一扭胳膊甩手就給我扔回床上去,我沒料想他做事這么沒個底線,直接爬到我身上,仍用那墨鏡片子對著我,講:“您干凈得很,一刻值千金的時候,別費(fèi)事兒。”

這一下我是當(dāng)真怵了,有句話說得對,不見棺材不落淚,想來我大抵就是這么個人,就是到了這會子還不曉得服個軟了事,單是舉著肘子去掐他的頸子,講:“還不把你的破眼鏡子摘了?!?/br>
“好說?!?/br>
他還笑著,抬手又扼住我那腕子,從他的頸子上拽下來,咧著一嘴的好牙口講,“您先把您這衣裳脫嘍,招子您想怎么看就怎么看?!?/br>
我這一程,我像是真發(fā)了瘋,手腳不聽使喚,竟就真乖乖去解了衣裳,滑了領(lǐng)帶,好一會子渾渾噩噩,直等叫他扒得干干凈凈,吹著口哨叫了聲漂亮,才回過來神,方一回過神來,這不要命的東西又問:“花老板,有沒有人跟您說過——”

“什么?”

他勾著笑臉定了一會子,那生著繭子的食指指腹點(diǎn)在我心口上,一個字一個字地講:“您這身子,就該應(yīng)給人cao?!?/br>
“沒見過這么想死的人?!?/br>
我盯著他那墨鏡片子一個字一個字地答,心想,真是多余了,早曉得就該在那會子叫雷子拔槍崩了這人才對。

我想這會子他該是能從我這雙招子里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