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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在廂房門檻處,游移著到底要不要進去,里面怎么一點聲響都沒。一個人忽然沖了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喊,“胎動了,快告訴我,怎么生,我要怎么做?!?/br>定睛后,祝傾駭然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抓住她的是厲鬼一般的韶冬:雙眼微凸,血絲遍布,披頭散發(fā),滿臉鮮血,嘴唇淋漓,手臂也是布料稀爛,血痕遍布。這一刻她恨極了,一把推開韶冬,大喊了聲,“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剖腹取子吧!”說完一把推開韶冬,身體木訥,嘴里念念不停地說著什么,漸漸遠去。韶冬心中一慟,眼淚再也止不住,拔腿追上祝傾,一把將她扭住,“說,你說,你必須說。他是你弟弟,你唯一的弟弟,祝氏一脈,除了你就是他了。你想過沒有,他要是沒了,你就真正地孤零零了。只有他會真心對你好,只有他會容忍你的過錯,從不記在心里,護著你,偏著你,是誰也不能代替的存在?!?/br>祝傾嘴唇顫抖,目光直直地盯視住韶冬被咬的一塌糊涂的嘴唇,幽怨地吐字,“可惜他什么都和我搶,連你也被搶走了不是嗎?十年不曾成功,一朝得逞,你就火星四射,激情迸發(fā)?如果這樣,我寧愿他不存在,你的感情依舊空白?!?/br>心臟處實在太痛,韶冬不得不漸漸彎下腰,血液混著淚水一滴滴落下,“祝傾,阿傾,你性格任性驕縱,也不在乎親情,但是他在乎,你再壞,他也是認為你是他jiejie。他求過我,求我護你心想事成。你說句話就能救他,求求你……你要什么都給你好不好?”祝傾木木地說了句,“我要他的孩子,我要他永遠困在冷宮,不得踏出一步,我要你此生不再充納后宮,獨寵我一人?!?/br>韶冬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按照祝傾的提點,將祝痕送到弗林池畔,當年前朝皇帝誕下祝痕的地方。那里有個隱蔽的密室,生子的方法器具一應俱全。☆、第十五章祝痕醒來時,全身乏力,發(fā)酸,就像一輩子的力氣都用勁了。睜眼又閉眼,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是活著還是已經(jīng)死去。隔著薄薄的一層青紗帳,瞧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正彎著腰逗著一團白軟軟的小東西。小東西似乎很開心,一直咿呀個不停,小腿還蹬啊蹬,很有活力。人影臉上挨了好幾下,還笑的分外爽朗。仔細想想,聲音還有點熟,如果能壓低了,還是很像之前一直在耳旁呢喃的聲音。祝痕眼圈一紅,立馬濕了一圈,張張嘴,竟然發(fā)出了聲音?!氨砦仪魄啤?。聲音啞的厲害,有點含糊。剛還笑著的人影十分明顯地僵住,只有小孩毫無察覺地依舊笑的咯咯咯。祝痕看著人影十分笨拙地抱起小孩,好幾次顧了上邊,顧不到下邊,托住下邊,上面又軟軟地歪倒。驚的他差點滾下床榻。也就沒兩步路,但抱著小孩的人影一直磨磨蹭蹭,小孩似乎被抱的不舒服,癟嘴就哭,聲音嘹亮的驚人。高大人影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才一點點撩開青紗帳,將孩子捧了進去。小孩很健康,除了個頭明顯小了一截外,一雙眼睛烏溜溜,大而有神,眼梢上昂,眼尾微微下掛,這么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怎么看怎么都滿是nongnong的無辜。祝痕心想,再長開些,如果教導的好,只需一個眼神應該能不怒自威,可惜嘴唇不像他,看上去薄了些,面相上來說,有這樣嘴唇的人通常冷漠。不過他依舊歡喜的很,對著小孩又笑又哭的。剛抬頭,對視上故作鎮(zhèn)定的今上,當視線落在今上的嘴唇上時,渾身一凜,表情漸漸凝固。韶冬見祝痕這樣,下意識地側了側身,漸漸松開還拎著小孩手的手指,默默地退出青紗帳,塞好被撩起的部分,最后才腳步沉沉底轉身離開。他一離開,侯在外面的侍從們就捧著東西魚貫而入,伺候祝痕用餐,給小孩喂奶。祝痕從剛才到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太對勁,侍從們個個視線下垂,規(guī)規(guī)矩矩地伺候完畢后,輕手輕腳地嬰孩抱回搖籃。祝痕按住頭,使勁回想一切,什么都想不起。他的記憶告訴他,新帝與顧凜一道過來的那一次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但所有的不對勁,也是從那候開始。宮中忌諱多嘴,作為御醫(yī)的花臉老頭總是和他提及新帝的豐功偉績,對元后的情深似海,甚至相貌堂堂也能說上好幾日。那時候他還以為花臉老頭是在打消他想對新帝報奪位之仇,現(xiàn)在看來倒像是在警告他。他對jiejie也沒什么印象,應該也是第一次見面,能感受到jiejie十分矛盾的心思,挑釁的同時,暗藏著深深的懼怕。如果她說的話并不是無理取鬧,只是在害怕失去,那么還真算是個原因。至于新帝的所有舉止……祝痕無法再想下去。他之前已經(jīng)瞧的清清楚楚,也確定新帝的嘴是他咬破的。如果是毫無關系的姐夫,又是忌憚的敵對,沒下手已經(jīng)仁慈,更別說是在他疼的發(fā)狂時,沒用布巾而用嘴去堵,被咬的滿是傷口也不在乎。別對他說,新帝是個爛好人,也別說他是個色魔,沒人會愿意占一個快要生產(chǎn)的怪異男人。現(xiàn)在他活著,小孩也活蹦亂跳……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欠了新帝兩條命,還有不清不楚的東西。他目光直勾勾地盯住遮掩的嚴嚴實實的青紗帳,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或許真像jiejie之前說的那樣,帶著孩子離開這里,不管有什么過去,也不管有什么糾葛,從他被拉下了太子之位,改了朝,換了代開始,宮內(nèi)的一切都應該與他無關了。而且做個與jiejie搶男人的人,他還真做不到,無論那個男人有多獨特。想到這里,祝痕整個腦子一輕,又笑了笑,拿指腹蹭了蹭小孩胖成節(jié)的手腕,自言自語道:“該取個什么名呢,你爹有一只威風凜凜的猞猁叫小嬌嬌,要不你就叫小壯壯?”“韶臻”男子低沉的聲音透過青紗帳清晰地傳入祝痕的耳內(nèi),祝痕渾身一顫,不敢抬頭,也沒應答。但開口說話的韶冬似乎不打算放過他,他又重復了一遍,篤定而有力。“韶臻,他叫韶臻,孤的嫡長子,小太子。”被這么直接點破的祝痕,羞恥的同時最多的還是害怕,牙槽緊咬,忍住疼,試著從床上坐起。韶冬眸底的亮光漸漸熄滅,冷嗖嗖地看向花臉老頭。花臉老頭一個哆嗦,趕緊沖了過去,百般勸說,連唬帶騙,終于將人哄躺下,由他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