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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如果不是感覺到韶冬的身體一天天地在恢復(fù),祝痕也早就崩潰了。☆、第85章離不了你隆冬已經(jīng)下了好幾場雪,殿內(nèi)一直熏著的迦南香早就換成了新鮮的臘梅枝,擺在各處的窗臺那。香味嗅上去幽幽的,冷冷的,還帶著苦寒下才開出花朵的勃發(fā)姿態(tài)。就算沒法去賞雪景了,也能感受到隆冬季節(jié)里還有不服輸?shù)陌寥弧?/br>祝痕剛在倆名侍從與吉利的幫助下才得以翻了個身,就氣喘吁吁地一手抱肚子,另一只繼續(xù)去拉韶冬擱在一旁的手。韶冬現(xiàn)在都是吉利在悉心照料,從洗漱穿衣到喂湯喂藥按摩,都由他一手照料。而祝痕負責說話,就像韶冬醒著那樣,和他說話,和肚子里的小孩說話,和小壯壯說話。并常常向韶冬抱怨,“你怎么還睡著啊,兒子欺負我,你怎么就能睡的這么香?不起來教訓(xùn)教訓(xùn)他,讓他老實點?”祝痕每次說到這里就會紅眼眶,不過最后還是揉揉眼睛,掛上笑容,然后說起其他的事,什么都說,就是不提肚子里的兒子剛又狠狠地踢了他幾腳,害得他現(xiàn)在的肚皮又痛又麻。在懷著小壯壯時,祝痕正好失憶,也因此對小壯壯的感覺最為單純。但也常常會忽略大大肚子里多裝了個小孩的事,而做些危險的動作。所以也多虧了小嬌嬌,可以說小壯壯是小嬌嬌守著出世,守著長到現(xiàn)在。但小壯壯那時候乖巧安靜,悄悄花熟蒂落,完全沒有現(xiàn)在這個的魔性:隨時隨地地在他肚子里打拳踢腿,活潑的就像他揣著的是只整天蹬蹬蹬的老鼠,而不是個孩子,為此吃盡苦頭。所以就算什么都準備好了,越是靠近生產(chǎn)期,祝痕就越是害怕,一遍又一遍地吩咐吉利,一定要讓韶冬躺在他旁邊,他要能握住韶冬的手才行。吉利也是神情緊張地覷著祝痕的肚子一遍遍答應(yīng),然后安慰祝痕,說他這一胎應(yīng)該是只有一位小皇子,不會困難的,而且還什么都準備好了。他話是這么安慰,但表現(xiàn)卻是一連好幾天都是低頭走路,嘴里叨叨咕咕地不停,數(shù)著自己要做哪些事,還有哪些事,更有哪些事……沒韶冬看著,就像沒了主心骨,兩人就這么一起過上了‘你緊張,我比你更緊張,你這么緊張了,我是不是需要裝的不緊張一點的日子’。但臨產(chǎn)期的最后一天都過去了,肚子里的魔王還沒有出來的打算,依舊折磨著連眼睛都越來越黯淡的親爹。作為親爹的祝痕,木木地捧著肚子,仰靠在枕頭上,就這么呆呆傻傻地看著韶冬剛泡完熱水澡后的臉。韶冬削瘦臉頰被水蒸的紅撲撲,水潤潤,濃眉濡濕地將整張臉都軟化了下來。祝痕現(xiàn)在的心里是一片空白,最怕的這天過去了,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切照舊。韶冬還是沒有醒來。如果小魔王真的機靈到感到父皇沒醒來,所以就不肯出來,似乎也可以接受,就這么揣著吧。祝痕剛下了這么個決定,忽然肚子疼了起來,還有一股大的離奇的下墜感。他煞白著臉,緊抓住靠墊,扭頭看向一旁的吉利。吉利也是一副被嚇到的模樣,過了好半天才狂喊著往外沖,“要生了,要生了,來人,快來人!”完全就忘記了開產(chǎn)道的藥就在他懷里時刻揣著,他只要喂了藥,帶著祝痕走上半天,然后幫助祝痕站著生產(chǎn),其余人則準備好熱水,金剪子,小皇子的小衣褲與小裹被就行了。他這么一喊,內(nèi)殿頓時嘈嘈雜雜地熱鬧起來,人還沒在生,盆盆水水地就一連串地捧進來,還有捧藥的,捧湯汁的,準備擦汗的,來看脈的……幾乎能想到的,都齊了。你擠我,我挨著你,將原本清清靜靜的內(nèi)殿擠得什么聲音都有,人也是滿滿當當。最離譜的,還有好幾個人抱進足有幾人高的新被褥,繞著祝痕一個勁地轉(zhuǎn)悠著。窩在最里邊的小壯壯也被嚇了出來,一看這樣的陣勢,直接喊來了侍衛(wèi)。但侍衛(wèi)來剛來看了一眼就面紅耳赤地退了出去,并將小太子也抱離了內(nèi)殿,將他守在外殿,并告訴他,“恭喜太子殿下,過不了一會,您馬上就會有小弟弟了。但現(xiàn)在不能去打攪,不然小弟弟會害怕,會不肯出來的?!?/br>嚴肅的漢子似乎比里頭的那些人更能博取小壯壯的信任,小壯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努力端起還長著肥肥腮幫的大哥臉,但過了沒多會,他又抱著一起過來的小嬌嬌,打起了瞌睡。侍衛(wèi)看看天色,這個時候雖已經(jīng)是新的一天,但天還亮,太子沒睡醒,再睡會,也比強撐著等小皇子出來的好。趕緊讓人取來絲被,裹住小太子,往外殿的小榻上一擱,繼續(xù)守著他。而里頭的祝痕,并沒有侍衛(wèi)說的那么簡單,他的產(chǎn)道還沒開,兒子卻一個勁地要出來,此時的祝痕已經(jīng)疼瘋了,還有這么多的聲音在他腦子里嗡嗡嗡地鬧個不停。于是惡從膽邊生,一把撲向平時看的比眼珠子還受疼惜的韶冬,抓到手了就開始摳挖,撓,實在忍不住了就咬一口罵,“韶冬,你個混球,流氓,只會種,不會生的流氓,下次你生!我再也不要生了!你敢再讓我生,就咬死你,咬死你!還有你敢再不醒來,我也要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韶冬的手背已花,臉上也帶了數(shù)條紅痕,看上去可憐又好笑。已經(jīng)被擠在外圍的吉利原地轉(zhuǎn)著圈,也不知道是轉(zhuǎn)得頭昏眼花,還是急的頭昏眼花。反正他看到了陛下的嘴角似乎抽了抽,緊接著眼皮子也跳了跳,等他擦擦眼睛,發(fā)現(xiàn)陛下似乎還是原樣。他繼續(xù)轉(zhuǎn)圈,想著孩子怎么還沒出來……一聲鎮(zhèn)定卻有氣無力的聲音夾雜在吵鬧中,很快被淹沒,過了一會又是一聲,這次的清晰是清晰,但干澀,“都給孤安靜,腦袋都要炸了?!?/br>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孤是個什么,還在七嘴八舌地著急。“安靜!孤,說,安,靜。還有你,阿痕,這么狠地撓孤,難道是在嫉妒,孤,嗎?”這下有人詫異地看向韶冬,慢慢一圈圈地靜了下來。然后默默地彎腰低頭,一個接一個地退了出去。祝痕疼的直打滾,整個內(nèi)殿,就剩下他一人在濃重的喘息。韶冬想抬手摸摸,抬不起,只好嘆道:“吉利,你還是這么靠不住,還不把懷里的藥拿過來,趕緊喂了,再扶牢他走會。等這股疼勁變成產(chǎn)道打開的疼,你再讓他拉住垂帶生產(chǎn)?!?/br>吉利完全來不及驚喜陛下竟然就這么醒來了,還可以親眼看到小皇子落地,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