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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側(cè)、痛楚難當(dāng),這其中性情上的轉(zhuǎn)變,其實(shí)與那鎖情針,仍是大有干系。這鎖情針,于一百年前,在江湖之中,乃是大大有名之物,只是如今所知之人已不多。一百年前,江湖之中有一絕地,名為情人谷,情人谷中,生有一種奪天地之造化的奇物,那奇物,叫做情人果,據(jù)說是一花之下結(jié)雙果,一雄一雌,雙生雙落,永不分離。傳說只要一男一女,分別服下同一朵花生出的一雄一雌情人果,這對男女就會一生一世相愛不渝。情人果之效用,委實(shí)奇妙不已,可是若是有兄妹、母子、父女等至親之人或是同性之人誤服,豈不釀成大禍,是以當(dāng)時的情人谷經(jīng)過七代鉆研,利用未成熟的情人果的汁液,終于制出了情人果的解藥,便是鎖情針。凡誤服情人果者,將鎖情針從左胸刺入心口,便可鎖情一生一世。按說鎖情針的出世,也是好事一件,可是不知為何,鎖情針與情人果卻從情人谷中流入江湖,這兩樣奇物,外加一筆情債,在江湖中掀起了翻天巨浪,弄得武林之中血?dú)鉀_天,爭斗二十年后方才休止。情人谷在此事件中被一場大火燒毀,從此情人果絕跡于江湖,鎖情針亦下落不明。花妖娘不知從何處得來這鎖情針,卻不知其用,在針上涂抹媚藥,導(dǎo)致鎖情針本身藥性發(fā)生變異,白衣劍卿本來對白大官人僅有欣賞之意,對其容貌也不過是正常人都會有的略微遐想,卻因鎖情針?biāo)幮宰儺?,以及天魔合歡散的作用,而對白大官人產(chǎn)生了非份之想。這其中也有一個巧合,便是當(dāng)時他正巧將鎖情針逼離了心口,鎖情針卡入骨縫出不來,一動情便針絞其心的作用也發(fā)揮不出,這才導(dǎo)致了白衣劍卿對白大官人的輕薄之舉。前面說過,鎖情針本身就是利用未成熟的情人果的汁液制作出來,天魔合歡散作為媚藥,直接使鎖情針上未成熟的情人果汁液進(jìn)化到成熟,讓白衣劍卿在痛恨白大官人之余,又對他生出莫名情愫,以至于他心緒難寧,整夜的輾轉(zhuǎn)反側(cè)、痛楚難當(dāng)。除非白衣劍卿能把鎖情針從體內(nèi)取出,否則他一生一世都將受鎖情針的影響,一夜不曾睡好,第二天也什么都沒打到,雖然對于白衣劍卿來說,餓一天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下身私處的疼痛,在一夜過后,不僅沒有減輕的趨勢,反而更加腫痛難當(dāng),身上也一陣熱一陣?yán)洌~頭,似乎燒得厲害。生病了,這對現(xiàn)在的白衣劍卿來說,是雪上加霜,用冰冷的泉水來退熱,成效不大,連頭都開始發(fā)暈,病得越發(fā)重了。第三天,白衣劍卿已經(jīng)沒有走出山洞的力氣,這讓他更加怨恨白大官人,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白大官人如此辱他已是過份,而辱人之后毫不留情地棄他而去,更讓他恨意滔天。第四天,白衣劍卿已經(jīng)陷入了半昏迷,眼前迷迷糊糊地閃過許多畫面,從他記事起到現(xiàn)在,其中很多事情原本已經(jīng)記不得了,不知為何此時又想起來,少年時的自己,勤學(xué)文武藝,風(fēng)雨寒暑不休,二十歲的時候,他一腳踏入江湖,結(jié)友立教,指點(diǎn)江山,意氣風(fēng)發(fā),三十歲......三十歲,他在燕州古道上對白大官人一見驚艷......"劍卿......劍卿......"耳邊隱約傳來呼喚聲,半昏迷中,白衣劍卿眉毛微微抖動,誰在喊他,是白大官人回來了嗎?一道紅影闖入了山洞,卻是溫小玉,她被季惜玉糾纏了整整兩天,才從季惜玉口中問出了白衣劍卿前往燕山追花妖娘的事情,自然,季惜玉大肆污蔑白衣劍卿跟花妖娘之間不清不白,可是溫小玉沒信他,打馬直奔燕山而來。她不知白衣劍卿還在不在山中,只是憑著一股韌勁,在山中找了一天一夜,直到今天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個山洞,她一邊喊一邊闖進(jìn)來,一眼就看到了蜷在地上的白衣劍卿。"劍卿......你醒醒......劍卿大哥,你睜開眼看看我......"溫小玉俏臉煞白地把白衣劍卿抱在懷里,感覺到白衣劍卿的身體因高熱而發(fā)抖,她連忙解下身后的大紅披風(fēng),蓋在白衣劍卿身上。她的身量只及白衣劍卿的胸口,這件披風(fēng)自然不能蓋住他全身,只是披風(fēng)上的體溫,還是讓處于半昏迷中白衣劍卿感受到了一絲溫暖,身體抖得不那么厲害了。白衣劍卿是在一陣rou香味中清醒過來的,食物對于又病又餓的他來說,此時無疑是最好的良藥。溫小玉蹲在火堆邊,正在往火堆里加柴,感覺到身邊的動靜,一扭頭撲了過去,哽咽道:"劍卿大哥,你醒了!""小玉小姐?"白衣劍卿疑為做夢,溫小玉怎么會在這里?額頭冰冰涼,他用手一摸,拿下一塊沾了冰水的繡帕,身下軟軟的,鋪上了干草,身上還蓋著一件紅披風(fēng),這一切又告訴他不是在做夢。"叫我小玉,什么小玉小姐,難聽死了......啊,劍卿大哥,你別動,你還在發(fā)燒呢。"溫小玉趕緊把想要坐起來的白衣劍卿又按下去,將繡帕重新擱在他額頭上。"劍卿大哥,你昏迷了快一天了,來,吃點(diǎn)東西。"其實(shí)白衣劍卿已經(jīng)昏迷了近兩天,只是溫小玉不知道她來之前他昏迷了多久,只按她自己的時間算而已。白衣劍卿病餓之下全身無力,此時也不能計(jì)較什么,見溫小玉把火堆邊已經(jīng)烤熟的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rou撕成一小條一小條送入他口中,他也不客套地吃了。吃完巴掌大的一塊rou,白衣劍卿恢復(fù)了幾分力氣,見溫小玉臉上被煙熏得一塊黑一塊白,他不由露出幾分笑意。他本是天生一張笑臉,即便在病中,也不改其顏,可是不知為何,溫小玉只看了一眼,偏就知道他在真笑,不由好奇道:"劍卿大哥,你笑什么?"白衣劍卿料不到她竟能看出他在笑,隨口道:"看到一只小花貓很可愛,所以才笑。"溫小玉年紀(jì)雖小,其實(shí)聰明之極,白衣劍卿這么一說,她立時會意過來,啊地一聲尖叫,捂著臉沖到泉水邊,掬水洗面,確認(rèn)洗干凈了才跑回白衣劍卿身邊,嬌嗔道:"劍卿大哥你壞死了,偷偷取笑人家。"白衣劍卿看她臉上一片通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被水凍的,這般天真無邪的小女兒情態(tài),著實(shí)可愛得緊,這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覺著這幾日郁結(jié)的心胸一下子開朗起來,笑到一半,忽覺不對,問道:"你怎么叫我劍卿大哥?"莫名其妙地就降了輩份,白衣劍卿心中隱隱生出不太妙的感覺。溫大小姐的臉更紅了,心里羞得緊,頭卻一昂,道:"本小姐高興。"白衣劍卿是什么人,從溫小玉似羞還喜的眼神里,已經(jīng)看出她的心意,他心里一驚,連忙岔開話題,道:"是了,你怎么會到燕山來?"他這一問,正問到溫小玉氣惱處,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