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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眾的次數(shù)竟然翻了一倍,這讓白衣劍卿驀然心生警惕,不過似乎已經(jīng)太遲了,因為他看到了薛無。這是一處險地,兩頭路窄,中間路寬,左右都是山壁,薛無把兩頭的路堵住,除非白衣劍卿會飛,否則恐怕很難沖出去。"東籬,不,薛右使,好手段。"在白衣劍卿離開天一教之后,薛無就接替了他的位置,成為了天一教的右使。白衣劍卿一看到薛無,就明白這兩天遇到那么多的天一教眾不是偶然,而是薛無看出了他不欲與天一教眾正面相對的心思,利用這一說,將他逼進(jìn)了這處早已經(jīng)埋伏好的陷阱里。"二哥過獎了。"薛無依舊是那副青衣芒鞋,烏發(fā)深眸,臉上沒有身居上位的意氣風(fēng)發(fā),反而笑容可掬,令人望之而生親近,只是白衣劍卿不會再被他的外表所欺騙。"就憑這些人,你就想留下我?"白衣劍卿的目光在四周環(huán)視一番,然后微微翹起了唇,這讓他天生的一張笑面,更顯得笑意盈盈。只是笑意之下,卻是殺機(jī)無限。"這些人,都是曾隨二哥出生入死的兄弟,小弟這次帶他們來,不過是讓二哥再見他們最后一面。"薛無淡淡的笑了起來,然后一拱手道,"久聞二哥的折梅手,精妙絕倫,小弟不才,想領(lǐng)教一二。"說著,他一揮手,堵在路口兩端的天一教眾,竟全部退去,很快就一個人影也沒有了。薛無的武功,白衣劍卿自是見過,至多最稱得上是二流身手,薛無能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完全靠的是他的機(jī)關(guān)術(shù)數(shù)之學(xué),不過那是以前的認(rèn)知,自從白衣劍卿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圈套之后,對薛無的評價就已經(jīng)全部推翻,這個人隱藏得太深,連白衣劍卿都騙過了,誰又知道他以前是否連武功也一起隱瞞了。"四弟有心,做哥哥的又怎么會拒絕。"薛無一口一個二哥,白衣劍卿也不介意占占口頭便宜,話音未落,他就從火影馬上飄身而去,右手一晃,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快速的向薛無揮去。"那就要請二哥手下留情了。"薛無笑臉不變,不閃不退,竟然和白衣劍卿硬碰硬對了一掌,兩人各自被掌力震退三步。"四弟好深的內(nèi)力。"白衣劍卿冷哼一聲,揮掌又起。剛才那一掌,看似平分秋色,其實是他略吃了說小虧,因為這些日子,白衣劍卿疲于奔命,那日被氣得吐血,也受了說內(nèi)傷,一直沒有機(jī)會休養(yǎng),而薛無卻是以逸待勞,加上他的內(nèi)力之深出乎白衣劍卿的意料,被渾厚的內(nèi)力一震,白衣劍卿的內(nèi)傷反而又加重了一分。"小弟以逸待勞,占了二哥的便宜,二哥莫怪。"薛無倒也老實承認(rèn)這一說,不過不再跟白衣劍卿比拼內(nèi)力,而是見招拆招起來。砰!終究是折梅手太過精妙,十余招后,白衣劍卿一掌印在薛無的左肩之上,幾乎同時,在他的耳邊低聲喝問了一句:"你究竟想做什么?"薛無揉了揉肩膀,輕笑一聲道:"二哥莫非還沒有猜到......"他的步伐突然一變,身影也變得無比飄忽,一會兒出現(xiàn)在白衣劍卿的東邊,一會兒又突然出現(xiàn)在白衣劍卿的后面,宛如鬼魅。"魅影九變......"白衣劍卿倒吸一口氣,突然臉色一變,"你不是薛無,你姓上官?"魅影九變,是昔日魔宮絕學(xué),除了上官天泓,不可能再有別人會。"二哥果然聰明,不錯,我不是薛無,我是上官天泓和商素月的兒子,上官沅。"薛無,不,是上官沅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移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在白衣劍卿的周圍,幻化出九道鬼魅般的身影。"你混入天一教的目的是什么?"白衣劍卿冷靜下來,凝神防備,眼中閃過一道殺機(jī)。上官沅沒有再說話,魅影九變的身法已經(jīng)發(fā)揮到極致,可是白衣劍卿的防備,沒有一絲破綻,足足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兩個人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終于,上官沅停了下來,沖著白衣劍卿微微一笑,道:"二哥,我們做個交易吧。"白衣劍卿的眉尖一挑,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二哥你也知道,當(dāng)年我爹死得冤枉,我身為人子,當(dāng)然要報仇雪恨,我與方宏隱之間的交易,是我給他盟主令,他暗中助我報仇,至于方宏隱設(shè)計陷害你的事件,可不是我的主意哦,最多我也只是從犯。當(dāng)初二哥一路待東籬真心實意,東籬一直銘記在心,所以這樣?xùn)|西,東籬一直代二哥小心收藏......"上官沅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樣?xùn)|西,白衣劍卿一眼掃過去,頓時臉色大變,先是伸手在懷里一摸,什么也沒有摸到,才驚怒的道:"你是怎么拿到的......"那樣?xùn)|西,赫然竟是那張婚書。白衣劍卿一直在懷里放著,這些天他疲于奔命,也沒有拿出來看過,竟不知什么時候丟了,落到了薛無的手中。"小弟知道二哥十分重視這個,也很想物歸原主,只不過......"上官沅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白衣劍卿的身上。白衣劍卿的臉色微微發(fā)白,甚至連身體都不自覺的微微發(fā)抖:"你想要什么?""二哥手上,應(yīng)該有一些人,這些人是二哥在天一教的時候,一手訓(xùn)練出來,對二哥忠心不貳,咱們大哥很看重他們,雖然二哥走后,大哥拿下了他們,不過大哥并不想殺了他們,只是想請二哥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就讓他們從了大哥吧。"上官沅有些得意,晃了晃手中的婚書,說實話,當(dāng)初見到這張婚書的時候,他還真是大吃一驚。白衣劍卿晃了晃身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驀的從衣襟上扯下一塊布,咬破手指寫了幾個字,然后扔給上官沅。"二哥果然......重情重義......"上官沅撿起來看了看,然后笑著將婚書交給白衣劍卿。"二哥放心,大哥答應(yīng),只要二哥夠爽快,天一教也不會再為難二哥,只不過......為了天一教的顏面,大哥還是會向整個江湖懸賞二哥的腦袋,還請二哥見諒了。"上官沅并沒有說謊,之后一連半個月,白衣劍卿也沒有再遇上半個天一教的人,可是江湖并沒有因此而平靜下來,甚至比之前更糟,因為那封婚書的內(nèi)容,被傳了出來。不是白赤宮給白衣劍卿做妾,而是白衣劍卿自愿下嫁白赤宮。這個傳言轟動了整個江湖,一時間,幾乎街頭巷尾,茶樓酒肆,都是談?wù)撨@件事情的江湖人。白衣劍卿又吐了一次血,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