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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看我這兒的肌rou,硬著呢。""那好,我有事要你幫忙,你幫不幫?""這......公子吩咐我不能離開東華閣......""就一會兒功夫,誤不了你的事,走吧。""好......好吧......"兩人前走剛走,後腳便有人悄悄進了東華閣,走到床邊,伸出手輕輕撫過白衣劍卿枯瘦憔悴的面孔。誰知白衣劍卿突然睜開眼睛,嚇得她手一縮,退了一步幾乎坐倒在地上。"大夫人......咳咳......"白衣劍卿輕咳了幾聲,竟然緩緩撐坐起來,白赤宮點住他的xue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jīng)解開了。李九月的模樣也沒比白衣劍卿好到哪里去,頭發(fā)散亂,容顏憔悴,眼睛還是腫的,顯見來之前就已經(jīng)哭過了,她的手里還抱著剛滿月的嬰兒,瘦弱的身體微微搖晃,仿佛連手上的孩子也抱不住。"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她忽然跪在了床邊,眼淚又順著面頰滾落。白衣劍卿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枯瘦的面容上露出些許笑意。"大夫人......咳咳......請起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他的手伸過去,試圖扶起李九月,然而卻沒有力氣,只能圖然一嘆,依舊面露微笑地望著李九月。李九月輕輕抹去眼淚,道:"你為什麼要承認這個孩子是你的?"白衣劍卿一怔,緩緩道:"大夫人何出此言?""我那天喝醉了,一直以為那人是你......可是你否認了,我知道......如果真的是你,你不會不承認,你是白衣劍卿,就算身為男妾,白衣劍卿就是白衣劍卿,不是做了不敢認的人,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認這一點,欺人欺己......""大夫人......"白衣劍卿的手在熟睡的嬰兒臉上摸了摸,"這就是我的孩子,劍無情,很威風的名字,不是嗎?"李九月怔怔望著白衣劍卿,突然失聲痛哭,旋即又想起什麼,強抑住哭聲,把嬰兒塞進白衣劍卿的懷里,她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用力砍向他腳上的鐵鏈。鐺鐺鐺!金屬撞擊的聲音連連響起,李九月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少力氣,那鐵鏈竟然被砍出一個小缺口,顯見這匕首鋒利之極。"大夫人,你這是......""你帶著孩子走吧......"白衣劍卿苦笑起來,攔住李九月,道:"大夫人,我若能走,又何至於等到今天。""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想想,你既然承認了他,就要擔負起父親的責任,你知道嗎,前幾天汝郎他跑到我這里,看著這孩子,眼睛里直冒綠光,我嚇壞了,以為他要殺了這孩子......他一定會殺了這孩子的,我知道的......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你逃吧,為了孩子,我求你了......""大夫人......""你不必擔心,汝郎他不會為難我......否則我也活不到現(xiàn)在......""大夫人......""求求你了......這孩子就是我的命......沒了他,我也活不成,你帶他走,我雖然看不見他,可是我知道他活著,知道你會好好照顧他,我就安心了......"隨著李九月的哀求聲,縛住白衣劍卿大半年的鐵鏈,也經(jīng)不住連番的砍擊,一聲輕響斷裂了。白衣劍卿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好,我......走......"推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白衣劍卿抱著孩子,回頭又望了李九月一眼,她露出笑顏,宛如荒草中的一抹紅豔,驚人的美麗。微微一怔,白衣乍然飄起,頃刻間,這具清瘦的身體已遠在數(shù)丈之外,風吹拂著他的散發(fā),寬大的白袍鼓了起來,仿佛一只白雁,振翼掠林而起。"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嫁與......"目送著白衣劍卿遠去的身影,李九月低低地輕吟,然而到那一句"嫁與",她卻已是泣不成聲,手從懷里顫顫地拿出一粒藥丸,紅如胭脂,上面裹著一層蜜蠟,剔透如淚,異香撲鼻。她捏破蜜蠟,眼一閉將藥丸送入口中。胭脂淚,很凄婉的名字,卻是劇毒之藥,含入口中,甘中帶苦,蜜制的藥丸會一點一點的融化,宛如燭淚,慢慢耗盡,當藥丸全部融化,也就是毒發(fā)斃命之時。身後傳來一聲輕響,李九月微驚,轉過身來,卻見杜寒煙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豔麗的面龐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神情。"表姐,你終於讓他走了。"李九月走到床邊,在白衣劍卿躺過的地方躺下,望著杜寒煙,道:"表妹,你幫我把白家大院里的男人......都殺了吧......"說著,她慢慢閉上了眼。"表姐,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杜寒煙伸出手,幫李九月把被子蓋上,然後飄一樣地離開了東華閣,片刻後,一聲聲慘叫隱約傳來,聽入李九月的耳里,終是忍不住從眼角滲出淚來。那一晚,不是白衣劍卿,就只可能是莊里的男人,她不知道是誰,所以......只能全殺了。許久之後,杜寒煙終於回來了,她似乎已經(jīng)洗過澡,精心打扮過,眉不點而黛,唇不涂而朱,發(fā)髻高高盤起,額心點著梅花妝,豔色逼人,宛如牡丹國色天香。她的手上捧著一盆清水,放在床頭,用手巾沾了水,輕輕地擦拭李九月的臉。李九月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身體尚有余溫。杜寒煙仿佛不知道她已然斷氣一般,放下手巾,從袖里拿出胭脂水粉,仔細地為她上妝。"表姐......你是最美麗的......是我的......再也不會有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望著李九月沈睡一般的臉,杜寒煙緊緊地抱住她,驀地尖聲大笑起來。似瘋似狂的尖笑聲,在已經(jīng)空無一人、遍布血腥的白家大院里回蕩著,仿如鬼泣。當白赤宮第二天趕回來,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遍地尸體,血漬已經(jīng)干涸凝結,空氣里的血腥氣引來了一群烏鴉,圍繞在白家大院的上空。所有的男人都死了,女人卻一個也不知去向。發(fā)生了什麼事?白赤宮又驚又怒,什麼人敢在他白家莊大開殺戒。驀地他臉色一變,飛身往東華閣而去。砰!門被撞開了。"白衣劍卿......"一把掀開帳幔,乍入眼的景象幾乎讓他停止呼吸??盏模采蠜]有尸體,他一口長氣這才吐出來,只覺得心頭一陣亂跳,他幾乎懷疑如果自己看到的是白衣劍卿的尸體,會不會因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