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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既可以利用酒精溶解,也可以利用蒸餾的方式萃取。比起鮮花來說,香料體積較小,用酒精萃取更方便一些。 但不同的香味物質(zhì)揮發(fā)性不同,在酒精中的溶解程度不同,到底用蒸餾的方式還是酒精的方式更好,她還在摸索階段。 莫曉把每一次蒸餾所用的花分量、水量、火候、蒸煮的時間,以及酒精浸泡香料的用量、時間都一一記錄下來。 雖然白芷白蔻都識不了幾個字,但她為防萬一,也是為了自己看起來更方便,還是用阿拉伯?dāng)?shù)字與拼音字母來記錄這些數(shù)據(jù)。 當(dāng)蒸餾爐開始蒸煮的時候,就不需要莫曉在場主持了,她留下兩個小丫頭看好火候與沙漏,繼續(xù)去醫(yī)館前堂坐著。 曉春堂開門沒多久,病人還沒來,抓藥的也沒來,卻來了邵望舒。 莫曉在醫(yī)館前堂一角布置了休息候診區(qū),此時空蕩蕩無人,邵望舒過去便坐下了。莫曉讓僮兒上茶,接著問他:“你怎么這么早過來?今日不去太醫(yī)院?” “昨晚進宮侍值,剛下值。” “找我有事?” “沒事啊。” 沒事你下值了不回家去休息跑我這兒來干嘛? 莫曉忽然想起芮云常的猜測,仔細看了他一眼。 姜元嘉送給她的那對魚,就養(yǎng)在候診區(qū)幾案上的粉藍蓮花口魚缸里,既是方便喂養(yǎng),也是為屋子里增加點生氣。 莫曉看過去時,邵望舒正從一旁的陶罐里拿出一撮魚食,喂魚也不是好好喂,每次丟一粒魚食,且一粒丟這頭,下一粒就丟另一頭,把魚引得在缸里來回游動。 莫曉:“……” 肯定是那狐貍想多了。 門口人影晃動,又有人進來了。 莫曉一轉(zhuǎn)頭,來得仍然不是病人,是姜元嘉。 子靈一臉嫌棄:“你來干嘛?” 姜元嘉:“看——” 邵望舒:“看病?” 莫曉:“看魚?” 姜元嘉微笑道:“來看你們啊。”說是你們,眼睛卻只瞧著子靈。 子靈不屑地低嗤一聲,神情卻不像是真的鄙夷,反而透著幾分愉快之色。 姜元嘉走到魚缸邊瞧了瞧:“你這養(yǎng)的不錯啊!莫大夫還要魚么?咱家再送你幾對如何?” 莫曉冷漠臉:“不會是你魚買多了養(yǎng)不下,就把不想要的魚都往我這里塞吧?” 姜元嘉嘻嘻笑著:“怎么會呢?咱家如今要存錢,不會亂買魚了?!?/br> 莫曉斜睨他,看來就是這樣沒跑了。 他們說這幾句的功夫,邵望舒就打了不下四五個呵欠。 莫曉勸道:“你困了就回去歇息吧?!?/br> 邵望舒搖搖頭:“我不困?!?/br> 上下眼皮都快搭一起了,你騙誰呢? 她好說歹說,才把邵望舒催回家去了。 這之后有人來看病,莫曉把病人領(lǐng)去診室望聞問切,等病人走后,她出來一瞧,發(fā)現(xiàn)堂里空蕩蕩的,姜元嘉與子靈都不見了。 唔——她已經(jīng)聞到了濃厚的春天氣息! 她正要轉(zhuǎn)身回診室去,就見邵望舒又從外頭進來了。 莫曉詫異:“你忘了什么在這里嗎?” 這會兒邵望舒完全沒有了方才那股子睜不開眼的困乏勁兒,進來后視線掃了一圈,不見姜元嘉與子靈,只有莫曉與竹苓在堂里,便皺眉壓低了聲音,語氣緊張地問她:“你被他看住了?前院那個也是他的人吧?” 莫曉:“……” 邵望舒見她不說話,繼續(xù)壓低嗓子說話:“先別說了,趁那兩人不在你先跟我走,前門不能走了,從后面翻墻出去,你這兒有梯子吧?我備了車,就在后胡同里?!?/br> 莫曉:“…………” 他回去后到底腦補了些什么啊!! 她搖搖頭,又好笑又無奈道:“沒有什么人看住我不讓我走,我醫(yī)館開得好好的啊。他們是云常的人,不過都是來幫忙的?!?/br> 但其實望舒說得也不全是錯的,子靈與陸修來曉春堂,既有相助保護之意,多少也帶著點眼線的味道,不管云常在還是不在,她說什么做什么他全都會知道。 這已是他能給她的最大限度的自由了吧? 每次想到這點,她心里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并不喜歡這種時時刻刻被看著的感覺,但是這也是她接受他之后不得不一同接受的部分。 邵望舒皺眉看著她,顯然并不相信她所言:“你怕他?不用怕!我已經(jīng)找好地方了,你過去先躲一陣,等……” 莫曉望著他,心中既感動又好笑:“望舒,你誤會什么了吧?我不是被他關(guān)起來或是派人看住了,你要不信,我這會兒就能從前門出去。”說著她便往前門方向走。 “哎,別去!”邵望舒急忙伸手要拉她,伸了一半又縮回去了,“你……你……” 莫曉回頭看他:“你到底想什么呢?” “那天我就看出來了,他大發(fā)雷霆是因為我……”他白凈的臉龐突然微微發(fā)紅,伸手去撓臉頰。 莫曉看了眼竹苓,這孩子伶俐,接了眼神便跑出去了。 “我喝醉之后太混賬了!”邵望舒漲紅了臉,吞吞吐吐道,“我摘了你的圍脖后發(fā)現(xiàn)的……那時候就該滾了!真不知道那時候是怎么回事……像是完全沒腦子一樣?!?/br> 原來他那天早上是裝傻?。?/br> 聽他提及此事,莫曉神色亦有點不自然,但總算是弄明白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是女子的。 算他有點小機靈,若非那般裝傻充楞,云常在激怒之下怕是真要當(dāng)場扒掉他一層皮的! 邵望舒繼續(xù)道:“這事兒真是辦得太混了??!要打要罵都隨你,要我怎么辦你說好了,我一定辦到!” 莫曉搖頭,其實那天她也有錯,喝醉之后兩人都挺混的。 “你道歉也道過了,那天云常對你也不客氣,這事兒算了,過去就別再提。你若真有心補償,就把這事憋肚子里,誰也不要提。” 邵望舒神色鄭重道:“你可以放心,我對天發(fā)誓,發(fā)毒誓!絕對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莫曉輕輕點頭:“那就好?!?/br> 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她正準(zhǔn)備喚竹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