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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有人攔車。 正文 第144章晉江獨家 【翻車】 確切的說, 并不是有人攔車,而是有輛馬車側(cè)翻著倒在路中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事出突然,芮云常與莫曉都未下車。由苗大安過去打聽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一會兒,苗大安回來了,跟著過來一名身穿青色直裰的年輕公子。 莫曉瞧清楚來人面貌,不禁“咦?”了一聲:“是他?” 來人正是樂懷瑾。 既見了是他,莫曉不能再躲在車上不下去,她朝芮云??戳搜郏娝俗缟?,便道:“你別下去了吧, 我應(yīng)付他就好?!?/br> 芮云常微一頷首。 樂懷瑾瞧見莫曉,意外輕笑著拱手行禮:“怎會是莫兄?真是巧?!?/br> 莫曉還禮, 看了看側(cè)翻的馬車:“這是樂兄的車嗎?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有人受傷?” 樂懷瑾這便把前因后果一一說來。 他的車行至這里, 前方路上有個老農(nóng), 不知耳背還是腿腳不便,直到馬車駛近, 車夫大聲吆喝了好幾聲,他才匆匆忙忙朝路邊避讓, 卻沒想到意外摔倒。 車夫見狀急忙避讓, 試圖轉(zhuǎn)向卻轉(zhuǎn)得太急,馬車側(cè)翻而倒。那名老農(nóng)見狀,怕車上的人責(zé)怪他,便趁亂跑了。 最后樂懷瑾道:“萬幸車倒時沒有壓到那位農(nóng)夫, 只是我和車夫受了點輕傷。” 莫曉關(guān)切地問道:“可需要我看看嗎?” 樂懷瑾微笑搖頭:“車夫是擦傷,而我則是手腕有些扭傷,都無大礙。如今最讓我為難的是這翻倒的車要如何再立起來,或至少拖至路邊,不要阻礙了其他的車馬通行……” 莫曉疑惑道:“樂兄的馬……” 樂懷瑾苦笑一聲:“車翻時馬傷了腿,無法再拉動馬車,更不用說將傾翻的馬車?yán)??!?/br> 莫曉帶著如意一同到前面查看,馬都已經(jīng)從馬車上解下,牽至路邊,車夫看起來確實無大礙,正在照料受傷的馬匹。 即便只是路遇陌生人,莫曉也會出手相助,更何況樂懷瑾之前幫過她的忙,她更不可能坐視不理。 莫曉回到自己馬車邊,向芮云常說明情況,他點了點頭。她便讓車夫解下自己車駕上的馬。 回到翻倒的馬車邊,莫曉讓樂懷瑾的小廝在車輪下方各挖一道淺溝,用來防止車輪滑動。在讓苗大安用繩索系在車身一側(cè),另一頭套在馬的身上。 車夫吆喝著催馬拉動車身,將側(cè)翻的馬車?yán)似饋怼?/br> 樂懷瑾的車是拉起來了,但這輛車車軸損壞,車輪明顯偏斜,已經(jīng)不能再乘坐。莫曉便吩咐車夫先把馬套上樂懷瑾的車,把壞了的車牽拉至路邊,這樣至少不會影響其他車馬通行。 接著車夫把馬牽回莫曉那輛馬車邊,重新套上車。 樂懷瑾朝莫曉拱手:“多謝莫兄出手相助?!?/br> 莫曉淺笑搖頭,心中頗有些為難。樂懷瑾的車壞了,于情于理她該邀他上車,同回京城的,但阿晨還在車上,觀上回端午節(jié)看龍舟時他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他并不想與樂懷瑾有什么交集。 而莫曉不出言相邀,樂懷瑾也不便開口提出搭車。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知該說什么好。 一陣風(fēng)正好吹過,從樂懷瑾刮向莫曉這邊,除了淡淡的熏香味,莫曉還聞到了一絲特別的味道,她只覺在哪里聞到過,但一時卻想不起到底是哪里聞到過。 正在那兒犯尷尬的時候,芮云常從馬車上下來了。 樂懷瑾視線一抬,微顯詫異,隨即便掩去了,微笑道:“原來莫兄還有同行啊?!?/br> 莫曉聽出后半句隱含的意思,是難怪她不開口邀他搭車回城了。她緩和地笑了笑道:“今日與友人一同出城,搭乘的是他的車?!?/br> 兩句話的時間,芮云常已經(jīng)走近,臉帶禮貌的微笑:“聽車夫所言,樂公子車駕損壞,無法乘坐。若蒙不棄,便請樂公子搭乘鄙人的馬車一同回城,如何?” 莫曉松了口氣。 樂懷瑾欣然答應(yīng),這就吩咐一名小廝留下,與車夫一同看車,另一名小廝去他的車駕上取些物品過來。 她忽然意識到樂懷瑾是認(rèn)識阿晨的。畢竟是燕王世孫,再怎么淡泊自己的王孫身份,也會了解些時事。但兩人大概都屬于知道對方但不曾有過交集的關(guān)系。 馬車上,芮云常與莫曉坐一邊,如意坐在莫曉身旁。樂懷瑾與苗大安坐同一邊,他的小廝在靠近車門的地方坐了條椅子邊。 一路上樂懷瑾談笑風(fēng)生,話題信手拈來。莫曉與他對話時,卻始終在回憶方才從他身上聞到的氣味到底是在哪里聞到過。 聽到樂懷瑾問起:“莫兄今日是出城郊游還是訪友呢?” 莫曉隨口答道:“山林里騎馬,隨意走走。” 話音剛落,忽然她想起來了,在秦王背后為他“驅(qū)毒”時,好像也聞到過這股味道,有點類似于煙熏臭雞蛋的氣味。 她之所以會留意到,是因為前一次與秦王相遇,為他診脈時,除了衣物上正常的熏香之外并未聞到過這種氣味。但也僅僅是在意識中滑過一個念頭——這是什么味道?接著便因考慮如何調(diào)整用藥,而將此擱在一邊。這會兒再次從樂懷瑾身上聞到相似的味道,她才憶起這件事。 莫曉隱約感覺出點什么,想了想后便談起自己在曉春堂治療過的病例,最后感慨道:“大夫做得久了,常見人之離世,深感藥石作用有限,即便是年輕時無病無痛,到老了或多或少總難免疾病纏身,更不用說幾十年后都是白骨了?!?/br> 樂懷瑾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莫兄這么多愁善感,但人生在世孰無死,但求無愧于人,無悔于心,也就夠了?!?/br> 莫曉道:“說是這么說,但誰不想多活幾年?樂兄或是超凡灑脫,我卻是俗人一個,只想活得久點,少點病痛?!?/br> 芮云常挑了挑眉梢,察覺到她話里另有用意,看向樂懷瑾時嘴角微彎:“鄙人雖不是大夫,看人還是有點眼力的。樂公子交游廣闊,想必認(rèn)識些化外高人吧?且觀樂公子氣色,似乎頗懂養(yǎng)生,是否有什么特別的養(yǎng)生之道?” 樂懷瑾朝他看去,笑著道:“芮公……子雖然善于觀人,卻也難免有看錯的時候。不才交友雖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