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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逼到角落無處可逃。他用身體頂住她,雙臂扣在兩邊,俯低頭逼近她:“你再說一次試試?” 他離得太近,莫曉不敢大笑,抿著嘴搖頭:“不敢了,不敢了,督主饒了小的吧。” 芮云常卻沒放開她,望著她幽幽問道:“要十天么?” 莫曉點點頭:“十天左右,保險一點十五天?!?/br> 她看他靠的太近,斂去笑容神色嚴(yán)肅地警告他,“真的不能親,也別離我太近了,外邪最易從口鼻進(jìn)入了,說話時偶爾也會有口沫……” 芮云常把手放在她腿內(nèi)側(cè),來回摸索:“這樣呢?還會不會感染了?” 莫曉臉紅了:“我正經(jīng)和你說事呢!” “你說啊,我聽著?!?/br> “督主!督主?咦?督主去哪兒了?”外頭傳來姜元嘉的聲音,還越走越近了,“督主?” 莫曉試圖推開芮云常,他卻動也不動。 她用力瞪他一眼,芮云常才“嘖”一聲,放開了她,回身朝向門口。 莫曉剛整理好被他弄皺的衣袍,門簾一掀,姜元嘉的腦袋探了進(jìn)來:“督主在啊?莫大夫也在啊?” 芮云常眉頭一皺,不耐煩地道:“到底什么事?” 姜元嘉:“……” 督主心情不好嗎? “都按莫大夫的要求沐浴了,能走了嗎?” 芮云常想說你快滾吧! 莫曉走近門口:“大伙兒都沐浴完了嗎?我有話囑咐你們,把他們都叫到院子里,正好一起聽?!?/br> 芮云常:“……” - 羅修誠兄弟倆隔離觀察,留在了屋子里。 除他們之外曉春堂內(nèi)所有的人都聚到院子里。 莫曉站在堂前的臺階上,朗聲道:“夜已經(jīng)深了,我知道你們都很疲憊,需要休息,但是我接下來要講的話十分重要,攸關(guān)性命,你們一定要仔細(xì)聽好,并認(rèn)真地照做。決不可以疏忽大意!那樣既是害了自己,也是害了別人!” 廊子里的燈光暖黃,在她鬢發(fā)上染了一層淡而溫暖的光芒。 她本來為人溫和,見面說話先帶三分笑,但這會兒卻神情嚴(yán)肅,目光犀利,語氣也極重,讓帶著困意的人們精神為之一振,聽得也就格外認(rèn)真起來了。 接著莫曉把疫病的傳播途徑與隔離要求用他們能聽得懂的方式說了兩遍,教會他們消毒以及預(yù)防的方法,并要求一旦有人出現(xiàn)咳嗽或發(fā)熱的癥狀,立即告訴她。 說完后她讓眾人先去喝藥,接著才可休息。 她回頭對芮云常道:“不僅是曉春堂里的人要注意預(yù)防,京城里也要有對應(yīng)的舉措。” 芮云常亦神色肅然地點點頭。 - 第二天清晨,芮云常進(jìn)宮面圣,遞上一份厚厚的奏折。 奏折上寫著預(yù)防疫情的具體舉措,每一條舉措都是昨夜莫曉與他一起擬就。 朱祈贊打開一瞧,詫異地問道:“隔離?” 芮云常解釋道:“便是將發(fā)病者與其他人隔開不接觸,派專人照料,以阻斷外邪傳染的途徑。陛下,以微臣愚見,此時疫病剛出現(xiàn),感染者不多,只有及時隔離才能避免大量爆發(fā)?!?/br> 其實隔離之舉古已有之,但因為不懂疫病傳播的方式與途徑,只知道該遠(yuǎn)離發(fā)病者,卻不知道正處于潛伏期的感染者也會傳播疫病。 甚至包括不潔的飲食飲水,沒有正確消毒的居住環(huán)境都有可能傳播疫病,如此一來便無法完全阻斷疫情的發(fā)展。 而且以往對待發(fā)病者,要么是因為親情不忍置之不理,造成一人染病,全家病倒的結(jié)果,要么就是不管不顧,任其自生自滅。兩種做法都不夠妥當(dāng)。 朱祈贊粗粗掃過全篇,抬眸看向芮云常:“這不是你一個人寫的吧?” 芮云?;氐溃骸氨菹掠⒚鳎俏⒊寂c一名大夫共同擬就?!秉c子是莫曉提的,奏議的措辭與舉措的細(xì)節(jié)是他推敲的。 這一年天災(zāi)人禍不斷,剛解決了一樁又來一樁,簡直沒完沒了…… 即使朱祈贊再怎么堅毅不拔,再勤政務(wù)實,也會有無力之感。 都說昏君在位,天將遣之,他明明勤勉有加,每日親政不敢貪享玩樂,這國這天下卻仍是災(zāi)禍不斷,所有壓力像是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氣都透不過來。 這些天朱祈贊正是為疫情而犯愁,乍然見到這本奏折,真是久旱逢甘霖,當(dāng)即開始細(xì)看其中內(nèi)容。 然而這份奏折讀起來還頗為費(fèi)解,朱祈贊邊看邊問,實在是里面太多沒見過的新鮮詞語了?!翱谡帧櫭剂x便是罩著嘴的東西?” 芮云常從懷中取出口罩呈上。 朱祈贊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就是戴不來。 芮云常帶來兩副口罩,這就演示戴法。 朱祈贊試著戴上:“這樣呼吸有些受阻啊……但若能避免外邪感染,有少許難受也是能接受的?!?/br> 他取下口罩繼續(xù)讀奏折,很快又發(fā)現(xiàn)看不懂的新詞:“消毒?” “就是消滅邪毒的意思?!?/br> 半晌,朱祈贊終于看完奏折,召來太醫(yī)院的魯院使。 魯院使邊看奏折,邊連連點頭:“有理,有理……原來如此!”若非在宣寧帝面前,就差拍案叫絕了。 終于等魯院使看完奏折,朱祈贊問道:“院使覺得如何?”其實不用問,單看魯院使的反應(yīng)就知道了。 魯院使醫(yī)術(shù)高明,但為人耿直,有點書呆,聽宣寧帝問他覺得如何,以為是問奏折內(nèi)關(guān)于疫病傳播的論述內(nèi)容,不禁長嘆一聲,感慨萬分地道:“古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老夫今日得窺此妙論,真是死也瞑目了啊!” 朱祈贊:“…………” 院使不忙著死,先幫朕定下具體施行方案吧! 朱祈贊又看向芮云常:“與你一同擬奏折的那名大夫,把他也找過來吧。” 芮云常急忙道:“那名大夫接觸過感染者,正在潛伏期,不宜面圣。” 朱祈贊挑了挑眉:“那就先算了。不過……朕很好奇此人是誰?有如此醫(yī)術(shù)卻并非太醫(yī)?” 在旁的魯院使跟了一句,語氣熱切:“老臣也想知道?!?/br> 芮云常:“……” “回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