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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吃完這碗就夠了?!?/br>鄭叔在旁邊接話,“大少爺,您這段時間東西吃得太少啦,這樣對身體不好……”安尹搖了搖頭,平靜說到,“沒關(guān)系,都下去吧?!?/br>鄭叔徐媽交換了眼色。大少爺不同二少爺,二少爺哄一下就多吃一點;而大少爺向來說一不二。鄭叔徐媽沒再說話,帶著傭人離開了飯廳。----安尹吃完飯,就去書房處理工作。看完手頭上的文件,又與海外分公司的心腹們開視頻會議。一直忙到深夜。鄭叔給安尹送定神茶進來。“大少爺,很晚了,您剛從倫敦出差回來,現(xiàn)在又工作,身體會熬壞的。看完這份文件后您一定要休息,否則夫人打電話回來我無法向她交代啊。”鄭叔一臉擔憂。安尹掂起茶杯蓋子,點頭,“好。”-------安尹安靜地躺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兒,他翻開被子,下床,披上睡袍,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外面一片寂靜。遠方閃著一點點燈火。他出神地看了一陣。轉(zhuǎn)身,回到床邊,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名片夾。某個名字赫然入目。----那天,自己給他開了一張支票。本不想這么狠的。之前自己還傷了他。但那通挑釁電話實在可恨。他掛了電話,馬上趕回來。在飛機上,他告訴自己要冷靜。他們之間的問題,用暴力——無論是肢體上的、還是床上的——都無法解決。但是,一踏進那個房間,一看見他——從睡房里出來,只圍著浴袍,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自己的理智就灰飛煙滅。-----安尹盯著發(fā)出幽光的手機屏幕。他們怎么就走到這個地步。兩兄弟從小就不親厚,彼此還帶著惡意。安尹初中去了美國讀書,只有放假才回來。兩人的關(guān)系變得更淡。隔閡,越來越深。像一堵厚墻。然而,厚墻暗角,滋生了小小的——藤蔓。它一點、一點,循著陰暗潮濕的墻根,緩緩地、緩緩地,吸附著,孳乳著。一種復雜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隨著年歲,愈發(fā)滋長。像引信。一點火星,足以燎原。如果說,安臣任性、極端、幼稚;那他在安尹面前,就最任性、最極端、最幼稚。如果說,安尹聰明、成熟、理智;那他在安臣面前,就不聰明、不成熟、不理智。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暫更兩天,偶要存稿~~第23章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寧海騰家里。豁朗的飯廳。長方桌上擺著豐富的歐陸早餐。寧海騰笑瞇瞇地,一只手拿著面包,另一只手從面包上撕下細絲。“來,啊~”他將細絲送到側(c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齊非嘴邊。齊非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懸空的腳丫上掛著將掉不掉的艷紫綢面繡金龍拖鞋。他心安理得地張嘴,等寧海騰將食物送進嘴里。“還要么?”寧海騰摟著他的腰,笑著吻了吻他的臉頰。“要~”甜膩的語氣,含情的眉眼。“乖,先喝點牛奶?!睂幒rv又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往齊非嘴邊送去。“吱——”短而刺耳,是金屬劃著盤子的聲音。兩人往同一個方向看去。駱梓辛不急不慢地停下動作,溫和地笑,“抱歉,剛才手滑了一下?!?/br>拉遠鏡頭,視野擴大。飯廳里。寧海騰抱著齊非坐在主人位上,而方桌兩側(cè)分別坐著駱梓辛、凌尚和安臣。安臣和凌尚聽著駱梓辛的話,都沒有抬頭,繼續(xù)優(yōu)雅地吃早餐。但他們的嘴角有著明顯的笑意。別誤會,他們是真的相信駱梓辛不是故意的。畢竟這種喂食真人秀在過往的日子里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次,而且更夸張更rou麻的他們也見過,有免疫力了。他們的笑,完全是幸災樂禍的。梓辛有難了。兩人心里盼著看好戲。聽了駱梓辛的話,齊非扁了扁嘴,推開寧海騰的手,“不要了?!?/br>寧海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駱梓辛,然后哄著齊非,“那你還想吃什么?”齊非故意斜挑眼眉掃了駱梓辛一下,搖了搖頭。寧海騰放下玻璃杯,笑瞇瞇地說了四個字,“都別吃了?!?/br>聲音不大,語氣也正常,但三人識趣地配合他。在寧海騰的家里,除了齊非,任何人都不能不聽話。戀愛中的兩人,一個是商紂王,一個是妲己。有時候,寧海騰對齊非的寵愛,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識時務者為俊杰,駱梓辛挑了挑眉,微笑地主動開口,“我該做些什么呢?”聞言,齊非笑了,“把上衣脫了吧。”說完,他轉(zhuǎn)頭蹭了蹭寧海騰的臉,“你覺得怎么樣?”寧海騰寵溺地把玩齊非及肩的發(fā)絲,“你喜歡就好。”嘖嘖,色令智昏啊!安臣和凌尚交換眼色,默契地想到。這頭駱梓辛真的動手脫上衣。他喜歡刺激,可不會去冒險。他們五個人感情深厚,平常打打鬧鬧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但各自也還是有各自的罩門。雖然寧齊兩人分分合合、這種烽火戲諸侯的戲碼也有作秀之嫌,但寧海騰對齊非,真的有著瘋狂的執(zhí)著。他見過寧海騰是怎么將對齊非有妄想的人整死的。那些手段,齊非安臣凌尚都只知皮毛而已。現(xiàn)在只是開開玩笑,但齊非這個沒定性的家伙說變就變,寧海騰的底線當然跟著他走,自己萬一不湊巧踩中地雷、傷了友情就不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