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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臣的辦公桌上,他知道安臣現(xiàn)在心情不好,所以推了推眼鏡,斟酌開口,“安董,總裁還吩咐,讓您盡快看完文件,然后找時間過去和他交流一下?!?/br>安臣黑著臉,一言不發(fā)。付照光識趣退場。安臣心里是又氣又苦又憋。他現(xiàn)在自尊心受挫、臉面受損,這頭還沒緩過神來,那頭就要提刀剖剮心血結(jié)晶,看看哪里比別人的差!怎么會有這么沒天理的事?——下午,糾結(jié)抓狂一輪后,安臣終于翻開了別人的企劃書。認認真真看了幾份,安臣不得不承認,別人的項目企劃確實比他做得好。不僅總體布局,甚至在細節(jié)處理上都勝他一籌。當然,自己的企劃書也不是一無是處。修改后的版本在某些地方也有亮點。只是,進入下一輪的名額有限,而比他好的人已經(jīng)足夠多。安臣嘆了一口氣。以前他的廣告公司能夠網(wǎng)羅一批優(yōu)秀的設(shè)計人員,是因為他的才華令他們折服。大家都是心甘情愿與他一起進退,所以廣告公司才能存活下來。同樣道理,現(xiàn)在別人的實力清清楚楚擺在面前,而自己成了被折服的那一個。雖然第一輪慘遭淘汰的悲劇讓安臣的自尊心受到傷害,但是,路總是要繼續(xù)走的。這才是第一個打擊,如果連這個都過不去,那他往后怎么可能和那個人一起抵擋風雨?安臣靠在椅背上,仰頭又嘆了一聲。——晚上吃完飯后,安臣跑上樓繼續(xù)看剩下的企劃書,連全家準備去聽的音樂會都不去了。“這孩子怎么了?”安夫人皺眉問到。安尹將上午企劃書被否掉的事情說出來。“……現(xiàn)在多半是去用功了吧。”最后,添上一句。“既然這樣,他不去就不去吧?!卑菜紳烧f到,“他肯用功,也算是個好現(xiàn)象,就讓他自己琢磨琢磨?!?/br>——安臣窩在書房里,仔仔細細地做筆記。別人做得比他好的地方,他標出來;比他差的地方,他也標出來。就這么忙活一陣,到了十二點。安尹敲門進來。安臣一看見他,馬上想起自己在他面前惱羞成怒的事。“……你進來做什么?!彼皖^悶悶地說。安尹把端進來的茶放在案桌上,“給你送茶。這茶清熱解郁?!?/br>“……”安臣看了看,捧起喝了一口。安尹看著他桌上的文件,“看了這些企劃書,有什么想法沒有?”安臣放下茶杯,“……對于‘第一輪就被淘汰’這樣的結(jié)果,在認真看過大家的企劃書后,我沒有異議?!彼粗惨?,“如果可以,我想作為一名組員,參與到這個項目小組去?!卑渤加盅a充道,“我保證會認真學習,不會耍大牌?!?/br>安尹嘴角上挑,“現(xiàn)在最后的負責人還沒選出來,我不能貿(mào)然給你承諾。如果之后項目負責人同意你加入,那我對你這個請求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安臣是安氏的董事,不會有人傻到不讓他加入。安臣心領(lǐng)神會地笑了。安尹想吻他,可是一想到會擦槍走火,只好忍下來。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安尹問安臣,“你知道今年賽馬會開場儀式,誰要和爸爸一起敲響銅鑼嗎?”這是賽馬會的傳統(tǒng),每年首場比賽進行之前,都由馬會主席和一位嘉賓一起敲響銅鑼,寓意聲勢震天。“凌尚啊?!卑渤蓟卮?,“不是一早就內(nèi)定好了么?”“換人了?!卑惨釉?。“什么?”安臣驚訝地從安尹懷抱里離開,“為什么?”“賽馬會內(nèi)部一直有一部分干事反對邀請凌尚當嘉賓。去年底凌豪生日宴會上的事情,讓他們覺得凌尚野心太大、做事太出格。”賽馬會里有話事權(quán)的干事多是年過半百的傳統(tǒng)名流,他們無法接受利用家丑作為奪權(quán)墊腳石的戲碼。“之前的主席退下來后,他們趁換屆這個時機想攛掇新主席把凌尚換下來?!?/br>“你知道,爸爸剛上任,不想得罪人?!?/br>“那新選出來的嘉賓是誰?”安臣問。“盛煜之?!?/br>安臣瞇了瞇眼,“那個趙家的接班人?”安尹點點頭,“他最近在高爾夫早餐會和爸爸聊過天,言談間表現(xiàn)出自己對‘嘉賓’這個榮譽頭銜極大的興趣?!?/br>“他剛回來這個城市,沒有深厚的人脈網(wǎng)絡(luò),讓他當嘉賓,不涉及賽馬會里任何一方的利益;而且他的外公是趙老爺,雖然我們這一輩人不熟悉他,但爸爸那一輩人對他還是有印象的,因此讓盛煜之當嘉賓,身份地位上也說得過去?!?/br>“就因為這樣所以換人了?”安尹看安臣,“爸爸年輕的時候受過趙老爺?shù)奶狳c,也算是欠他一個人情。如今他的外孫大大方方地表示想當嘉賓,爸爸想應承下來,當是還他外公人情?!?/br>“我替凌尚不值?!蹦莻€盛煜之之前不是剛搶了他一塊地么?“放心,如果這是賠本買賣,我是怎么都不會讓爸爸答應盛煜之的。”安臣疑惑地看他。“政府現(xiàn)在宣傳招標的β輕軌連接城南和內(nèi)陸一干城市,往后輕軌建好,沿線一帶發(fā)展?jié)摿薮蟆R虼?,這個項目對安氏來說非常重要,關(guān)乎安氏未來十年的發(fā)展?!?/br>“當然,這么龐大的工程,安氏無法獨立承擔。我和寧海騰打算聯(lián)手,負責輕軌第一路段的鋪設(shè)和往后的營運,而凌齊兩家將隨鐵路修建進度帶起沿線商業(yè)區(qū)和住宅區(qū)的開發(fā)勢頭?!碑斠磺猩狭塑壍?,四家再分成。商界現(xiàn)時就是維持著這種微妙的平衡,四家大企業(yè)互相合作又互相競爭,整個市場呈現(xiàn)動態(tài)飽和的狀態(tài),也算是穩(wěn)定。但是,盛煜之帶著趙氏回來,頻頻高調(diào)搞新動作,這就意味著這種平衡在某個時刻會被打破。而且盛煜之對β輕軌項目也相當感興趣,不排除到時候趙氏也會插一只腳進來,企圖分一杯羹。經(jīng)過多年打拼,才有現(xiàn)在這種共生競爭的良性關(guān)系。何況精耕細作之后,良田只得數(shù)畝,又豈能容忍他人覬覦?“我們絕不會讓趙家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卑惨卣f。“既然如此,為什么還給盛煜之當嘉賓?那不是更加助長他的氣焰了么?”綜合寧海騰給安尹的關(guān)于盛煜之的報告來看,“趙氏之所以在美國損失慘重,有幾處敗筆就出自盛煜之之手。所以,要讓他這個菜鳥露出破綻,只是時間問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