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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了,何必在乎這一頓誰請誰呢。往后我們還有很多見面的機(jī)會,到時再請也不遲啊?!饼R非微笑著說。“這樣啊……”康子維想了一會兒。“別想了,就按我說的吧??梢砸姷侥汨餍烈埠芨吲d,這頓飯他也是堅持請的,我們就不要逆了他的好意?!?/br>——打消了康子維請客的念頭,齊非靠著椅背,沉思了一陣。接著,他給駱梓辛打電話,“梓辛,我不想去吃法國菜了,明晚換一家吧。”“怎么了?”“沒怎么啊,來來去去都吃這個,想換換口味。我來選餐廳,訂好了告訴你。”“好吧。”那邊駱梓辛要忙著去巡查病人,很快便結(jié)束通話。——到了當(dāng)天晚上。齊非訂的是山間翠竹館的私房菜。翠竹館環(huán)境幽雅,小橋流水,翠竹紅花,也是本城的名店之一。康子維有點拘謹(jǐn)。但旁邊的駱梓辛給他的第一印象是極好的。對方很隨和,微笑如春風(fēng)一樣,讓人心里舒服。對話也算是順利地進(jìn)行著。席間齊非起身接電話,四方桌旁只留下康駱兩人。“齊非比較任性,這段期間,辛苦你了?!瘪樿餍馏w貼地對康子維說到。康子維連忙搖頭,“不辛苦。而且……老板的脾氣收斂了很多,他在慢慢改進(jìn),我相信他會變成一個很棒的人。”齊非的任性,駱梓辛等人也有份慣出來。這個世上,總有人值得全世界的寵愛。當(dāng)然,即使沒有這樣的“全世界”,他們也有能力為他創(chuàng)造一個。這是他們的樂趣,也是權(quán)力。但康子維的話無意中否定了他們的做法,像是當(dāng)面給了一巴掌。有點疼。駱梓辛微笑點頭,“我也相信他會?!?/br>康子維見對方如此明白事理,深吸了一口氣,說出心中早已打好的稿,“駱先生,今晚這頓飯由我來請吧。雖然老板說誰請都沒關(guān)系,但您是他重要的朋友,我很高興能認(rèn)識您,所以還是先由我來表達(dá)謝意吧。”就這么一兩秒,駱梓辛明白齊非為什么要換地方了。翠竹館的價格再貴,也不及他那家店的一瓶紅酒。駱梓辛當(dāng)時只以為齊非又心血來潮一時興起,沒想到他也已學(xué)會繞心思。“好?!瘪樿餍翍?yīng)道,“那我就下一次再請吧?!?/br>康子維高興得連連點頭。既然話已講開,康子維便覺與駱梓辛熟絡(luò)起來,向他請教工商管理的課程內(nèi)容。“我最近在看這一本書,想讓您給點意見?!笨底泳S從包里拿出一本大部頭,不料想另一本小書連帶掉出來,落在地上。康子維頓覺不好意思。他今天等齊非來接他時,在樓下二手書店看到一本關(guān)于寧海騰的“野史”,便神推鬼使地買下來了。這樣的書難登大雅之堂,還會讓人貽笑大方。他連忙撿起來塞回包里。但駱梓辛已看見封面。他端起盛著清菊花的茶杯,問一句,“那本書……?”“哦,我們班上的老師最近在講寧氏,我在書店剛好看見,出于好奇,所以買了。讓您見笑了?!笨底泳S臉紅道。駱梓辛笑了笑,“沒事。不過……那本書,最好別讓齊非看見?!?/br>“?”康子維表情疑惑。清菊花有淡淡香氣,清火潤燥最適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給齊非一點時間?!?/br>康子維的表情漸漸從“?”向“!”轉(zhuǎn)變。駱梓辛悠然啜下菊花茶。他可是一點都沒有提及寧海騰。包廂里有片刻安靜。齊非回到包廂,雀躍萬分,向他們宣布他遠(yuǎn)在別國的太奶奶很快要回來了!康子維此刻倒是緩過勁來,神色無異,專心聽著齊非對其太奶奶的描述。——晚飯結(jié)束,各歸各路。齊非送康子維回到家,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康子維笑著送走齊非,合上門后,才任由心臟突突跳。就好像突然察覺到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一樣。難怪他總覺得自己認(rèn)識寧海騰。和齊非聯(lián)系起來后,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在過往,有那么一兩次,或者兩三次,他都聽過或見過寧海騰。他從包里拿出小書,看著封面。距離那么遙遠(yuǎn)的人,本來只能通過讀物或者電視才有機(jī)會得知的人,現(xiàn)在活生生地跳到了眼前。原來,齊非的那個“他”,就是寧海騰。康子維頓覺自己被猛擊了一輪,最后只能無力地軟癱在沙發(fā)里。——駱梓辛洗完澡出來,齊非剛好來到。“來和你說聲謝謝。今晚辛苦你啦!”齊非滿意地對駱梓辛說。“沒什么。”駱梓辛微笑,“倒是你,真的辛苦了?!?/br>“嗯?”“為了顧及他的面子,特意選一個能兩全其美的地方?!瘪樿餍潦娣赝嘲l(fā)上坐下,看著齊非。小心思被拆穿,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齊非收起笑容,坐到駱梓辛對面,“子維是一根筋的人,他覺得該這樣做的,肯定會堅持。他也是一片好意,我不覺得有什么辛苦的。翠竹館的東西也挺好的呀,我們都沒什么損失?!?/br>你以前從來不需要考慮這些東西的。話到嘴邊,駱梓辛咽了回去。“你覺得好,那就行了。”駱梓辛支持地對他說到。“嗯?!饼R非起身,“也沒什么了。那我先走啦?!?/br>“好?!?/br>此時,駱梓辛手機(jī)響起,他看了看來電,對齊非做了個“自便”的手勢便轉(zhuǎn)身接電話。“海騰?什么事……”齊非剛轉(zhuǎn)身往玄關(guān)去,就聽到這句開場白。他回頭,駱梓辛已向書房走去。齊非想開門離去,手卻停在門把上。爆炸事故已經(jīng)處理好了吧?應(yīng)該沒事了吧?哎,反正不關(guān)自己的事。但是,今早報紙上,寧海騰嚴(yán)肅的表情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和多年前他接掌寧氏出席新聞發(fā)布會時的表情重疊在一起。這場爆炸事故,當(dāng)然不會是技術(shù)故障那么簡單。那不過是粉飾太平。齊非就站在門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過了好一陣,駱梓辛才從書房出來,見齊非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禁問道,“怎么了?還沒走?”齊非轉(zhuǎn)頭看他,開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