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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撲閃撲閃的,小小的耳垂白里透紅,又是羞又是愧。“是我的錯,折騰了這么久?!辈荒苡H眼見到潤安換上新衣讓齊聞鶴略感可惜,雖說穿著這身黯淡的舊衣并不損他的美,掩蓋在葉片里的花苞也有一番別致的風味。齊聞鶴帶著程潤安回到為他布置好的寢宮,細心交代了一些事,留下兩個宮女守在門外便離開了。程潤安:[哇,好軟的毛毯!]白菜:[有錢!]程潤安:[和你身上的毛好像,拔一根看看。]白菜大驚逃竄:[毒婦心腸!]程潤安:[叫我小白花謝謝。]程潤安的新寢宮和冷寂的清平宮完全不一樣,床榻上是上好的絲制床褥,地上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精心鋪上了雪白的毛毯,踏步走上去綿軟無聲。齊聞鶴還細心的為他備好了梳妝鏡和女兒家常用的脂粉釵飾,甚至連閑暇時供他打發(fā)時間的話本都有。程潤安:[表哥真貼心,可愛。]白菜:[你跑了他就不可愛了。]程潤安:[哦。]白菜:[別走嘛QWQ]程潤安:[開啟屏蔽。]白菜:宿主你這樣真的會失去我的!天色漸晚,接程潤安回宮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齊聞鶴還有正事要去處理。為了以后能夠毫無顧慮的和珍愛的表妹在一起,現(xiàn)在的他需要去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數(shù)日之后,東宮有姝的消息被有心之人傳了出去,漸有謠言在四處升起,并且有越演越烈之勢。此時謠言的主角正倚躺在書桌之上,他穿著一身鵝黃近乎米白的長裙,頭上只別了一只素凈的玉釵。長裙是齊聞鶴離開之后宮女為他新制的,相比于其他粉嫩翠綠的鮮艷色彩,這已經(jīng)是他能找到的最低調(diào)的顏色。“潤安,你又走神了!”說話的女聲是常卓君,正是齊聞鶴為他尋來的夫子。常卓君是太傅家的長女,她是京城淑女中的另類,精通四書五經(jīng)不說,還擅于騎射六藝。在齊聞鶴的認知里,他的公主太過柔弱綿軟,需要一個有與她性格相反的女子來引導她成長,那么常卓君則是最合適的人選。作為夫君他欣賞自己妻子柔弱嬌媚的樣子,可是作為齊國的儲君,他需要一個更為堅強的太子妃。常卓君起初并不愿意進東宮去當個沒什么意思的所謂夫子,教導一個空有一張臉的美人??墒钱斔嬲慕佑|到那人,見到那張妍麗的臉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設想完全錯了。被藏于東宮的潤安公主并不是一個空殼美人,或者說哪怕她只是一個空殼美人,也不會讓人覺得可惜。當她用那雙透亮的雙眼看向你的時候,或是笑容燦爛明媚,或是靜靜的含著霧氣,你哪有多余的心思想那么旁的事呢。然而即使眼前的這一切再美好,美人瞇著眼的樣子甚至可以直接入畫,也擋不住這家伙接二連三的在她授課的時候睡著!常卓君大怒道:“你給我!睜開眼睛!認真聽課!”程潤安嬉皮笑臉的睜開眼睛:“卓君別生氣嘛,女孩子家開開心心的才漂亮?!?/br>常卓君面無表情的說:“你再這樣不尊重我的知識,我就——”“我有認真聽的,我都會背了,不信你聽!”眼見小姑娘終于是被他氣極了,程潤安不再開玩笑想要搶救一下,“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清亮的背書聲十分流暢動聽,常卓君無力的放下自己的手,這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太難受了,可是偏偏她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好了別背了,我知道你會?!背W烤詈蟠怪^無奈的說:“我會的你都會了,我這就去向太子殿下請辭。”“別!”程潤安:[玩大了,她可走不得。]白菜:[叫你欺負小女孩,害不害臊。]“你別攔我,我沒臉做你的夫子了?!毙」媚镎f著話里帶有泣音,語氣雖然驕傲但孱弱了不少。“不做夫子,卓君就不能陪著我嗎?”美人垂著眼,語氣里無端的透入出一股哀傷,“我一個人在東宮,哪里也去不了……”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太晚了QWQ,遲來的情人節(jié)快樂(づ ̄3 ̄)づ第5章金絲雀05常卓君不由自主的心軟了片刻,她看向程潤安見他臉上居然泛著笑意,在心底唾棄自己居然這么輕易的就妥協(xié),而后懊惱的別開頭,繼續(xù)硬著語氣說:“太子殿下不會陪你嗎,東宮這么多人,宮女jiejie們誰不聽你的話?”“殿下心懷天下,哪里有時間顧得上我?!背虧櫚部嘈σ宦?,壓低了聲音呢喃道,“宮女雖多,可是卓君與她們是不一樣的?!?/br>常卓君心下一顫,他說這句話的聲音實在是太低了,低到讓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將視線移向程潤安,或許是因為說出這句話已經(jīng)讓他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勇氣,那雙耳垂都紅的不像樣,此刻正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目光。“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長久得不到少女的回應讓程潤安頹然地放下手中捧著的書籍,他站起身子無奈而又不失關切的說,“我這就去找殿下,說我不喜歡你讓他給我換一個夫子。你別去主動請辭,以免惹他不悅?!?/br>“別——”常卓君慌亂的伸手抓住程潤安,手中柔軟的觸感讓她停頓了片刻。明明同樣是女兒,為什么潤安的手摸起來那么舒服,就像是白嫩的藕節(jié)一樣散發(fā)著宜人的涼意。不止是手,潤安身上的每一處都是那么的不一樣。腦海中傳來的念頭讓常卓君像是觸電一般放開那雙手,她定了定神說:“我不走了,你別去?!?/br>“那么卓君,你是不生我氣了嗎?”程潤安止住腳步,小心翼翼的發(fā)問。“不氣了,大不了我不當你夫子了?!敝钡匠W烤龑ι夏请p眼角微紅的雙眸,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方才說的話讓他那么傷心。可是即使?jié)櫚材敲磦?,也在為我考慮。一陣突如其來的愧疚涌上心頭,常卓君直視程潤安信誓旦旦的說:“以后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我罩著你!”白菜:[不要臉!]程潤安:[謝謝夸獎。]白菜:[無恥!]程潤安:[再罵屏蔽,趕緊夸我。]白菜:[臥槽你臉皮還能更厚點嗎???]程潤安:[開啟屏蔽。]怎么會有這么蠢的系統(tǒng),都說了再罵屏蔽。程潤安在心底嫌棄了一下白菜的智商,一時沒注意被撲上來的雪白團子撓了滿身貓爪印。白菜撲到程潤安身上之后威風的顯擺一番,最后跳到他的肩膀上昂著頭,氣勢十足的“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