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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的克制。程潤安于是使了個“大招”,他向春琴和春笛請教繡香囊,想學(xué)話本里的那些閨怨女子一樣。可惜功夫不到家針針都扎到指頭上,白流了好幾滴血,連個香囊的影子都沒看出來,疼得自己一邊哭一邊還要繼續(xù)繡,春琴和春笛攔都攔不住。齊聞鶴知道消息之后趕緊呵止住他,見到芊芊玉指上的血跡心疼的他差點把程潤安的手指含在嘴里,喚太醫(yī)過來為指頭敷上藥粉再用細(xì)紗包裹住,白嫩的指頭被裹成了小包子,可憐極了。心上人太主動了也愁人,齊聞鶴不知道自己私底下澆了多少次冷水才能平息內(nèi)心的躁動。他算是看出來了,他的公主天真而坦率,將他當(dāng)做主心骨一樣。如果他稍微表現(xiàn)的冷了點,潤安就會陷入焦急的自我懷疑中,從而想要更慌亂的討好他,甚至傷害到自己。有了這樣一個認(rèn)知之后,齊聞鶴除了更心疼程潤安,心底更升起了難以言喻的快意,同時他也不敢再冷著程潤安,大不了再去多沖點冷水。手指頭傷到了,一舉一動都得要表哥幫忙才行。齊聞鶴認(rèn)命的將這個小祖宗親手伺候好,簡直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若不是因著男女有別,兩人再怎么親熱也不能過了線,齊聞鶴甚至連衣服都想為他親手穿了。摟摟抱抱互訴衷腸是情之所至,以遵守禮法聞名的太子殿下還存著幾分理智,暫時還做不出更進(jìn)一步的事情來。指頭傷到了別的事做不來偏偏能自己穿衣服,白菜在一邊唾棄程潤安的行為,一邊莫名的心疼起齊聞鶴來。程潤安:[你心疼他做什么,我的手指都疼死了。]白菜:[潤潤你就別在我面前裝疼了,你為啥要這樣折騰他???]手指頭上流的那幾滴血當(dāng)然是假的,它的宿主這么怕疼的一個人,哪有可能真扎自己指尖。程潤安:[你不懂,還過不了多久就要和表哥分別了,我這是想多和他親近一下。]白菜:[咱別玩了成嗎?]程潤安:[不成~]帝王的天性是多疑,齊聞鶴這樣尊貴強(qiáng)勢的人,程潤安做這些事的時候懷著九分真心,把自己都快騙過了,才能讓他信任。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更近似于博弈,無外乎你進(jìn)我退、你退我進(jìn)。當(dāng)然拋卻這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和白菜說的一樣,程潤安其實就是單純的太無事可做了。他被保護(hù)的太好,常卓君不來東宮的日子他完全見不到一個陌生人,春琴和春笛畢竟是宮女,雖然外向但都十分本分。他又做不出刁難看守的侍衛(wèi)吵鬧離宮,東宮這一畝三分地他都看厭了,比之從前在清平宮還沒意思,無事可做之下只能琢磨折騰齊聞鶴。……秋闈事了,再過兩日便是齊國的國宴。程潤安從前還被皇帝惦記的時候去過幾次國宴,不過由于他身份的不太吉利,每次都是被安排在最偏僻的角落處,連那些剛?cè)雽m不久的秀女都不如。敵國國君和已逝公主的女兒這樣微妙的身份,容易勾起有些人的不滿,特別是家中有折損在戰(zhàn)場中的武將,他們仇視燕地的一切,包括這個混合著兩國血脈的潤安公主,在皇帝接程潤安回國的時候就提出過異議。那時候皇帝雖心疼meimei,但也不能寒了武將的心,見到潤安公主這么懂事還為侄女兒的乖巧感到欣慰,不爭也不鬧坐在角落,像個透明人一樣什么動靜也沒發(fā)出來。后來皇帝忙起來不再管后宮的事,宮里的妃嬪們沒人會主動來通知他,程潤安就再也沒去過這樣的場合了。可是今年的情況顯然和以往不同。“頭好重,不戴可以嗎?”不知所然的忙活了一上午,程潤安拉扯了一下頭上的發(fā)簪,討?zhàn)埶频目聪蜃跁狼暗凝R聞鶴,見他不語伸出手指頭在他手心戳了一下,“表哥我不想戴,都要抬不起頭了。”“乖,聽話?!饼R聞鶴眼皮都沒抬一下,他批完最后一張書頁之后站起身子,將盛裝之后的程潤安看在眼里,滿意的點點頭而后說道,“今晚國宴,你隨我一起去?!?/br>國宴?“我和哥哥一起去國宴,有人看到了會不開心的。”程潤安初時眼里有光彩溢出,想到了早年間聽見的話之后又黯淡了。齊聞鶴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而后溫柔的承諾:“不要怕,隨我去就好。”程潤安:[白菜,國宴上你說會不會有小妖精來找我麻煩?。?/br>白菜打了個呵欠:[有吧,常卓君說學(xué)著你抱著白貓的安和郡主、李素玉這些人。]眼熱太子妃之位的人太多,東宮有姝的消息一傳出來讓有心之人咬碎了牙,苦于見不到人只能私下發(fā)脾氣撕帕子。現(xiàn)在終于能見到傳說中的潤安公主,她們怎么可能會放過這一機(jī)會。程潤安:[準(zhǔn)備好戰(zhàn)斗了嗎我的朋友!]白菜:[我想睡覺QWQ,潤潤你別拉我尾巴。]程潤安:[你個沒志氣的懶貓。]白菜:[小白花哪里會戰(zhàn)斗,潤潤你瘋啦?]小白花不會戰(zhàn)斗,他只能裝可憐。程潤安:[東宮待的我了無生趣,再不能出去我都想攤牌了。是男的怎么了,有本事剁我吊。]白菜滿頭黑線:[那我們什么時候走?]程潤安:[卓君說她也會參加國宴,鬧大一點的話今晚過去就會有人來找我,然后我們就能跑路了。]白菜:[收到,我也不想待東宮了,連只母貓都沒有?。?/br>程潤安:[我懷疑齊聞鶴是故意這樣做的,把我關(guān)在東宮里,弄得我整天除了討好他或者被他親熱無事可做,滿腦子都是那些事,快銹掉了。]白菜:[你才發(fā)現(xiàn)啊……]說是保護(hù),錦衣玉食的寵著,然而見不到其他人的保護(hù)和囚籠又有什么區(qū)別。時間回到今日清晨,程潤安還在睡夢中就被齊聞鶴喚醒,他那時候半瞇著眼睡意未散,合身只穿了件里衣,白生生的小腿和脖頸都露在褥子外面,慵懶的踢腿之時腳踝幾乎要被齊聞鶴握在手心里。等他完全清醒之后嚇得趕緊拉緊了里衣,隨手拿了件罩衫披上。小太監(jiān)抬著箱子到了門口,春琴春笛兩人各拿著一件及地的銀色狐裘和繁復(fù)的鵝黃宮裝。狐裘是西域呈上來的貢品,輕盈又不失華貴。鵝黃宮裝上點綴著玉石流蘇,隨著風(fēng)聲發(fā)出叮當(dāng)?shù)捻懧暋?/br>程潤安穿好這兩件新衣之后不由得苦了苦臉,這件宮裝太過講究,繁瑣的裝飾和系帶讓他幾乎被束縛在里面很不自在,只能邁著小步極慢的走動。只是如此倒顯得姿態(tài)優(yōu)雅,伴隨著腰間玉石的輕輕晃動,披在外面的銀色的狐裘也隨著美人走動而微微漂浮,既有著玉石的矜貴又有狐妖的嬌媚。“我就知道這身很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