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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繽紛耀眼的光芒,隨著他的動作叮叮作響。一條細細的銀鏈子將兩邊的銀環(huán)連接起來,他順著銀鏈子蜿蜒的方向看去,一直落到齊聞鶴的手上。程潤安紅了眼,他顫抖的看向齊聞鶴,幾乎是含糊的說出這句話:“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饼R聞鶴隨手將銀鏈子系在一邊,俯身溫柔的親吻掉他流出來的淚水,一邊親吻一邊柔聲說,“不要怕,等潤安的手愈合了也要戴上?!?/br>“哥哥我錯了,你別這樣?!背虧櫚猜犚娝恼f的話整個人都止不住的發(fā)抖,他重重的咬著唇,又被齊聞鶴含著唇親吻。見程潤安終于沒了反抗的勁,齊聞鶴彈了一下那根銀鏈子:“潤安還記得回宮的時候哥哥說了什么嗎?”程潤安縮著腳,狼狽而又滑稽的閃躲:“記得,可是哥哥說了好多好多……”他只記得齊聞鶴嚇唬他說的要剁吊了,此刻格外懷疑他是不是要舊事重提。“外面的一些大戶人家里為了保持內(nèi)院貞潔,以防男寵升起什么不該有的念頭,那處都會嚴苛的管束起來。”“我不知……”“前朝也有帝王愛男色,那些男寵們剛一進宮便會去勢。”齊聞鶴說著見程潤安臉上流露出懼意,他微微揚眉,雙眼含笑的安慰他,“別怕,哥哥舍不得這樣對你。”“我又不是哥哥的男寵?!背虧櫚苍谛睦锇妖R聞鶴罵了個狗血淋頭,果然是要舊事重提,有本事你就剁除了會嚇唬人還會做什么。他蜷起身子,像一只顫顫巍巍的蝴蝶,卻被腳踝處的銀鏈子釘在床榻上。“你當然不是?!饼R聞鶴的心情突然大好,他臉上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這樣外露的欣喜了,此刻看起來就和從前那個少年一樣,他重新將美人抱在懷里,“你就是我的命?!?/br>“你這樣對我,我還以為和你有仇呢。”程潤安撇撇嘴,顯然對他說的話極為不信。“哥哥還說過,潤安回了宮必須得受一段苦日子才行?!饼R聞鶴摸了摸程潤安的頭,攬過他那雙包扎成圓球的手,“你一鬧騰我心里就不踏實,以后你別這樣折騰自己了,哥哥看著心疼,你自己也不好受?!?/br>“我以后再也不折騰了?!边@次的教訓已經(jīng)夠大,他懷著一丁點希冀問道,“哥哥,什么時候我才能不受苦了?!?/br>“怎么說的像我虧待你了一樣?!饼R聞鶴輕輕挑眉,摟著他隨口說:“等你的頭發(fā)長回出宮前一樣長的時候吧,誰叫你膽子這么大,說剪就剪?!?/br>程潤安抓著頭發(fā)掂量了一下,要等頭發(fā)長回原來的長度他也該被逼瘋了。感受到齊聞鶴語氣里的松懈,他退而求其次的要求道:“那你把白菜還給我,放在屋子里解悶都行。”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大婚前跑路還是大婚后跑路Amigorenee扔了1個地雷老李家的菇?jīng)鋈恿?個地雷兩個雷,幸福(づ ̄3 ̄)づ第21章金絲雀21―作者有話要說: 替換第22章金絲雀22“不要鬧,過些日子我們就該大婚了?!饼R聞鶴徹底的恢復(fù)了冷靜,方才因為程潤安崩潰哭訴而產(chǎn)生的茫然已經(jīng)全然消失,他憐愛的撫著他的臉,“哥哥這么愛你,哪有你說的那么可怕?!?/br>“我沒有鬧,我是認真的。”程潤安發(fā)現(xiàn)齊聞鶴的偏執(zhí)或許已經(jīng)無法挽回,他方才那樣痛苦絕望,在他眼里不過是輕飄飄的‘鬧’字。“這幾天都別折騰了,好好養(yǎng)傷?!饼R聞鶴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他此刻從頭到腳的審視了一番程潤安,不得不承認他之前確實是做的過分了點,這樣濃密的青紫印記怎么看都有些慘烈,他再次向他保證,“哥哥錯了,以后不會再這樣了。”“倘若你還是執(zhí)意這樣對待我,和你大婚的一定是一具尸體?!背虧櫚查]上眼,不想再和他進行交流,“我想像個人一樣的活著,而不是被你栓在這里,不然我寧愿永遠離開?!?/br>永遠的離開……?齊聞鶴的臉上突然呈現(xiàn)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意,他的胸腔里突兀的生出一股怨氣來:“你要尋死,你想離開我?”齊聞鶴又記起了夢里見到的場景,他的潤安消失了,完完整整的從這個世界消失,所有人都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他問曾經(jīng)反對過他們的大臣,問曾經(jīng)照顧過潤安的侍女,他們都對此沒了任何記憶。只有他一個人記得有這樣一個人曾經(jīng)嬌嬌軟軟的倚在他的懷里撒嬌,親昵的喚他哥哥。然后很快的,就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潤安到底是什么樣的了,每一張畫像上的人都是模糊不清的。甚至到最后,他看著全然陌生的畫像,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個人曾經(jīng)存在過,抑或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無望的臆想。反復(fù)出現(xiàn)的夢境越來越清晰,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身邊空無一人的冷寂,讓他即使醒來后也記得一清二楚,讓他在每次占有程潤安的時候都必須反復(fù)確認他是不是真的存在,必須聽見他軟糯的泣聲才能從夢境中脫離。如果潤安真的想要消失,不如讓他死在自己手里,總好過像夢里那樣什么也沒留下。齊聞鶴這樣想著,雙手幾乎要掐著程潤安白嫩的脖頸,還是程潤安抑制不住的孱弱咳嗽聲讓他清醒過來。他有些怔忪看著雙手停下動作,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試圖傷到程潤安。程潤安的頸間出現(xiàn)了斑駁的烏青掌印,他連咳嗽都不敢大聲咳嗽,怕刺激到了齊聞鶴。“哥哥,你別這樣,我好害怕?!背虧櫚惭氏聹I意,他方才被齊聞鶴掐到嗓子眼,漫長的驚懼之下酸澀一片,幾乎快要發(fā)不出聲來??墒驱R聞鶴的狀態(tài)太不對勁了,像是入了夢魘,完全變了一個人。“我剛才……”齊聞鶴驚起一身冷汗,突然意識到這樣幾乎失去理智的他有多可怕。程潤安掙扎起身,坐在齊聞鶴的膝上,分開雙腿環(huán)著他的腰,他實在是太累了以至于沒什么力氣,動了幾下便癱軟著靠在齊聞鶴的胸膛上。齊聞鶴似乎是因為他難得的主動親近呆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才好,兩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就和連體嬰兒一樣。歇了好一會程潤安終于恢復(fù)了過來,他盡量放軟了聲音讓自己看起來包容而沒有攻擊性:“哥哥,你究竟怎么了?”齊聞鶴沉默良久,迷茫的開口說:“我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夢?!?/br>程潤安柔聲問:“是關(guān)于我的嗎,哥哥你說來聽聽,夢都是假的,別放在心里?!?/br>他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齊聞鶴為什么會這樣了,這個作死的辣雞系統(tǒng),沒啥用還老給他捅婁子,就不能讓他開開心心的he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