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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那么遠路,真是愁死人了。 她和嚴聰聰兩個人對現(xiàn)在沒有衛(wèi)生間的環(huán)境都不怎么適應,但是也是一點點在克服,沒想到經(jīng)常還要出點小問題。 雖然和嚴聰聰嘔氣,汀蘭還是把痰盂先去倒了,隔一條巷子的公廁來回要二十幾分鐘,這還是她加快腳步的時間。 回來她洗好手,匆匆換上衣服拎起包,就出門上班去了,臨出門前,看了一眼還睡得香沉的嚴聰聰一眼,她猶豫著一下,把門大力的甩上,故意弄出一些大的聲響,希望他能醒來吧。 汀蘭推著自行車走出巷子的時候,在巷口看到一個女的拉著一輛三輪車,上面架了玻璃罩在做煎餅果子。她走過去停在車前,發(fā)現(xiàn)老板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雖然頭發(fā)上沾了一點面粉,但身上罩著白圍布,手上也戴著白袖套,看著還整潔干凈的樣子。 汀蘭發(fā)現(xiàn)她出手麻利,很快做好了一個煎餅遞了過來,她笑著接過,問多少錢? “你是XX巷XX號剛搬過來的那個新鄰居吧?不用給錢,今天這個我送你吃的?!迸习逍χ?。 汀蘭有些疑惑,客氣問道:“你是住在我們同一門樓里嗎?我沒有見過你,你是住在幾號?” “我以前住那里。聽說搬來一個很漂亮的電視臺主播,我猜就是你了,這一片的人我大部分都認識?!迸习逭f完低頭繼續(xù)做餅子。 汀蘭還有些好奇,但是上班時間將到,也沒有再多問,她留下了五毛錢,騎上車子就走了。 女老板拿著錢幣在后面喊著,她回頭笑著揮揮手。 到了單位以后,她把包和早餐放下,先到單位的廁所解決生理問題,輕快后,她特地還看了一下有沒有拉出小蟲子,還好沒有。那磨牙就不是肚子里長蟲的問題了,可能是前段時間結(jié)婚的事鬧的有些精神緊張吧。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和周娟一個辦公室了,換到了氣象預報播報員陳大姐的辦公桌對面。陳姐今年四十了,氣象預報播報工作也做了七八年,本來她以為能繼續(xù)做下去或是朝著新聞主播的位置提升,但是現(xiàn)在新人進來,領導把她換下來,卻沒有提供一個相應或更好的崗位,而是讓她去做幕后編輯工作,她心里是十分不痛快的。 所以讓她給汀蘭做培訓和交接工作,肯定是有一些阻礙的,但是汀蘭也不急著接手,愿意教她多學一些,不愿意她也不勉強。剛開始說一些酸話,汀蘭還是一笑置之,但是沒有見好就收,每天面對面不時接收刺耳的話多了,汀蘭也不再客氣,一一頂回去,有時候干脆一個冷眼瞪過去,這下終于消停了。 陳大姐是電視臺老員工,如果是一般新人奪了她的崗位,早跳起來干上了,也不可能僅止于酸話而已,是因為現(xiàn)在單位的人大多知道汀蘭背景不簡單,而且她是臺長親自安排下來的,所以見汀蘭強硬起來以后,她才不敢再言語。 下午組長找她談話,問她現(xiàn)在準備的怎么樣,有沒有信心能獨自播報氣象。汀蘭說想先試錄一下,讓組長給她指出一點問題,好作調(diào)整和改進。 組長點頭同意,笑著讓汀蘭不要有負擔,氣象播報工作還是相對簡單的,他對她有信心之類的話。 汀蘭笑著點頭道好。 今天一直在忙著,她也沒空去想嚴聰聰早上是不是遲到問題,也沒時間糾結(jié)兩人鬧矛盾的事。 但是下班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在電視臺門口多等了一會兒,見一直沒有那個高個的身影出現(xiàn),她心里失望之余又有些怒氣了,拉上自行車直接騎回家。 路過副食品店,她特意稱兩斤糕點回去,打算作為晚上的主食。 自行車剛拖進過道的大門口,就聽見富洋姐的罵聲。 “你個小赤佬,趕緊給我滾,再見到你,我大掃把子抽死你!” 迎面沖過來一個男人,汀蘭嚇一跳,趕緊側(cè)身避開。 男人跑到了大門口才沖著里面喊道:“你連親女兒都不認,以后老死都沒人送終!” “我沒有女兒,早兩年前就死了。你這雜碎想來老娘這里占便宜,沒門!”富洋姐插著手高聲罵道。 汀蘭把自行車停在過道鎖好,看見富洋姐身邊圍著好些鄰居,都在七嘴八舌的寬慰她。 她雖然也有些好奇,但也沒有留下來聽究竟,先開門進房了。 房間里比早上出門前還要亂,凳子倒了,床上扔了一堆衣服,地上依舊狼藉。而罪魁禍首還沒有回來。 汀蘭心里怒火又燃高了一些,她放下包和糕點,先著手把房間收拾起來,一頓整理后終于恢復整潔,這時她也沒有吃飯的心情了,坐在床鋪上等嚴聰聰回來,她看了一下手表,這時已經(jīng)七點了,她想著,如果嚴聰聰八點前沒回家,那她也立馬收拾東西住賓館去。大家都不要回來好了。 剛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胡思亂想起來時,門被打開了,嚴聰聰戴著他的大檐帽走了進來。 看著房間里暗沉沉的,他順手把電燈開了。一下子兩個人曝露在敞亮的日光燈下。 嚴聰聰脫下帽子放在柜子上,一屁股背對著汀蘭坐到床尾,也不言語。 汀蘭見此,也不想先開口。 兩個人就這么靜默著。 汀蘭先站了起來,端起塑料架上的臉盆打算出門,只聽嚴聰聰清了清嗓子道:“我晚上還沒吃飯?!?/br> 汀蘭心底冷笑,誰管你吃沒吃! 她拉開門的時候,嚴聰聰又大聲地道:“我說我餓了!” “你餓了關我什么事?你自己不會吃飯?。俊蓖√m不禁尖酸的回道。 “砰”的一聲,嚴聰聰重重的捶了床鋪一下,忽地站了起來。他覺得他已經(jīng)讓步先開口了,換來是汀蘭的冷嘲熱諷,早上遲到被隊長批評,晚上隊里開案情分析會,他厚著臉皮留下旁聽,這一天里的煩躁和內(nèi)疚的心情這一刻都化為了怒氣。 汀蘭一時有些心慌,這家伙不會動手吧? 看著汀蘭端著臉盆,眼神有些害怕的看著他的時候,嚴聰聰不禁再次泄氣,他嘀咕了一句:“我去買點吃的回來?!闭f完越過汀蘭離開了房間。 汀蘭有些愣愣的沒反應過來,這家伙真的是,一天變無數(shù)次臉。 過了二十來分鐘,嚴聰聰拿著一包油紙裹著的醬rou回來了。 他把折疊飯桌放開,把醬rou放上去,看了汀蘭一眼道:“吃嗎?” 汀蘭正在折疊衣服,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噗呲一下笑了起來。 “你就光吃rou嗎?” “沒找到主食?!?/br> “我去給你下一碗面條吧。”汀蘭說好,放下手里的活,把家里的掛面拿出來,她想到家里還有一些蝦米和紫菜,她拿了一些出來帶上。到灶片間下了一鍋紫菜蝦米面端進來。 拿出兩個碗來,把面條分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