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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蘭現(xiàn)在上電視時間多了,路上經(jīng)常碰到認出她的觀眾,還有圍著她要簽名的。 讓她受寵若驚! 她現(xiàn)在回到家里,也是要接受鄰里一陣打聽。 鄰里現(xiàn)在對她各種稱呼都有,有的還是叫她小岳、有的叫岳老師、還有的叫岳主播。面對大家的問題,汀蘭能答的上來的,都和他們說了。 身上黏膩的回到房里,房間里也是一團悶熱,太陽曬了一天下來,現(xiàn)在房間就跟蒸籠一樣。她開了風扇,打開房門和窗戶,接了一桶水把涼席擦了一下,再把地拖一次,希望能降點溫度下來,現(xiàn)在她好懷念有空調的日子。甚至良州的老家,都比這里涼快很多。 一陣收拾以后,她也沒有吃飯的心情,前段時間晚上跑步,上次月經(jīng)來了一點點就沒有了,她擔心是不是太累的原因,現(xiàn)在也不敢再跑了。這一個月來她都是一個人,嚴聰聰離開不久她已經(jīng)很想他了。想念他挑剔著自己煮的食物、想念他每天早上賴床的樣子、想念和他騎車去附近中學打球,甚至想念他時不時的別扭脾氣,現(xiàn)在下班沒有人在單位門口等著她了,早上出門也不會有人再拿毛巾把她的妝擦花。 前幾天下班時嚴奶奶叫小劉師傅把她接到家里吃晚飯,還問了她嚴聰聰?shù)慕鼪r,汀蘭只能按和嚴聰聰對她說的話,重新對嚴奶奶說一次,說他現(xiàn)在調到外地做業(yè)務培訓,要過段時間課程結束才能回來。 嚴奶奶皺著眉頭不開心道:“剛上了幾年大學回來,怎么又要去培訓?你們結婚這才幾個月,再分居下去,什么時候才能懷上孩子!” 汀蘭尷尬的紅著臉不好作答。 嚴爺爺聽完這話,放下筷子走到了沙發(fā)上拿起報紙重新坐下。 嚴奶奶喚道:“你這飯還沒吃完呢?” “一直聽你念叨,哪還吃得下!”嚴爺爺戴上他的老花眼鏡回道。其實他心里現(xiàn)在是一片沉重,小魯當初把嚴聰聰推薦去上海公安大學在職進修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也很支持,后來一段時間沒回來,他們兩人聽孫媳婦說起,孫子去了外地培訓,再問詳細點,汀蘭也不知道了。他馬上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有一個魯莽干部在公安大學看中了孫子,把他調到了麾下特訓,現(xiàn)在孫子正在基地日夜訓練著,所接受的根本不是動腦子的刑偵知識培訓,而是體能及意質的特訓,打算派到危險地方做任務的。 他知道以后也左右為難,知道聰聰一直是向往著這種拿槍的工作,作為一名戰(zhàn)火中過來的老黨員,他也是支持聰聰?shù)倪x擇,男子漢就應該有血氣、敢闖敢打。但是作為一名老人,他又擔心著孫子的安全問題。 現(xiàn)在他也幫忙瞞著老伴和不知情的孫媳婦,怕她們知道以后跟著瞎擔心。 剛才聽老伴又念叨起來,他哪里還有胃口吃得下飯。 “又怪我!”嚴奶奶不滿的嘀咕道,“你什么時候安排人去看一下聰聰,給他帶點吃的用的過去!” “不用了,真缺點什么,他這么大人了會自己出去買的。”嚴爺爺頭也不抬地道。 見兩個老人拌嘴,汀蘭不好摻和,默默的吃著飯。 汀蘭回想起那天嚴爺爺?shù)膽B(tài)度,覺得他應該知道嚴聰聰特訓的情況的,既然老人有心瞞著,她也不好問及了。 想到這里,她突然感覺胃部有些泛酸欲嘔,蹲在痰盂前面干嘔了一陣以后,她漱了一下口,打算等外面涼快一點以后再出去吃點東西墊墊,可能是最近天熱,晚餐不定時導致胃也有些不舒服了。 想到喬珍過幾天就要過來,以后也留在上海工作以后,她心情又好了起來?,F(xiàn)在上海電視臺又開了一個頻道,有社教、經(jīng)濟信息,欄目多了就需要更多的電視工作者,前不久面向社會招聘主持人,報名人數(shù)無數(shù),汀蘭提前得知消息以后,馬上通知了喬珍,還在休息日時跑到南市做她的思想工作,終于她同意過來報名。在一眾新聞及播音專業(yè)的面試者中脫穎而出,成了汀蘭的新同事。 喬珍父母對她來上海也是支持的,雖然他們想把女兒留在身邊照顧,但是距離南市很近的大上海也是一個極好的選擇,對于電視臺的工作他們也是滿意的。 到了晚上八點鐘,汀蘭才放下手中的學習材料,她抬腕看看手表,猶豫著還要不要出去吃飯,摸了摸還有些不適的肚子,她從桌子前站了起來,把電風扇關上,鎖上房門出去了。 來到了巷口,她看到賣煎餅果子早點的婦女在路燈下支起了兩張桌子賣小餛飩了。她笑著走了過去,不久前她才知道,這個勤快的女人是富洋姐的女兒。 “岳老師,這么晚出來散步?”富洋姐的女兒叫莉婭,很洋氣的一個名字,她看見汀蘭過來招呼道。 汀蘭發(fā)現(xiàn)自從在電視上出現(xiàn)頻率高以后,有好多人都稱呼自己老師了。 “我來吃一碗小餛飩?!蓖√m找了一張凳子坐下來道。 附近都是居民,晚上都是自己燒飯吃了,很少出來吃餛飩的?,F(xiàn)在客人也不多,只有汀蘭一個人。 “好,不加蔥,馬上好!”莉婭笑著道。她長得和富洋姐并不像,所以汀蘭之前一直沒有認出來。雖然有個洋氣的名字,但是她的長相比較樸實。因為干活熱氣蒸的,再加上這炎熱的天氣,她臉上都是油和汗水,忙活到現(xiàn)在,頭發(fā)也不是很整齊了,身上系了一塊圍布,灰色的短袖上衣藏青的松垮的褲子,就是一個普通的婦女形象。 “你早晚都出攤,能吃得消嗎?”餛飩端上來以后,汀蘭關心的問道。 “沒辦法,想多賺一點錢就要吃點累了?!崩驄I道。 本來汀蘭想問她丈夫是不是上班?有沒有幫忙什么,最后還是沒問出來,這畢竟是她私人的事,也不好打聽太多。 她也是聽鄰居提起才知道莉婭是富洋姐的女兒。知道母女兩個人鬧矛盾沒來往,具體因什么事不合就不知道了。 她吃餛飩期間只來了一個客人,帶了碗過來打包回去的??粗@生意并不是很好,汀蘭忍不住提議道:“你可以考慮到靠近外灘的那個夜市邊上支個攤子,賣些燒烤和啤酒,可以烤牛羊rou串。那里晚上逛街的年輕人多,估計消費力比這里強?!?/br> 莉婭想了一下道:“這個主意挺好的,我今天回家商量去?!?/br> 汀蘭笑著點點頭,現(xiàn)在這個年代只要能吃苦,豁出臉面都能賺到錢。莉婭作為一個上海本地人,又是這一片長大的,既然能不顧旁人的眼光和閑言碎語出來擺攤做小販,汀蘭也是挺佩服的。 吃好餛飩回去,她接水洗漱的時候,富洋姐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 “你去那個女人那里吃餛飩啦?” 哪有做mama的叫女兒那個女人?汀蘭真不知道她們母女是出了什么問題,莉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