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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動作,講電話的時候沒藏住戲謔他的眼神。“我之前下到一個FiveFhting的全集,里面還有演唱會的DVD,你要不要?”孟煥之背著包和腳架,站在風口繼續(xù)吸著鼻子,“好,那你上網(wǎng)發(fā)給我?”路鋆下意識想去找寫字的工具,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除了一本書,連一只筆都沒有,這才想改口說回頭短信他QQ號碼。“你復習都不帶筆的?”孟煥之的臉又冷回去了,有點匪夷所思的樣子,不知道是嘲笑還是無奈地拿出手機,“說吧?!?/br>隱隱中覺得FiveFhting就像一根隱形的線,看不見捉不著,但卻將他們兩個人連到了一起。不止如此,如果可以的話,大概包心牛rou丸和魔芋絲結(jié)也能算。很久之后,路鋆曾經(jīng)拿這個問過趙晉飛,趙晉飛當時沒有聽懂,只心直口快地問了一句,什么意思?線太多,難道不會勒死人?路鋆朝他翻了一個白眼,轉(zhuǎn)過頭不再搭腔。一零五那天,孟煥之用手機記下了路鋆的企鵝號碼。在那之后,路鋆每次打開電腦都會想到那個還沒有發(fā)給他的壓縮包,但登陸之后卻不見藍色小喇叭閃動的圖標。過了足足一個星期,孟煥之才發(fā)來好友請求。信息欄是空白的,什么留言都沒有,路鋆點到資料頁,看到這個自稱superman的人,簽名欄寫著:「It’snoteasytobeme.」他知道那是孟煥之,因為這句話是FiveFhting的里的一句歌詞。只不過,沒想到孟煥之會給自己取超人這種昵稱,是不是有點自戀過頭了?路鋆把東西發(fā)給他,然后看到孟煥之用默認的黑色宋體九號字跟他說謝謝。他沒抱怨孟煥之的慢吞吞,所以孟煥之也沒解釋相隔這么久是因為之前電腦壞掉送去修了。學校宿舍的網(wǎng)絡速度實在太慢,文件傳輸?shù)臅r候,路鋆從孟煥之的資料里找到了一個網(wǎng)址,點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那好像是他的攝影網(wǎng)站。網(wǎng)站的主人以每天一張的頻率規(guī)律地記錄著自己的生活,有時候是校園cao場上無人使用的廢棄球門,有時候是餐廳里低聲交談的年輕男女,有時候是九號線駛過泗涇站途徑的那一片田地,有時候是舊房子留在落日里的低矮倒影。每一張照片都是不帶任何注腳地被放在網(wǎng)站上,就好像拍攝這些照片的人本身一樣沉默。但仔細看,每一張畫面都像是動態(tài)的,充斥著跳躍而鮮活的色彩。翻到后面,還能時不時看到攝影師為其他人拍的人像作品,大概是來自網(wǎng)友的約片,一套好幾張地連貫呈現(xiàn)。當然還有給一些生活時尚雜志供的稿。從網(wǎng)頁留言板的信息數(shù)量看起來,孟煥之在網(wǎng)絡上似乎小有名氣。有人留言問他拍一套客片怎樣預約,地點和主題怎么選擇,還有人甚至約定以后要找他拍自己的婚紗外景。光看這些風格清爽明亮的照片,或許會覺得攝影師一定也是那種外向又健談的類型,但卻不知道相機后面的人不愛說話一副兇相。這些明亮的色彩,柔和的光,根本沒法和孟煥之的一張臭臉聯(lián)系在一起。一點都不像。一想到這種反差,路鋆忍不住笑出來。他在線上和孟煥之說話,說之前小葉講你喜歡攝影,還以為只是隨便玩玩的興趣,想不到搞得還挺專業(yè)的。孟煥之在屏幕那頭回說,是興趣,只不過不是隨便玩玩的。想到還有幾天就要放假,路鋆問他假期怎么安排?孟煥之打字很快,回復說想走一趟長途,只不過目的地還沒有想好,可能去北方。路鋆一下子就想到了趙晉飛曾經(jīng)說到的哈爾濱之行,心里忽然搖擺起來,他在鍵盤上打出一行字,又仔細想了一下,然后摁下回車,發(fā)送:「有興趣一起去哈爾濱看雪嗎?」半個月前,伍嘉文說到這個冬天想去哈爾濱看雪,剛好筷子和他女朋友一月底還沒回加拿大,趙晉飛就提出大家一起去哈爾濱玩。起初聽到這個提議的時候,路鋆聳肩說單數(shù)出行,真麻煩,況且他也不想做他們doubledate的電燈泡。趙晉飛軟磨硬泡,讓他再找個人,六個人一起去剛好。其實路鋆早就問過三哥,可惜他那段時間早就另有安排,被三哥拒絕之后,路鋆沒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現(xiàn)在,孟煥之剛好說到要去北方,哈爾濱之行似乎又變得觸手可及了。屏幕那一頭的人沒有立刻回應,似乎也在認真考慮的樣子。路鋆又補了一句:「還有趙晉飛、筷子他們,上次你都見過了,還記得嗎?如果你要去的話,一共六個人。」「所以,你在找湊數(shù)的人嗎?」路鋆沒想到孟煥之會突然這么問,一時間手指停在鍵盤上,不知道怎么回復。他在心里腹誹著孟煥之,一聽有趙晉飛和筷子,就能知道自己是被單下來的那一個,你腦袋轉(zhuǎn)得倒快?他飛速地打著字,說:隨便你啊,反正也不是我組織的,我對哈爾濱不感興趣,這么冷的天,過去肯定被凍死……但話還沒有打完,對話框里就跳出了孟煥之的新回復。他說:「好啊,可以考慮,我還蠻想去哈爾濱的,據(jù)說有冰雕展。」然后,路鋆猛按退回鍵,把剛才噼里啪啦打上去的的那一長串廢話全部刪掉。他給趙晉飛發(fā)了一條短信,說:「喂,哈爾濱留一個雙人房給我?!?/br>趙晉飛知道他們一群狐朋狗友里路鋆能問的都問了,都沒找到同行的人,于是這會兒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問:“你找誰了?”路鋆隨口回答:“三哥啊?!?/br>“放屁!三哥親口跟我說的沒空?!壁w晉飛一個人嘀咕了半天,然后幡然醒悟,“……我cao,你真搞上他了?……那你應該讓我定大床房?。窟@么扭捏矜持,不是你的風格啊……”路鋆根本沒聽他啰嗦,放下電話跟孟煥之打字聊天。按照計劃,機票和酒店都是趙晉飛來找,出行計劃之類的攻略一概沒有。路鋆的概念里,就不存在旅行計劃這樣的東西,向來都是走到哪里算哪里,天生的冒險家。在這一點上,孟煥之和他不同,他愛做縝密計劃,合理規(guī)劃每一天的路線,對景點選擇也頗具心得,總能在人山人海的景區(qū)之外,找到另一片廣闊天地。六個人在天平路上找了一家出名的本幫菜小餐館邊吃邊聊,路鋆往自己碗里夾著糯米紅棗,一邊說要是人人都像孟煥之這樣,在出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