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個兒子。還沒等陳鳳河跟兒子說話,儀器就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叫聲,這意味著叱咤商場十幾年的陳鳳河離世了。隨后是連成了片的哭聲,倒是宋寧濤沒哭,他也不是對陳鳳河沒感情,只是在這種時候,他還得撐著精神忙活著陳家的喪事,就像陳鳳河說的,陳家的兩個兒子在這種時候沒有一個能當(dāng)家的,一切還不是都得靠他。二轉(zhuǎn)眼間,陳鳳河已經(jīng)去世一年了。宋寧濤在為公司賣著命,回到家還要面對陳家的兩個兒子。說實在的,這倆玩意兒都夠讓他心煩的了。先說老大陳瑞允,他比宋寧濤小五歲,但也是二十來歲的人了,今年夏天大學(xué)畢業(yè),雖然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但現(xiàn)在這個時候暫時不用回學(xué)校,正在家里的公司實習(xí)。去年陳鳳河的葬禮辦完,律師當(dāng)著他們?nèi)齻€人的面念了遺囑,當(dāng)陳瑞允聽見不管是家里的房產(chǎn)還是公司都由宋寧濤負責(zé)的時候,陳瑞允瘋了。就他那性子,他當(dāng)著律師拽住了宋寧濤的脖領(lǐng)子問那天他爸死的時候都跟他說什么了,宋寧濤站著紋絲未動,也沒說話,淡定得就跟棵樹一樣,仿佛這事兒與他無關(guān)。他只是直直的盯著這個沖動的家伙看,他看見年輕人的眼里蓄滿了淚水,還寫著不可思議與被背叛了的復(fù)雜情感。說實話,宋寧濤被這表情觸動了,但他也是戴著面具在夾縫中過慣了日子的人,這時候他要是隨便說一句話都是讓陳瑞允變得更暴躁的導(dǎo)火索,所以他就干等陳瑞允消火。而此時他那個膽小怕事的弟弟卻出現(xiàn)在他們中間調(diào)停,他拉扯著哥哥的手說:“哥,你別鬧了,爸爸這么做想必也是有道理的。”“有個雞’巴道理?。£惾鹛漳氵@廢物成天就知道看那死書,現(xiàn)在咱們家都被這個外姓人占了,你他媽高興了?”這矛頭直指他親弟弟,可見他是有多恨宋寧濤。“可……可宋哥不是這樣的人……”陳瑞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邊說邊看他哥,那模樣真是小心翼翼。陳瑞允扯著宋寧濤的力度小了,不知道是因為想通了還是因為顧著弟弟。過了半晌,陳瑞允終于松開了宋寧濤,還順帶著搡了他一把,瞪著弟弟說:“真不知道你這傻逼到底向著誰?!?/br>陳瑞允氣哼哼的回了房間,也算是默認這份遺囑了。后來過了頭七,陳瑞允便回學(xué)校了,而宋寧濤每天回到家都得要和正在念高三的陳瑞陶相處。而這陳瑞陶更讓他糟心,他明明也十七、八歲了,可一點都不像個大小伙子,柔柔弱弱的又高又瘦,長得也是斯斯文文,更是戴著一副眼鏡,他每天都要穿校服的白襯衫,扣子必定系到最上面的那顆,不知道是學(xué)校規(guī)定還是一副怕誰會侵犯他,這架勢簡直是個大姑娘。后來宋寧濤發(fā)現(xiàn)陳瑞陶似乎喜歡自己,但這念頭總是一閃而過的抓不住。直到陳瑞陶今年高考,他報的是本地的一所并不太出色的大學(xué)。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這臭小子竟然跟他表白了,那臉是憋得通紅,磕磕巴巴半天才對宋寧濤說了一句:“我喜歡你。”宋寧濤平時話不多,陳鳳河還在的時候都是跟在他身邊工作,回家了也多半立刻就回房間。他算是陳家半個管家,兩個孩子有什么需要都會跟他說,要說接觸也就這些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吸引了陳家二少的目光,更讓他一顆少年心都放在自己身上。宋寧濤當(dāng)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看見陳瑞陶咬著嘴唇要哭不哭的樣子也沒去哄,在他面前站了一會兒就去書房了,他回房睡覺都很晚了,路過陳瑞陶房間還聽見有哭聲傳出來。他知道自己挺絕情的,但是他本是想單著一輩子的,不想被任何人拖累,也不想去愛任何人,更別提這陳家的二公子就根本不是他的菜。宋寧濤笑了笑,心想自己要是答應(yīng)了的話,愛弟狂人陳瑞允新仇加舊恨一定會扒了他的皮。他還想再活個十來年,奔向他向往的田園生活中去呢,何必為自己不喜歡的人賭上性命。宋寧濤頭沒駐足,徑直回了房間,一片安靜下,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難以入睡,心里微微有些松動,就像被一把什么鑰匙開了鎖。隨著日子的流走,陳瑞陶也沒再提這件事,他慢慢也就放下了,開了鎖的心門自然而然就關(guān)上了。而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要與隨時會爆發(fā)的陳瑞允和小心翼翼喜歡他的陳瑞陶一起生活。陳瑞允那暴躁的性子不管是上班下班都會對他冷言冷語,而且還愛跟他對著干。那陳瑞陶自從那日之后卻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依然對他很好,似乎希望用細水長流一般的感情滲透進他冷漠的心中。宋寧濤覺得自己就像生活在冰火兩重天中,也不知道這種煎熬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如果陳瑞允肯長大變得溫順些,他可能會提前離開,畢竟陳鳳河現(xiàn)在不在了。陳瑞允,你那么討厭我,也該自己要強一些啊。宋寧濤工作之余在心里念叨著這話,轉(zhuǎn)眼就有人敲他辦公室的門。這間辦公室是陳鳳河活著的時候工作的地方,陳鳳河去世之后宋寧濤并沒有拾掇,也沒改變?nèi)魏尾季直阒苯影崃诉M去。就為這,陳瑞允當(dāng)然也跟他鬧了,說他是鳩占鵲巢,宋寧濤笑著將了他一嘴,道:“你倒是想進來也沒這個本事啊?!?/br>陳瑞允當(dāng)時指著他氣不打一處來的看著他,而宋寧濤卻坐在那真皮大座椅上淡定的擺弄著陳鳳河留下了的簽字筆看著他笑。“你……”好半天,陳瑞允也只生氣的蹦出了這么一個字來。“你不用跟我生氣,這是陳總的決定。等你有本事了,你大可以把我從這里趕出去。但是,你現(xiàn)在沒資格坐這兒。”宋寧濤字字跟刀子似的戳著陳瑞允的痛處,陳瑞允被氣得面色漲紅,站了半天終于悻悻的走了。宋寧濤記得自己當(dāng)時的確是有種報復(fù)陳鳳河束縛他自由的快感,可馬上卻轉(zhuǎn)成一種悲哀。這間辦公室明明就是牢籠啊,這里到底有什么好呢?敲門聲繼續(xù)響著,宋寧濤說了聲請進,他抬頭看了眼來人,便不再關(guān)注,繼續(xù)文件。“什么事兒?”“你憑什么不同意跟乾元公司簽合約?”陳瑞允又是這種語氣,他是從來不肯跟宋寧濤好好說話,宋寧濤也習(xí)慣了,只是冷冰冰的開口反問他說:“我憑什么要跟這間小公司簽合約?就因為這是大少爺您親自談來的生意?”陳瑞允見自己又被無視還被最討厭的人冷嘲熱諷,心里便有種說不出來的憋屈,可他又不愿在仇人面前低頭,便說:“宋寧濤,不用你仗著我爸作威作福,以后有你好看?!?/br>宋寧濤終于肯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