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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步就被說出了秘密??墒钦l知剛進(jìn)門還沒有發(fā)出聲音,卻看見令他驚詫的一幕——他的弟弟正在和宋寧濤接吻。宋寧濤抬眼看見了陳瑞允,便伸手推開陳瑞陶,陳瑞陶責(zé)怪的看著宋寧濤,卻注意到宋寧濤的視線停留在他身后,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回過頭去竟然看見他的哥哥滿臉憤怒的站在門口。陳瑞陶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已經(jīng)完全停止了流動,大腦木木然連思考都不會了,他站起身來想要解釋,可是張了半天嘴卻開不了口。陳瑞允對弟弟失望極了,那種復(fù)雜的心情不僅僅是被背叛,更多的是恥辱?!挠H弟弟竟然背著他和他們的仇人搞到了一起,而且他完全被蒙在鼓里,說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話。他將手里攥著的毛巾惡狠狠地甩在地上,轉(zhuǎn)過身便跑了出去。陳瑞陶回頭看了看宋寧濤,宋寧濤揮揮手那意思是讓他去追。陳瑞陶覺得自己現(xiàn)在腹背受敵狼狽極了,他怕過去追的話宋寧濤會不再理他,又怕不追的話他哥也會記恨他一輩子。“你去找你哥吧?!彼螌帩婈惾鹛談右膊粍樱阏f了一句,“你哥的脾氣你比我了解,別讓他做出什么糟心事兒來?!?/br>宋寧濤拍了拍陳瑞陶的手,又沖他點點頭,陳瑞陶這才下決心追了出去,宋寧濤下床把毛巾踢到門外,關(guān)上門才嘆了口氣。他最擔(dān)憂的事情到底還是發(fā)生了,而且發(fā)生得措手不及,估計他將來的處境會越來越難,矛盾也會越來越多。十九陳瑞允穿著拖鞋跑得很慢,陳瑞陶現(xiàn)在體力好,還沒等陳瑞允跑出門便追上了他。陳瑞允被抓住后便轉(zhuǎn)過身對陳瑞陶怒目而視,惡狠狠的說:“你放開我!”陳瑞陶看見他哥雙眼赤紅、額角青筋暴露的樣子便有些害怕,也沒做多想就松開了他。陳瑞允已經(jīng)被怒火燒光了理智,揚(yáng)起手毫不留情的便給了陳瑞陶一嘴巴。陳瑞陶一下子就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他捂著臉看著他哥,眼神中寫滿了不可思議。是的,他根本沒想到從小就寵他、別人欺負(fù)他會為他出頭的哥哥竟然會動手打他。可是陳瑞允哪里會管陳瑞陶在想什么,拽著陳瑞陶的衣服領(lǐng)子便大聲咆哮道:“你說!什么時候的事兒?”“……好,好幾個月了?!标惾鹛找娛乱阎链?,就只好實話實說。其實他早就在想如何跟哥哥開口,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陳瑞陶覺得可以呼吸進(jìn)入身體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起來,費了好大勁兒才說:“哥,你松開我,別生氣……”“我能不生氣?你讓我怎么不生氣!”陳瑞允見弟弟的臉被憋得幾乎成了豬肝色,于心不忍還是松開了手,但卻不解氣地推搡了陳瑞陶一把,指著陳瑞陶說:“你說你讓我怎么不生氣?”陳瑞允連連說了三句重復(fù)的話,可見他的心情有多糟糕。陳瑞陶不知道怎么勸服好,只好先示弱去拉他的手,“哥……”可他還沒有碰到陳瑞允,就被陳瑞允給無情地甩開了,“你他媽別碰我,你和他在一起你惡心不惡心?”陳瑞陶從來沒聽過哥哥對自己說過這么刻薄的話,便只能這樣無助的站著,他心中百感交集難受極了。——追逐宋寧濤的費力,被哥哥不理解的難過,他被夾在二人中間的辛酸,渺小的幸福不能與最親近的人分享的痛苦……他早該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也明知宋寧濤拒絕自己原因,這也算他咎由自取吧。想到這些,陳瑞陶一股委屈涌上心頭,淚水已經(jīng)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哥,求求你了,你別……別生氣……”“你他媽也別叫我!我不配當(dāng)你哥!你去找宋寧濤啊,從今以后他才是你親哥!”陳瑞允絲毫不管弟弟的心情又怒吼一通,甩手要走。幾乎是同時陳瑞陶拉住了陳瑞允的胳膊,“哥,你別走?!?/br>陳瑞允站定了,回過頭沖著陳瑞陶冷笑一聲,說:“好,我不走。”可還沒等陳瑞陶信以為真的露出笑容時,他又問:“那我和宋寧濤之間,你選誰?是選我這個不親的哥,還是選他那個親哥?!?/br>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早就在陳瑞陶的心里成形,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又能如何說得出口。陳瑞允見弟弟也不答話,自然明白三分,他笑了,笑得有些慘烈:“我明白,你們都他媽的討厭我、想整我。你和咱爸都是!好了,現(xiàn)在你和宋寧濤恩恩愛愛的在一起吧,這里歸你們了。我走!”“哥……”陳瑞陶雙手攥住了陳瑞允,說什么都不讓他走。誰知此時卻從身后傳出來宋寧濤的聲音:“陳瑞陶,你讓他走!這么大逆不道一事無成的混蛋玩意兒,干什么行?就屬敗家能耐,你們爹要活到現(xiàn)在也活該被他氣死,我看他就見不得別人好?!?/br>宋寧濤說完陳瑞陶話鋒又指向陳瑞允:“陳瑞允我看你是做錯了從來不會反省自己,一切全都是別人的錯。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他媽的有幾斤幾兩重,有點兒什么能耐?”“成天到晚的說要把我從這個家里趕走。陳瑞陶,你問問你哥為了這都做了什么?他監(jiān)守自盜拿著自己家里的東西去送人,被抓到之后在警察局蹲了一天一宿連口水都沒人給他喝,到最后就只能跟條狗似的管我要東西吃,就這熊色,誰能指望他出息?你們的爸爸還能指望他來照顧你嗎?你留他干什么?你讓他走!從此陳家再也沒有這王八犢子!”宋寧濤這番毫不留情的話結(jié)束了,兄弟倆都沉默了。陳瑞允極力想對弟弟隱瞞的剛結(jié)痂的傷疤被宋寧濤硬生生的揭開,他剛剛生弟弟的氣隨著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淌。他知道,宋寧濤的一番話已經(jīng)足矣讓他喪失自尊、一敗涂地了,更能讓這輩子最在意的弟弟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哥,宋哥他說的都是真的?”陳瑞陶不可思議的問陳瑞允道。陳瑞允抬起頭,笑了,說:“是啊,他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的目的達(dá)到了,滿意了吧?開心了吧?我知道,我他媽就是一混蛋,不配和高貴的你們住在一起,咱們再見吧?!?/br>說完,陳瑞允便離開了這個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家,沒有帶著一點留戀。陳瑞允走后,房子里安靜極了,就好像剛剛什么激烈的戰(zhàn)爭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宋寧濤倒是沒什么感想,只是覺得自己那番話說得有些欠考慮,但今天這種局面是他預(yù)料之中的,只是來得提前了一些而已。陳鳳河讓他教育孩子,教育成如今這樣也算是一種失敗,估計那老家伙恨不得從棺材里面爬出來撓死他吧。宋寧濤撇撇嘴,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衣服就準(zhǔn)備回臥室了,結(jié)果他被陳瑞陶拉住了手,他回過頭,只見陳瑞陶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