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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來沒進來過,程序上卻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的,這次也不算大事兒,警察記了筆錄就口頭教訓了一頓他,然后便對他說可以走了。陳瑞允嫌這地方太晦氣,回頭瞪了老太太一眼就走了,誰知剛出門卻撞上了來接他老媽的小張,一下子就跟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扯住了小張的衣服,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干啥???”小張不樂意了,將他的手甩了下去,撞了他一下便往警局里面走。“你帶我去找宋寧濤!”陳瑞允復又不由分說的抓住他,說什么也不肯讓他走。小張卻是有骨氣的人,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他道:“大少,咱不是挺厲害的嗎?有能耐你自己打聽啊,那樣才像個爺們兒,大早晨的去sao擾一老太太算什么能耐?!?/br>小張真的挺囂張,這話直擊陳瑞允痛處,就在他失神的時候,小張掙脫了他,進去了里面。陳瑞允覺得自己就像個傻逼,自打他爸去世以來就一直犯著傻,誰跟他說什么都不愿意相信,但凡有關于宋寧濤的事兒就必然會冒火甚至失去理智,甚至還為了去陷害宋寧濤給他下什么藥,結果自己卻被干了一頓,真他媽的喪氣!如今還要在這里受個小破司機的氣,他真是倒霉到了極點。陳瑞允蹲警局門口等了半天也沒見小張出來,他怕再蹲一會兒就得五進宮。他去老太太家樓下取了車,準備回公司。折騰一早上,飯也沒吃,人的下落也沒問到,他現(xiàn)在是又累又餓還犯著困,誰知還沒等他到公司樓下,卻看見一堆人站在公司門口,拉起了一條紅色的橫幅,上面寫著:“無良資本家陳瑞允欠薪不還天理難容。”這個隊伍邊上還有一群圍觀群眾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很多人都是滿臉憤慨的樣子。明明是這些人自己愿意辭職,他也才接手這個公司不到一個月,怎么可能還冒出欠薪這一說法的呢?自己真是被冤枉得太慘!陳瑞允有一種下車跟他們?nèi)マq解的沖動,可是他又不太敢,他們?nèi)硕鄤荼?,他即使沖過去估計勝算也很少。陳瑞允覺得自己此刻已經(jīng)被一種絕望的灰暗所籠罩,他好像還沒來得及施展自己的能力就成為萬夫所指的對象。他挫敗地趴在方向盤上,看著車窗外喧鬧的人們在抹黑他,甚至過了一會兒還來了一臺電視臺的采訪車,也只能就這樣看事態(tài)越變越差。面對這樣的惡劣情況,他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沒有臉去面對任何人,大腦就像短路一般,他所能想到的所有路徑全是死路,走不通也回不去,他甚至動了不如就此一死了之的念頭。而這種念頭一起,再加上心灰意冷的意念的澆灌,這便像一顆發(fā)了芽的種子迅猛生長占領他的四肢百骸。陳瑞允看見那群人依然鬧得很歡,還煞有介事的喊起了口號;記者采訪起周圍的群眾,那憤慨控訴指責的樣子直指他的心靈;好友背叛、甚至親弟弟的疏遠……這種心酸失落甚至絕望的滋味真是無人能懂。他想給別人證明自己很優(yōu)秀,他想讓所有人都懂他不比宋寧濤差多遠,可事實上呢,他真是輸?shù)靡粩⊥康亍?/br>不如就死了算了……陳瑞允一腳踩向油門,上了那條準備通往結束的路。陳瑞允是想把車開得飛快,隨便出個車禍就能結束了,可他總有一點良心在不太想害人,就想干脆找個山溝好了,可這座城市的交通又太不順當,而且還是早高峰,于是他剛起車就被車流堵住了。他罵了句臟話,尋思想死都不能快一點兒,要是再過一會兒可能他都沒勇氣了。這時,和他僵持了一早上的小張倒是來了電話,陳瑞允氣急敗壞的接起來,小張竟然說:“大少,你還想不想見宋總了?”陳瑞允心里一動,卻嘴硬道:“你他媽不是不告訴我嗎?”那頭笑了,又說:“求人還這種態(tài)度,那我真不告訴你了?!?/br>“別……”陳瑞允下意識的說道。小張笑得更開心了,說:“那你來求求我,我就告訴你?!?/br>陳瑞允不愿低頭,怎么都不想說句軟話的,面對小張那充滿調(diào)侃的態(tài)度,他更不想服軟??墒敲媾R死亡和臉面,他琢磨了一會兒還是不想面對前者,他知道那樣太痛苦,如果死不了撞個半殘,他這輩子就真毀了。他磕磕巴巴的開了口,對電話那頭的小張說:“求……求你。”“哈哈哈……你求我什么???”小張更加得寸進尺,非得逼陳瑞允把話說完。陳瑞允心一橫眼一閉,說:“求你告訴我宋寧濤現(xiàn)在在哪兒?!?/br>“宋總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嗎?”“我……”cao字還沒等出口,陳瑞允卻把臟話忍住了。香都燒了,不差再磕倆頭了。“我求你告訴我宋哥在哪兒。”“德性吧?!毙堗洁炝艘痪洳惶珓勇牭脑?,接著告訴了陳瑞允宋寧濤在哪里,然后掛了電話。三十六陳瑞允最近一次和宋寧濤見面就是在床上,自從宋寧濤走后,他也曾經(jīng)想過他們再見面會是何種情形,但更多的幻想是如何羞辱這個大仇人,惟獨沒有想到自己會是低三下四的去求他。那次的經(jīng)歷并不愉快,本想害人卻自食惡果,用身體換來的公司卻又再次失去,他覺得無奈卻也再無選擇。反正不用去死了,大不了臥薪嘗膽,以后有機會再卷土重來。可陳瑞允真的見到宋寧濤的時候,卻被這個人的閑適打擊到了。他辛辛苦苦的求爺爺告奶奶的來找宋寧濤,而宋寧濤卻正在水邊悠閑的釣著魚,許久不見的陳瑞陶就在他身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倆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陳瑞允都能看見弟弟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陳瑞允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有點酸,他自認為是羨慕,又或者是嫉妒?!琢艘粋€星期的監(jiān)獄,出來就被羞辱被眾人拋棄,他目前的處境與他們兩個相比簡直就如同天壤。此時見到此景,陳瑞允才覺到有些后悔。他也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生活,可那時候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幼稚的破壞了這份美好,等他再想回歸,卻發(fā)現(xiàn)原本他所擁有的一切全都不屬于他了。好像已經(jīng)晚了。陳瑞允下了車,慢慢的走過去,面對宋寧濤,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么稱呼好,只覺得很尷尬。還是陳瑞陶聽見聲音回了頭,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哥。而宋寧濤卻依然平靜的盯著水面,連個側(cè)臉都不肯給他。依然是陳瑞陶,他扯了扯宋寧濤的衣服說:“宋哥,我哥來了。”“嗯,我知道了,你去陪你哥說話,我一會兒回去。”宋寧濤的聲音很平淡,卻能聽出對陳瑞陶的溫柔來。陳瑞允又有點嫉妒,卻不知道這嫉妒的來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