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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響起敲門聲,陳瑞陶過去開門,他看見來人喊了一聲哥,一側(cè)身把陳瑞允讓了進來。陳瑞允去買了食物帶過來,他把東西遞給陳瑞陶,陳瑞陶卻沒接,氣哼哼的又坐回到宋寧濤身邊,陳瑞允沒辦法,走進來把吃的放在床頭柜上。出事那天,陳瑞允和宋寧濤一起被送進醫(yī)院,那時候,宋寧濤已經(jīng)昏迷不醒,而陳瑞允腦門被撞了個口子。他弟弟接到電話后趕來,那時候宋寧濤已經(jīng)被送去搶救了,而他縫完了針被警察問話,剛好被弟弟聽見他自保打了轉(zhuǎn)向這一段。于是弟弟便與他發(fā)生了爭執(zhí)。“為什么宋哥會受傷,還不是因為你害的!”“那你哥我受傷死掉你是不是才滿意?嗯?”陳瑞允見弟弟胳膊肘一直往宋寧濤那邊拐,心里自然也不好受,話說得更重。“當年我和爸出車禍,要不是宋哥在,我們就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呵……”陳瑞允無奈的笑著別過頭去,不再和弟弟爭辯,竟然是他已經(jīng)坐定了的事實,那他再說什么也是無濟于事。其實出事那一刻出于自保誰又會想到別人,弟弟的這種態(tài)度真讓他心寒,他也不想出事,但那車故意撞過來誰又能把握得住。宋寧濤昏迷了兩天,兄弟倆就兩天沒跟彼此說過話。陳瑞陶經(jīng)過宋寧濤的開導,心里不再怪哥哥,當然也意識到自己有錯,可是道歉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陳瑞允送完了吃的便想回去了,這地方的氣氛讓他窒息,不過陳瑞陶再怎么偏向宋寧濤,那也都是他弟弟。誰知宋寧濤卻開了口:“陶子,你跟你哥道歉?!?/br>陳瑞陶看了宋寧濤一眼,怎么都不肯開口,而陳瑞允卻生氣的對宋寧濤說:“我們兄弟倆的事兒用不著你這個外人管。”說完,轉(zhuǎn)身便出去了。宋寧濤無奈地笑了笑。心想道:自己還真是個外人。宋寧濤恢復得很快,又住了兩天院便準備回家養(yǎng)傷了,宋寧濤原本還是想回度假村,但陳瑞陶堅持要他回家,說什么住在郊區(qū)復查太不方便,宋寧濤沒辦法,只能回到那個大房子里。事實上陳瑞陶已經(jīng)曠了好幾天課,每天低眉順眼的讓同學幫忙答到宋寧濤已經(jīng)看不過去了,于是便把他攆回到學校,于是這房子里便又留下宋寧濤和陳瑞允了。雖然被宋寧濤調(diào)教那么久,可陳瑞允做起照顧人的事來還是笨手笨腳的。宋寧濤用言語奚落他,這時陳瑞允倒是看他受傷便懂得反抗來了。“你現(xiàn)在受傷了,我照顧你是可憐你,你別在這兒得了便宜還賣乖?!逼鋵嵾@也是對于弟弟態(tài)度的一種轉(zhuǎn)嫁。雖然宋寧濤為他說了幾句好話讓他挺驚訝的,可他卻不太想領(lǐng)這個情。宋寧濤并不介意于他的反抗,只是笑笑,說:“那你有能耐不干這些啊,干嘛低眉順眼的。之前你怎么不這樣呢?你以為我受傷了手里就沒你把柄了嗎?你可真天真啊。”又提這事兒!陳瑞允憤怒的瞪視宋寧濤,宋寧濤卻一直在笑。“我們?yōu)槭裁闯鲕嚨溝嘈拍阈睦锊豢赡懿磺宄?,是誰做的大家心照不宣。按你的個性來,估計肯定是想報復回去的,但你得撒泡尿照照自己看到底能不能行,別又把自己給折騰進去到時候又來求我,你也該清楚到底誰能幫你解決李家父子這對麻煩?!彼螌帩滔逻@些話,躺在床上休息了。陳瑞允又被搶白一頓自是不好受,畢竟宋寧濤說得句句在理,經(jīng)歷這次之后,自己幾斤幾兩他心里不可能沒數(shù)。當然宋寧濤也不打算理他了,他就沒必要再在這里待下去了。陳瑞允剛準備走,宋寧濤卻說:“明天我們?nèi)ス究纯??!?/br>這話是突然間傳遞給陳瑞允的喜悅和希望,他有些吃驚的看著背對著他躺在床上的人,卻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心情。“但是晚上要怎么做,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彼螌帩D(zhuǎn)過身,意味頗深的看了陳瑞允一眼。陳瑞允的心,一時間又沉到了谷底。四十三陳瑞允剛到房間,陳瑞陶的電話就來了,他無非就是詢問宋寧濤的情況怎么樣。“還能怎么樣,他好得很?!钡艿芑貙W校前對他還有意見,冷冰冰的不理他,這令他覺得十分受傷。但他好像也懂弟弟對宋寧濤的情感完全是超越了自己的想象的。他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會這樣偏頗甚至六親不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這樣。誰知陳瑞陶沉默了一會兒,飛快的跟他說了句對不起就掛了電話。陳瑞允舉著手機站在房間里,卻覺得無法責怪他弟弟,他把整個人全部放空,腦子里什么都沒想,因為此時他覺得自己的整個人生都可笑得可以。為了讓宋寧濤回公司,他還得貢獻一次自己的屁股,他還得背叛一次他的弟弟,宋寧濤究竟想讓他背負多少罪過才能饒過他。說實在的,他現(xiàn)在特別后悔逞口舌之快,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宋寧濤對他的態(tài)度或許能好一點?當然,宋寧濤說他的話也沒錯,沒能耐還要瞎逞能。到了晚上,陳瑞允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告訴自己什么都別想便走進了宋寧濤的房間,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他還有什么放不開的呢。宋寧濤正在床上看書,見他進來,便把書放到一邊,目光是很直接的那種,像下一秒鐘就能把看穿一般。陳瑞允被這種注視盯得膽怯了,身上起了一層細密密的雞皮疙瘩,為了躲避這目光不得不低下了頭。他始終背負著對于弟弟的歉意,卻毫無辦法只能愈陷愈深。“我來了?!标惾鹪收f了句話,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緊張。“把衣服都脫了。”宋寧濤命令道。陳瑞允抖著手脫了衣服,渾身上下就剩下一條內(nèi)褲而已。“我是說全部。”宋寧濤皺著眉頭,看起來不那么高興以及期待,口氣平淡得就像在問他晚上吃的是什么一樣。陳瑞允咬著牙,愣是在那里站了半天才把那條內(nèi)褲脫了。他已經(jīng)羞恥到了極點,如果現(xiàn)在房間里面有個縫隙,他都想鉆進去。“呵,你可真是羞答答的像個大姑娘啊?!彼螌帩靶χ?,“出去鬼混的時候你可沒這么要臉吧。”“你別說了,你要做什么就快一點兒?!标惾鹪什辉敢庠俾犨@種羞辱,不得不央求宋寧濤。宋寧濤卻指正他道:“你這是迫不及待了?你得明白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看你怎么表現(xiàn),你怎么就那么自信的認為我對你感興趣呢?你在伺候人方面不行,還把公司搞的烏煙瘴氣,就連你弟你都能得罪,想想我能對這么一無是處的你有什么感覺呢?”陳瑞允覺得宋寧濤真的是無時不刻不再打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