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了下來,但德玨豈會不知,他那時抱著剛足月的弦歌那是滿心愧疚。巫離父母見德玨一臉歉疚便安慰他無事,說這許是弦歌的福氣,無憂無慮的,是多少人也羨慕不來的。德玨雖面硬但終歸不是那無心之人,他對弦歌的愧疚之情愈發(fā)深厚,以至于巫離父母臨終前他便跪在二人床前,說要娶弦歌為妻,永生不離不棄。巫離父母起初不肯,兩個不相愛之人便是共度一生都是不幸,如何能熬得過如此漫長的歲月??傻芦k執(zhí)意相求,巫離父母無法只得答應(yīng),但有個要求,如果弦歌喜歡他二人方可成親,否則德玨不能強求。德玨自是沒意見,在巫離父母雙雙升天后便開始時常往驪山跑,但他也不敢擾了巫離與弦歌的生活,故而每次都是悄悄來悄悄走,以至于都快一千年了巫離都不知他的存在。起初德玨只是躲在暗處幫弦歌處理麻煩,比如說弦歌那討人厭的堂哥,還有時不時拿話擠兌弦歌的二嬸。明面上別人都以為他們欺負(fù)慘了弦歌,實則這二人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都不知被德玨修理多少回了,也就是二人好面子這才沒敢往外說出去。不過二人那是愈挫愈勇,純粹是記吃不記打,但凡能占到巫離兩兄弟一丁點兒好處,都能讓他們忘了德玨這個可怖的存在。德玨這么個冷冰冰的性子都要被二人氣樂了,真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只是這照顧漸漸就變了味兒,德玨對弦歌的感情已不僅僅只是單純的補償,而是越發(fā)將這個心善純真的孩子放在了心上,一步步淪陷在那永遠(yuǎn)大而亮的笑眼里。五百年前德玨開始現(xiàn)身于弦歌的面前,他哄著弦歌不告訴巫離,說是二人共同的小秘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弦歌為難了許久后便也同意了。德玨對弦歌太好,弦歌根本無處可逃,一步步掉入德玨親手為他布置的陷阱里,慢慢愛上了這個亦兄亦父的男人。二人如膠似漆地膩歪了一百年,期間弦歌曾多次提起要將二人之事告訴巫離??赡菚r巫離正與夏璜糾纏,一看便知是被自己大哥傷透了心,德玨哪里敢和巫離提這事,生怕受了自家大哥的連累。至于巫山那次,不過是山雨奏樂,芭蕉翠綠,情到濃時自然而然便發(fā)生了。德玨本計劃著如何開口向巫離提親,誰知巫離竟與夏璜鬧掰了,他無法只得將提親之事延后。夏璜聽完德玨的話,真真是要給氣樂了,他這三弟恁的如此卑劣!“此事休要再提,若是讓巫離知道給氣出個好歹來看我不把你腿打斷!”夏璜真真是窩著一股火氣沒處發(fā),若非見德玨是真心愛著弦歌,他真想一掌打他個臥床不起!璠玙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德玨,果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他們果真是親兄弟!武璕單手支著下巴來回看了一遭德玨,難怪,他就說他這三哥一副死人臉竟會常駐青樓,卻原是全是糊弄他們罷了。“三哥你真是不厚道,我還當(dāng)你在青樓尋歡作樂,不曾想你竟是去拐騙孩子去了。嘖嘖……”德玨也是無法,他想時時刻刻守在弦歌身旁,這不只好想出了這么個計策出來。那時德玨偷偷跟在弦歌背后一同回了天宮,只是不曾想天帝竟突然要見他,還好他及時跑到寧城,否則那次便露餡了。夏璜看了幾人一眼,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們也安生些吧,別再惹事了。”璠玙摸摸鼻子,他才沒有惹事。☆、挑刺弦歌的事便算揭過去了,想來巫離也是心有疑問,但為了弦歌便只能裝作不知,眾人亦當(dāng)做不知,反正真相如何已然不重要。璠玙將此事說與梵湮,梵湮也只是抿了抿嘴,并未說什么。“湮兒,你莫氣,這事三弟確是做得有些卑劣,但也是情之所至,我們便原諒他這一次可好?”璠玙小心地看了一眼梵湮說道。梵湮好笑地拍了拍璠玙的腦袋,這與他有何關(guān)系,他有什么好氣的。“感情之事我一外人自是無權(quán)置喙,二太子還真當(dāng)我管天管地還管人姻緣不是?嗯?”璠玙摸摸鼻子,他不是怕梵湮連帶著對他的印象也不好,以為他們一家都是慣會算計人的。“這事三太子錯在做事瞻前顧后,不顧及弦歌的名聲,并非你們所認(rèn)定拐騙孩子的行為卑劣。弦歌雖心性是個孩子,然有權(quán)決定愛與不愛。三太子使些手段讓弦歌愛上他,這本就無可厚非,這也是我當(dāng)初為何輕易便原諒了你??偸切枰粋€人使些尚可接受的手段,最后才得長相廝守,畢竟不是誰都能只瞧一眼便互相愛上。二太子,當(dāng)初若是你不主動些,心眼壞些,怕是璧兒都不知在何處飄零,何談如今?!?/br>璠玙將梵湮摟在懷里,低頭在他額上落下一個吻,原是如此,他的湮兒到是比他活得明白。璠玙心里唯一的疙瘩便是當(dāng)初算計梵湮之事,便是梵湮毫不在意他卻也心結(jié)難解,梵湮這番話是在安他的心,他怎能不明白。“湮兒,竟讓你看出來了。”一句嘆息,滿是歉疚。梵湮勾起嘴角抬頭親了一口璠玙的下巴,真真是呆子!璠玙摩挲著梵湮的臉,他何其有幸能得到這人,何其有幸!“湮兒,你卻是什么都看得明白,平白讓我裝瘋賣傻了這些時日。湮兒,你心眼兒也是壞的……”璠玙低頭狠狠在梵湮脖子上啜了一個紅印子。梵湮頭微微向后仰,脖子上傳來些許的刺痛,他輕笑出聲道:“二太子你到是委屈了,我看你到是樂在其中,你且看著吧,日后你憋不住還得胡亂撒嬌?!?/br>梵湮故意壓低的笑聲低沉而暗含愉悅,璠玙拿臉蹭了蹭梵湮的臉,亦是跟著梵湮笑了起來。梵湮忽地停住了笑聲,他瞪了一眼璠玙道:“二太子,你笑得這般傻是要作甚?”璠玙使勁揉了揉梵湮的臉,一邊揉一邊肆意地笑出聲來,惹得梵湮翻了個白眼。璠玙見梵湮對著自己翻了白眼非但不停手,反而是來勁了,低頭在梵湮臉上胡亂親著,雙手也在梵湮身上點火。梵湮感受著身上作惡的手,眉毛一挑璠玙便在空中翻了個跟斗摔到了地上。璠玙方想委屈地撒嬌,梵湮便悠悠道:“二太子,我怎不知你何時與婉兒有了不錯的交情?”竟是聯(lián)合起來一起算計他。璠玙一聽瞬間蔫了,他巴巴跑到梵湮跟前蹲下,仰起頭一臉討好地看著梵湮。梵湮本就是故意嚇唬他,如今見他委屈的小模樣而不由笑道:“二太子你照照鏡子去,你這是討吃食不成的小狗崽不是?”水汪汪地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仿佛自己多說一句重話就會哭出來,自家二太子到是唱戲的一把好手。“湮兒你別生氣,我與婉蓿當(dāng)真沒什么交情,當(dāng)初她發(fā)現(xiàn)我對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