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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去里正家,王石井去王杏家借牛車。王杏沒在家,上山摘紅酸果和桃子去了。趙河放出話說要收紅酸果和桃子。紅酸果十文一斤,桃子三十文一斤。里正大叔給的錢不算低,這紅酸果村民們摘了拿出去賣也就兩三文錢一斤,野桃子酸,根本沒人買。村里的年輕人只要沒事,都上山找紅酸果和桃子去了。對此,邵云安的反應(yīng)是笑笑。到了里正家,里正兩口子和趙元德兩口子的熱情差點讓邵云安被雞皮疙瘩淹沒,他幾乎是狼狽地逃出來的。村子里沒上山的一些婆子、姑子、閑漢看王石井和邵云安又要去縣上,又是一頓議論。邵云安和王石井兩人都是懶得理會閑言碎語的人。馬上要農(nóng)忙了,家里又買了是十畝地,邵云安就打算買頭?;貋?。王石井的身體看上去很健碩,內(nèi)里肯定有虧損,雖然有靈泉水,但邵云安還是不想他那么累,他自己又不是種地的料。買頭牛,王石井能輕松些,以后出去也方便,邵云安不想總是跟王四嬸借車。等他的第一桶金賺到,他一定要買輛馬車。到了縣城,邵云安和王石井直奔縣衙。到了縣衙門口,邵云安拿出那塊玉牌,說來件縣令大人。守衛(wèi)一看到玉牌,立刻把他們逮到了縣衙的側(cè)門。兩人隨行進(jìn)入縣衙。縣衙的前半部分是衙門辦公和審案的地方,后半部門是縣太爺和親隨們居住的地方。從側(cè)門進(jìn)入就相當(dāng)于進(jìn)入了住宅區(qū)。有一位小廝迎上來,一聽是來件縣令大人的,且有縣令大人的隨身玉牌,小廝便領(lǐng)著兩人繼續(xù)入內(nèi)。穿過一個小花園,小廝把兩人領(lǐng)到了偏廳,然后去請縣令大人。邵云安手上提著送給蔣縣令的禮物,王石井悲傷的背簍里是送給其他人的。兩人等了沒多久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兩人立刻站了起來。門開了,穿著一身便服的蔣康寧溫和地走了進(jìn)來。邵云安和王石井立刻躬身行禮,蔣康寧讓兩人不必約束,走到上位坐下,也讓兩人坐下。很快,小廝就送來了茶水??h令大人讓小廝退下,留下二人說話。一開口,蔣康寧就問:“你二人回去后可有被刁難?”對于這位縣令的關(guān)愛,邵云安還是充滿了疑惑,回道:“不理解自然是有的,但理解的大多數(shù)。我夫妻二人問心無愧便是。”蔣康寧贊許地點點頭,邵云安把手上的竹籃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兩個罐子和栗子、新鮮的蘑菇、新鮮的蘆蒿。桃膠和螃蟹腳還沒曬好,他就沒拿。蘑菇和蘆蒿都是邵云安保存在空間里的,王石井對此嚴(yán)守不問原則。邵云安道:“大人,這是我自己做的果醬和井哥在山上摘的山貨,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請大人嘗個鮮?!?/br>蔣康寧對這些山貨不陌生,但對邵云安所說的果醬十分好奇,他問:“果醬,是什么?”邵云安起身把兩個罐子拿到蔣康寧身邊的方幾上,說:“是我用羊奶子果,也就是紅酸果和野桃子做的。大人可抹在饅頭、餅子、點心上吃,也可泡水喝,就是嘗個稀罕。”“哦?”蔣康寧很有興致,當(dāng)即就打開了封口。兩種不同的甜香冒出,蔣康寧目露驚奇。邵云安道:“大人若喜歡,以后山上的野果成熟了,我就再做了給您送過來?!?/br>蔣康寧拿起罐子看了看,又聞了聞,說:“這東西確實稀罕,我還是頭回見到。你拿出去賣定能賣個好價錢?!?/br>這位縣令是真有心,還是別有所圖?邵云安對這位縣令的親切有些不解,不過他還是面上不顯地笑笑說:“我知道能賣錢,但家里就我和井哥兩個勞力,孩子還小,我拿出來賣也最多零散幾瓶。這果醬我教給了村里的一位大哥,他們家人口多,若真有人買,那也算是不錯的進(jìn)項。他們?nèi)魭炅隋X就分點給我。”“你教給別人了?”蔣康寧十分驚訝,明擺的掙錢機會這人竟然就這么送了出去?邵云安說:“我家人口簡單,要掙錢就得找不那么太費力的。兩個孩子都還小,明年我還打算送兒子去私塾,總要顧及到家里。掙錢的方法很多,就按能不能想到?!?/br>蔣康寧放下罐子,說:“你既然想好了就是。這果醬是個稀罕物,你也要給岑院長送一份過去。”“自然是的。岑院長和兩位夫子的果醬我都備了。”蔣康寧贊許地點點頭,說:“這果醬要賣,就要找到合適的買家。蝶妝閣和一丈軒的背后東家是一人。那人背景不俗,人也算誠信,這果醬你們可以拿到一丈軒去,一丈軒的掌柜一定會收。若是自己去賣,恐怕會遭來覬覦。掙錢的東西往往會引來貪婪?!?/br>邵云安站起來行禮:“謝大人提點?!?/br>蔣康寧壓壓手,讓邵云安坐下,狀似隨口道:“那天在縣學(xué),我看你該是讀過書的,不知你師從何人?”當(dāng)天,蔣康寧就派人去查了邵云安和王石井。查來的結(jié)果,邵云安所言完全屬實,王家確實太不厚道,只是這邵云安曾經(jīng)是邵家村村民,那邵家也是戶普通的莊戶人家。邵家的兩個兒子都沒讀過書,這邵云安哪來的那些學(xué)識?另外最主要的一點是,邵云安的性子變了很多,完全是兩個人。成親前的邵云安沉默內(nèi)向,寡言少語,與王石井一樣,在家中備受欺壓,可成親后的邵云安卻格外強勢,令人不得不懷疑。邵云安早知別人會對他前后的變化有所懷疑,他平靜地回道:“我不記得師從何人了。我是邵家領(lǐng)養(yǎng)的,領(lǐng)養(yǎng)前我該是學(xué)過字,讀過書的。只是很多事我不記得了。養(yǎng)父母雖然收養(yǎng)了我,但也不是真心拿我當(dāng)兒子,小時候每次我表現(xiàn)出能識字,都免不得一頓訓(xùn)斥,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在旁人面前表現(xiàn)了。邵氏宗族嚴(yán)苛,沒成親之前,我若有反抗,養(yǎng)父母一個孝道下來我就得受族規(guī)懲處。在那樣的家,我能做的只有忍耐。成了親,我便也得了自由,自是不必再忍。死過一次,我也有了些頓悟,去了些迷茫。其實也多虧井哥愛護(hù),我才能如現(xiàn)在這般無所顧忌,若我嫁給了王枝松那種人,那還不得繼續(xù)忍著,直到他休了我,或我死了。”要不是縣令在跟前,王石井一定會抱住邵云安。邵家和王家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很容易就能想到邵云安曾經(jīng)在邵家的日子是怎樣的,那一定也是受過很多苦,很多委屈。不過一想到邵云安差點就嫁給了王枝松,王石井是一陣后怕。蔣康寧沉吟地點點頭,這樣聽來也確實說得通。他隨即問:“你的親生父母你一點都不記得了?”邵云安搖頭:“不記得了。小時候發(fā)過幾次燒,七八歲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還是長大后無意間聽養(yǎng)父母提起,我才知道我是領(lǐng)養(yǎng)的。這才知道為何父母對我和大哥、小妹不同。”蔣康寧問:“邵家村的人似乎不知道你是領(lǐng)